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裏,正有兩人御空而來。
一個灰衣老人,一個錦衣青年。
剛纔的那一聲冷哼,聲音蒼老,明顯出自於這個灰衣老人。
“管事大人!”
灰衣老人現身,那個負責主持囚斗的老人,恭敬行禮。
管事?
頓時,囚鬥場周圍的觀衆席上,一陣譁然。
“他就是囚鬥場的管事?”
“以前從未見過他現身……沒想到,他今日竟然親自現身。”
……
一羣觀衆,議論紛紛。
段凌天擡起頭,淡淡的看了灰衣老人一眼,便懶得理會,帶上鄭松,往外走去。
這一幕,讓在場之人一陣心驚膽戰。
這個段凌天,在囚鬥場的管事出現後,還敢我行我素?
他真不怕死嗎?
“放肆!”
就在這時,灰衣老人身邊的錦衣青年,俯瞰着段凌天,厲喝一聲,“段凌天,你真以爲你是‘龍鳳學院’的學員,我們勝王府就不敢動你不成?你要搞清楚,龍鳳學院,都是皇室設立的!”
“而皇室,和我們勝王府的關係,更是密切相連!識相的,留下這個奴隸,跪地上向我磕上十個響頭,或許我會饒你一命!”
錦衣青年,正是剛纔被段凌天掐脖子提起的‘張恆’。
也是勝王府的小王爺。
“十個響頭?”
段凌天身體一頓,擡起頭,看向那錦衣青年,好像在確認。
“是,十個響頭……這十個響頭你若是不磕,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張恆站在灰衣老人,也就是囚鬥場管事的身邊,狐假虎威。
囚鬥場周圍的一羣觀衆,此刻看向段凌天時,眼中多了幾分憐憫。
在他們看來。
今日,段凌天要是不按照勝王府小王爺的話去做,怕是難逃此劫。
正如勝王府小王爺所說。
段凌天現在所依靠的‘龍鳳學院’,只是皇室設立的學院而已。
皇室,不可能爲了一個死去的天才,而降罪於宗親。
“張恆!”
羅戰跨前一步,看向張恆,目光冰冷至極。
只有他知道,段凌天可不是隻有‘龍鳳學院’這一個依靠。
他相信。
如果他爺爺在這裏,怕是早就暴起,將這張恆殺了。
段凌天,在他爺爺心裏的地位,他再清楚不過。
甚至於,他爺爺在數月前能成爲‘五品煉器師’,都是段凌天的功勞。
對他爺爺而言,段凌天就是‘老師’,最尊敬的老師。
如今,勝王府針對段凌天,以勢壓人。
可以想象。
他要是袖手旁觀,回去後,定會被他爺爺打死。
“狂公子,這是我們勝王府和段凌天之間的事……還請你不要插手!”
那囚鬥場的管事,淡淡的掃了羅戰一眼。
在他的目光深處,多了幾分忌憚。
畢竟,羅戰的身後,有一尊勝王府惹不起的龐然大物。
“哼!我……”
羅戰冷哼一聲,剛開口,就被段凌天元力凝音打斷了。
這是段凌天的原話。
羅戰一怔。
看到段凌天眼中流露出來的自信,他雖然不知道段凌天想要做什麼,卻也沒再多說什麼。
而羅戰的反應,落在在場之人的眼中,卻讓不少人一陣唏噓。
“看來,段凌天和狂公子的交情不怎麼樣……”
“是啊,如果狂公子插手,段凌天輕而易舉就能逃過此劫。”
“現在的段凌天,肯定在心裏感嘆‘交友不慎’吧?”
……
不少觀衆,竊竊私語。
羅戰聽到這些言論,有些尷尬。
是他不願意幫段凌天嗎?
除了段凌天和羅戰以外,也就只有劍公子‘陳少帥’一人,看出了端倪。
段凌天和羅戰之間的交情,他再清楚不過。
羅戰突然停止發作,讓他意識到事情沒那麼簡單。
“哈哈……”
那張恆凌空而立,張狂大笑,“段凌天,看到沒有?這就是你的朋友!還不趕緊磕頭?十個響頭,換你一條狗命!”
段凌天一臉平靜的看着張恆,雲淡風輕。
“段凌天!小王爺的話,你沒聽到?”
張恆身邊的灰衣老人,也就是囚鬥場的管事,身上氣勢席捲而出,籠罩在段凌天的身上。
想要壓彎段凌天的脊樑。
只是,段凌天站在那裏,不動如山,不爲所動。
“哼!”
灰衣老人一聲輕喝,氣勢陡然提升。
在他身上,元力肆虐如火。
虛空之上,三頭龐大的虛影凝聚成形,卻是三頭遠古角龍虛影……
“入虛境二重!”
頓時,不少觀衆倒吸一口冷氣。
囚鬥場的管事,是一位‘入虛境二重強者’!
一時間,不少人看了一眼囚鬥場那邊的人,接着又看向段凌天那邊,忍不住搖頭嘆息。
囚鬥場那邊,兩個入虛境強者。
段凌天這邊,似乎只有一隻‘入虛境妖獸’。
“白癡!”
段凌天的目光,掃過囚鬥場的管事和張恆,口中淡淡的吐出二字。
“鄭松師兄,我們走!”
段凌天繼續領着鄭松往外走去。
這一幕,讓不少人只覺得頭皮發麻。
這個段凌天,瘋了不成?
視兩大‘入虛境強者’如無物,真以爲不敢動他?
“找死!”
那囚鬥場管事臉色大變,俯衝而落,宛如一隻展開垂天之翼的大鵬,撲向段凌天。
靠近囚鬥場上空的鐵籠時,他一擡手,竟是直接將鐵籠撕開。
入虛境強者的力量,一覽無遺!
張恆看着眼前的一幕,嘴角泛起冷笑。
彷彿看到了段凌天被殺死的一幕。
“小金!”
就在這時,段凌天冷喝一聲。
“吱!!”
頓時,一聲尖銳的叫聲,響徹整個囚鬥場。
緊接着,在場之人看到。
那囚鬥場的管事,身上元力肆虐,在靠近段凌天不遠處之時,身體突然一頓,身上元力盡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