自始至終,兩人視段凌天爲無物。
“吱吱~~”
這時,小金鼠憤怒的看向兩個青年男子,張牙舞爪。
只是,毛茸茸、胖嘟嘟的它,故作兇惡,卻是沒有任何的威懾力。
“怎麼,小老鼠,你想跟我們玩嗎?”
瘦削青年看向小金鼠,笑問。
他只以爲這是一隻普通的寵物鼠……
“吱吱~~“
只是,瘦削青年的話,就好像是導火線,徹底激怒了小金鼠。
小金鼠尾巴一甩,正好落在桌上的一個茶杯上。
頓時。
啪!
茶杯飛出,直掠瘦削青年。
砰!
瘦削青年毫無準備,臉被砸中,茶杯裏面剩餘的茶水,濺了他一臉。
“哈哈哈哈……”
周圍的飯桌上,看到這一幕的客人,紛紛忍不住大笑起來。
“好了,小金,我們換一家酒樓。”
眼看酒樓人滿爲患,段凌天看向小金鼠,招呼了一聲。
他初來乍到,不想惹是生非。
雖然,他早就看透了這兩個青年男子的一身修爲,且不懼他們。
然而,小金鼠剛纔的作爲,無疑幫他出了口氣,讓他心中的不滿蕩然無存。
“吱吱~~”
誰知,小金鼠卻是不願離去,站在桌上,人性化般立起,環抱前肢,挑釁的看着瘦削青年。
“小老鼠,你找死!”
瘦削青年大怒,大手籠罩而出,元力咆哮,宛如化作蒲扇,對着小金鼠就拍落而下。
在瘦削青年頭頂虛空之上,憑空凝聚出四百頭遠古巨象虛影。
元嬰境三重!
“吱!!”
小金鼠輕叫一聲,尾巴直掠而出,速如閃電,迎上了瘦削青年拍落而下的一掌。
啪!
小金鼠的尾巴觸及瘦削青年的剎那。
瘦削青年的慘叫,伴隨着一陣骨裂聲,幾乎在同一時間響起……
“找死!”
瘦削青年的同伴,另一個身材中等的青年男子,顯然沒想到小金鼠還有這樣的實力,臉色一變,也出手了。
這個青年男子,實力比起瘦削青年要強,是一個元嬰境五重武者。
只可惜,這點實力,在小金鼠的面前,什麼都算不上,直接被小金鼠一尾巴掃飛了出去,轟然落地。
“好可怕的兇獸!”
“根本看不清這隻小金鼠頭頂虛空之上,那一閃而逝的遠古巨象虛影,究竟有多少頭……”
“一個元嬰境三重,一個元嬰境五重,都不是它的對手。而且,看它出手如此乾淨利落且隨意,實力最少也在元嬰境七重以上!”
……
酒樓內的一羣人,紛紛感嘆,看向小金鼠的目光,盡皆多了幾分炙熱。
也有不少人,一臉羨慕的看向段凌天。
那兩個被小金鼠教訓了一頓的青年男子,自覺丟臉,灰溜溜的離開了酒樓。
“你這小傢伙。”
段凌天搖頭一笑,坐了下來。
不遠處的一桌,一個約莫二十歲出頭的年輕女子,雙眸一亮,“好可愛、好厲害的小金鼠……”
坐在年輕女子對面的錦衣青年,劍眉一挑,眼中流露出一絲愛慕之色。
年輕女子吐了吐香舌,“我倒是喜歡,只可惜……它有主人了。”
“那還不簡單。”
錦衣青年站起來,徑自走向了段凌天。
段凌天剛坐下,找來小二點了菜,就發現有一個錦衣青年走了過來。
“喂!你這隻老鼠,賣多少錢?”
很快,錦衣青年淡淡的掃了段凌天一眼,問道。
言語之間,夾雜着毋庸置疑的居高臨下之意。
“吱吱~~”
小金鼠瞪了錦衣青年一眼,張牙舞爪,很是憤怒。
至於段凌天,根本懶得理會錦衣青年,自顧自伸手給小金鼠順毛,微笑道:“小金,你這毛躁的脾氣該改改了……要淑女一點,知道嗎?”
“淑女?什麼是淑女?”
小金鼠聽到段凌天的話,不由轉頭看向段凌天,元力凝音問道。
“淑女,性格溫順,不會亂髮脾氣。”
爲了不讓旁人看出他能和小金鼠交流,段凌天刻意元力凝音回道。
“它是母的?”
就在這時,錦衣青年的身邊,多出了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女子。
年輕女子長相清秀,雖算不上是一等一的大美女,卻也頗具姿色,惹人喜愛。
如今,年輕女子看向小金鼠的目光,充滿了炙熱和渴望。
“小子,我是鳳棲城常家的‘常輝’,你開一個價,把這隻老鼠賣給我。”
錦衣青年看向段凌天,再次開口,目光居高臨下,俯瞰着段凌天。
“不賣!”
段凌天頭都沒擡,繼續給小金鼠順毛,小金鼠的毛入手柔軟,摸着很舒服。
而小金鼠也享受的趴在桌上,但一雙碧青色的眸子,卻時刻盯着錦衣青年,儼然夾雜着幾分怒意。
它,乃是聖獸後裔‘碧睛通天鼠’!
這個人類,竟然叫它‘老鼠’?
要不是想起段凌天剛纔讓它要淑女,它早就一尾巴掃過去,將這個討厭的人類掃飛了。
“怎麼,你這是不給我常輝面子,不給我們常家面子?”
常輝的聲音,陡然低沉、高昂了起來,傳遍了整個酒樓。
頓時,酒樓中的一羣客人,紛紛被驚動。
“他就是常家二少爺‘常輝’?”
“早就聽說常家二少爺是一個武癡,年僅二十九歲,就有了一身‘元嬰境七重’的修爲……沒想到,能在這酒樓見到他。”
“他身邊的這個女子,難道就是他的那個未婚妻,錢家三小姐‘錢璐’?”
“應該是。”
……
眼見酒樓因爲常輝的一句話而轟動起來。
段凌天擡頭,平靜的掃了常輝一眼,“你是覺得,你彰顯自己的身份,就能滿足你的虛榮心,讓我知難而退,將它賣給你?我最後說一次,不賣!”
段凌天的語氣,斬釘截鐵。
“你!!”
常輝惱羞成怒,身上元力動盪,在他頭頂虛空之上,天地之力動盪,最後匯聚成一千一百頭遠古巨象虛影,蓄勢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