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段凌天?
校場上的一羣人,聽到段凌天的話,紛紛呆若木雞。
很快,衆人反應過來,圍了上來。
羅榮、羅戰和陳少帥,首當其衝,站在了段凌天的身後。
“段凌天,怎麼回事?”
羅戰皺了皺眉,敵視着看向那黑煞宗的三人。
陳少帥的手,更是放在了揹負的入鞘之劍上。
好像只要段凌天和黑煞宗的人一言不合,就會直接出手。
“沒事,我只是會會‘老朋友’。”
段凌天搖了搖頭,嘴角泛起一抹邪異的笑容。
只是,段凌天的話,此刻卻無人相信。
這是在會老朋友?
看起來,更像是在興師問罪。
“我聽我的弟子‘柴進’提起過你,你就是‘段凌天’……卻不知,我這大弟子‘孫瑞’,如何惹到了你?”
一身黑衣的老人,有着顯眼的鷹鉤鼻,聲音沙啞,讓人忍不住心生寒意。
只是,段凌天卻沒有理會老人,自顧自盯着孫瑞。
“段凌天,我師尊跟你說話呢!你別太過分!”
柴進眼見段凌天敢無視他的師尊,頓時大怒。
只可惜,段凌天根本就沒去看他一眼。
“你到底想幹什麼?”
孫瑞臉色一沉,怒視段凌天。
“我想幹什麼?”
段凌天笑了,“高高在上的黑煞宗虛境強者……我一個卑微的螻蟻,在高貴如你的面前,能幹什麼?你這話,卻是有些可笑。”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與你素不相識,你爲何針對我?”
孫瑞沉聲道,醜陋的五官猙獰了幾分。
“針對你?”
段凌天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沉聲道:“你說,我針對你?就你,也配?!”
段凌天幾乎是一字一句說道。
譁!
段凌天的突然變臉,宛如一石激起千層浪。
在場之人,紛紛譁然。
“段凌天似乎很是仇視這個黑煞宗的人。”
“這不是黑煞宗長老‘孫瑞’嗎?還有這個老人,不是黑煞宗的太上長老‘邱成’嗎?”
“這個邱成,好像還是孫瑞的師尊。”
“黑煞宗的人,什麼時候惹上了段凌天?還真是不長眼。”
……
圍觀的人羣,議論紛紛。
呼!呼!
就在這時,天邊傳來兩聲風嘯,成功轉移了在場之人的注意力。
正是池銘和另外一位皇室的供奉到來。
在場認識池銘二人的人,恭敬跟他們打了聲招呼後,收回了目光,饒有興致的重新看向段凌天和孫瑞。
他們看得出來。
段凌天和孫瑞之間的衝突,一觸即發。
“嗯?”
池銘也發現了氣氛的不對,元力凝音問段凌天,“段凌天,你和這黑煞宗的人有矛盾?可要我幫忙?”
池銘,青林皇國皇室供奉。
入虛境六重的存在!
如今,擁有‘四品靈器’的他,實力更是驚人。
算得上是青林皇國皇室第二強者。
那位強者,也被稱之爲‘青林皇國第一人’。
若非皇室大難,又或是有頂尖強者降臨青林皇國,多年來,那一位已經很少現身。
平時,青林皇國皇室,都是當今的‘皇帝’和‘五大供奉’在主事。
池銘,便是五大供奉之一。
“小事而已,不勞煩池副院長。”
段凌天元力凝音,謝絕了池銘的好意。
就你,也配?
段凌天的話,讓孫瑞臉色大變,沉聲道:“段凌天,我自問和你第一次見面……你爲何如此咄咄逼人?”
“第一次見面?”
孫瑞的話,讓段凌天忍不住笑了起來。
笑得圍觀之人一陣發懵。
“這段凌天,瘋了不成?”
不少人暗道。
終於,段凌天收斂了笑聲,眼中閃爍着寒光,一字一句說道:“高高在上的黑煞宗虛境強者,你,可還記得八年前,在那赤霄王國南邊的一座終年迷霧纏繞的森林?”
赤霄王國?
孫瑞眉頭皺起,回憶着。
最後,他想起來了。
八年前,他確實去過那赤霄王國。
當時,他是奉了宗主之命,一路追殺無涯宗餘孽,奪取那開啓‘劍皇寶庫’的鑰匙。
只可惜,那一次的任務失敗了。
“終年迷霧纏繞的森林?”
孫瑞回憶着,一時間沒能想起來。
這時,段凌天繼續開口:
“你,可還記得,當初在那片森林之中,你所遇到的那一雙少年男女?!”
“你,可還記得,當初你是用何等目光,對那個少女不敬的?!”
“你,可還記得,當初你是如何以窺虛境層次的元力,凝音震傷那個少年、羞辱那個少年的?!”
段凌天接連問出三句話。
“如果這些,你都忘了……那你,可還記得,你對那個少年所說過的話?”
段凌天盯着孫瑞,目光陡然凌厲了起來。
“小子,記住,在我面前,你就是一隻螻蟻!我若想要殺你,跟踩死一隻螻蟻沒什麼區別……我,不屑殺你!”
段凌天一字一句,將當年孫瑞對他所說的話,緩緩道出。
譁!
圍觀的人羣,又是一陣喧譁。
現在,他們算是明白這一切是怎麼回事了。
原來,是這個黑煞宗的‘孫瑞’,在八年前羞辱了段凌天,並且稱呼段凌天爲‘螻蟻’,肆意踐踏段凌天的尊嚴!
在這個強者爲尊的世界。
尊嚴,在一定程度上,比生命更重要!
一個人,要是連尊嚴都沒了,那他活着,只是行屍走肉。
現在,他們可以理解段凌天的心情。
八年……
那是壓在段凌天心頭八年的羞辱!
人生,能有幾個‘八年’?
他們可以想象。
這八年來,段凌天每每念及至此,定是羞憤至極。
“這個孫瑞,還真是倒黴……八年前埋下的禍根,今日,找他算賬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