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眼,段凌天就認出了這個約莫二十五歲左右的青年女子……
佟麗,昔年他剛到皇城的時候,被他在酒樓教訓的女子。
後來,他才知道。
這個佟麗,竟然是那皇室‘五皇子’的表妹。
那個時候,佟麗沒少爲難他,就算是那個五皇子,也多番想要取他性命……
只可惜,兩人一直沒有得逞。
最後,不管是佟麗,還是五皇子,都沒有好下場。
佟麗被他廢掉一身修爲。
至於那五皇子,則死在了皇宮的金鑾殿上。
“難怪一開始,我就覺得‘平陽郡’有些熟悉……這個佟麗,可不就是那平陽郡郡守之女?”
段凌天恍然大悟,忍不住想起當年在皇城外城酒樓發生的一幕。
那時,他教訓了佟麗以後,就聽人說了佟麗的身份。
“我和她還真是挺有緣的。”
不知不覺間,段凌天的嘴角上噙起了一抹古怪的笑意。
而就在這時,剛剛走進酒樓的佟麗,就察覺到有一道灼灼的目光凝視着她,讓她眉頭皺起,臉色一沉。
她乃是平陽郡郡守之女,誰敢這麼大膽?
佟麗那凌厲的目光如劍,狠狠的刺向了那一道灼灼目光的主人。
只是,當佟麗的目光觸及對方時,卻是好像見了鬼一般,臉色大變,身體都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是他,是他……”
昔日的一幕,猶在眼前,但佟麗心裏卻升不起任何的仇恨,有的只是驚恐。
以眼前之人今時今日的身份地位,不是她能撼動的。
就算是她最大的靠山,她的表哥,那皇室五皇子,據說幾年前也被眼前之人扳倒了……
“佟麗,好久不見。”
見到‘熟人’,段凌天自然不會不打招呼,直接元力凝音傳入佟麗的耳中。
聽到段凌天的傳音,佟麗如遭雷擊,臉色慘白至極。
“麗妹,怎麼了?”
就在這時,和佟麗並肩而行的青年男子發現了佟麗的不妥。
他順着佟麗的目光看去,目光也落在段凌天的身上。
他的臉色不由一沉,“麗妹,你認識他?可要我幫你教訓教訓他?”
佟麗面對遠處那個年輕人時露出的‘驚恐’,他看出來了,有心在佟麗的面前出風頭。
“我不舒服,我想回郡守府。”
佟麗聽到青年男子的話,回過神來,臉色忽青忽白。
教訓他?
在這赤霄王國之中,怕是還沒人敢揚言教訓這個人吧……
佟麗話音剛落,轉身就走。
“麗妹,等等我!”
青年男子泛着冷光的眸子,掃了段凌天一眼,旋即轉身向着佟麗離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佟麗的離開,出乎段凌天的意料。
“我有那麼嚇人嗎?”
段凌天搖頭一笑,將目光收了回來。
這是,他點的酒菜一一上齊,開始吃了起來。
半個小時後,段凌天和小金鼠酒足飯飽。
值得一提的是,小金鼠竟然偷喝酒,而且還將一壺酒完全喝完,搖搖晃晃的站在桌子上,好像在打‘醉拳’。
“這小傢伙,竟然不用元力逼酒?”
看到這一幕,段凌天一臉古怪。
段凌天又怎麼會知道。
小金鼠這是第一次喝酒,酒勁上來,什麼都忘了,又怎麼會想到用元力去逼酒。
“看來今晚要在這平陽郡郡城住上一晚了……這小傢伙,一時半會兒是醒不來了。”
無奈的搖了搖頭,段凌天取出了幾錠銀子結賬。
結完賬,段凌天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
一陣噪雜聲自酒樓外傳來。
緊接着,在一個青年男子的帶領下,五個壯碩的中年男子氣沖沖的走進了酒樓……
六人的動靜很大,一時間吸引了酒樓中大多數客人的目光。
“是莫家的大少爺!”
“莫家大少爺即將和郡守大人的千金‘佟麗小姐’成親……如今,在這平陽郡郡城的一畝三分地,還有人敢招惹莫家大少爺?”
“到底是誰這麼大膽?!”
……
整個酒樓熱鬧了起來。
“莫圖少爺,你這是……”
酒樓掌櫃迎上前去,看向青年男子,一臉忐忑。
“哼!”
只是,青年男子卻沒有理會酒樓掌櫃,而是看向了遠處站起準備離開的一個年輕人,暴喝道:“就是他!”
頓時,他身後的五個壯碩中年,宛如化作了五隻猛虎,衝上前去,將年輕人團團圍住。
早在青年男子帶人出現的時候,段凌天就認出了他。
這個青年男子,可不就是剛纔和佟麗在一起的那個人?
“莫圖?莫家大少爺?”
段凌天眉頭一掀,剛纔酒樓中一羣客人的議論,他都聽在耳中。
一時間,他的目光變得有些古怪,心裏微動,“真沒想到,還有人敢娶佟麗……想來這個什麼莫家,應該就是平陽郡郡城的家族勢力。”
這一瞬間,段凌天猜到了許多東西。
被五個壯碩中年圍住,段凌天一臉平靜,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
“莫家大少爺是嗎?”
段凌天淡淡的說道:“怎麼?佟麗沒跟你介紹我?”
段凌天又怎麼會知道,佟麗剛纔見到他以後,就已經心驚膽戰,哪裏會有心情去跟她的未婚夫解釋那麼多。
或許,現在已經回到郡守府的佟麗,根本就沒有想到她的未婚夫會帶人來找段凌天的麻煩。
“我不管你是什麼人,跟麗兒之間有什麼瓜葛……但既然你讓她不高興了,我就要教訓你!”
莫圖的臉上,露出了冷漠的笑容,彷彿將眼前的一切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教訓我?”
段凌天先是一怔,旋即笑了,“你確定你要教訓我?可別怪我沒提醒你……有些事,做了,就要爲之付出代價!今日,你的人若敢出手,那我少不了要去你們那什麼莫家住上幾日。”
段凌天的話,落在酒樓一羣客人的耳中,彷彿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
“這個年輕人好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