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青年男子,尾隨八擡大轎而來,轉眼就到了囚鬥場的上空。
嗖!嗖!
就在這時,又是兩道刺耳的聲音傳來,吸引了在場大多數人的目光。
緊接着,在衆人的目視之下,八擡大轎出來的那一片雲霧之後,再次出現了兩道年邁的身影,卻是兩個神采奕奕的老人。
轉眼之間,兩個老人到了八擡大轎之前,欠下了身。
“恭迎陛下。”
兩個老人異口同聲恭敬道。
與此同時,其中一個老人,上前掀開了轎子車廂門的門簾,望向裏面,“陛下,請。”
一個身穿金燦龍袍的威嚴中年男子,緩步從轎中走了出來,踏空而出,如履平地。
威嚴中年男子,有着明顯的八字須,看起來很有特點。
這‘八字須’讓人印象深刻,就好像雍王眉心的‘硃砂痣’也讓人覺得印象深刻一般。
“他就是大漢王朝的皇帝?”
段凌天心裏微動。
“恭迎陛下!”
而就在這時,除了上等觀衆席的一羣人依然坐在原位,其中一部分更是沒有任何的動靜以外。
下等觀衆席和中等觀衆席上的人,大多數人紛紛立起,恭敬對大漢王朝皇帝欠身行禮。
唯獨段凌天,只是跟着衆人一起立起,淡淡點了點頭,連腰都沒彎。
這一幕,並沒有幾人看到。
可偏偏那大漢王朝的皇帝看到了,他正好微笑着瞥過段凌天這邊,看到了沒有欠身行禮的段凌天。
這一刻的段凌天,在大漢王朝皇帝眼裏,宛如鶴立雞羣。
一時間,皇帝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上等觀衆席上的人,沒有過多的動作,情有可原,畢竟其中的每一個人身份都極其不凡。
少數的幾人,更是連他都不敢輕易招惹的存在。
“其他人都在向朕欠身行禮……你,爲何不欠身?”
皇帝伸手摸了摸嘴上的八字須,凝視着段凌天問道:“難道,你覺得朕還沒有資格讓你欠身行禮?”
頓時,現場一片譁然。
所有人的目光,順着皇帝的目光,齊刷刷落在段凌天的身上。
“是黑石帝國的那個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年紀雖小,一身實力卻是不俗……不過,面對陛下,他竟敢不行禮,還真是狂妄。”
“一個小小帝國之人,見到我們大漢王朝的皇帝陛下,竟敢不行禮……簡直是‘大不敬’!”
“我看他要倒黴了。”
……
囚鬥場中的一羣人,議論紛紛。
有人幸災樂禍,有人爲段凌天捏了一把冷汗。
“陛下,他剛纔是被您的威嚴震懾住了,這纔有失禮數……還望陛下恕罪。”
眼見大漢王朝皇帝針對段凌天,雍王被嚇出了一身冷汗,惶恐道。
他雖然是黑石帝國第一強者,可在這大漢王朝的皇帝面前,卻屁都算不上。
對方要殺他,只需要一句話就足夠。
“你又是誰?”
皇帝看向雍王,淡淡問道。
“回稟陛下,我是黑石帝國此次的代表,是黑石帝國皇室的一位王爺。‘
“黑石帝國?”
皇帝微微沉吟,旋即說道:“你就是那個號稱黑石帝國第一強者的‘雍王’?朕聽說過你。”
“回稟陛下,是我。”
雍王聞言,有些受寵若驚的同時,臉上浮現苦笑。
黑石帝國第一強者?
別的不說,就在場的一羣強者,隨手抓都能抓出一大把實力比他強的……
在這個地方,他這個所謂的‘黑石帝國第一強者’根本不值一提。
“他是你黑石帝國的人?”
皇帝看了段凌天一眼,又看向雍王,沉聲問道。
“是。”
雍王點頭,額頭上直冒冷汗,手心發冷。
此時此刻,他只希望鳳氏家族的那位能及時開口爲段凌天解圍。
他相信,只要那位開了口,這大漢王朝的皇帝就算對段凌天再有不滿,也要給那位幾分薄面。
“既然是你黑石帝國的人,那你這個代表一樣難辭其咎!你們二人,都要罰。”
皇帝語氣平靜,就好像在說着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憑什麼?!”
而就在這時,一直靜靜的看着事態發展的段凌天,再也坐不住了,身形一動,立在雍王的身前,擡頭望向那大漢王朝的皇帝,輕喝道。
憑什麼?
段凌天的輕喝,傳遍了整個囚鬥場。
嘶!嘶!嘶!嘶!嘶!
……
一時間,囚鬥場周圍,倒吸冷氣之聲此起彼伏,連綿不絕。
大多數人只覺得頭皮發麻。
這個來自黑石帝國的年輕人,瘋了不成?
就算他天賦再高,可畢竟沒有成長起來,只要大漢王朝皇帝一句話,他幾乎只剩下十死無生的結局。
“憑什麼?”
皇帝臉上的平靜,終於被段凌天打破,只見他猛然踏前一步,威嚴的聲音再次傳出,“就憑朕是大漢王朝的皇帝,主宰着整個大漢王朝……這個,夠了嗎?”
面對皇帝的以勢壓人,段凌天臉色不變。
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一丁點的擔心。
就算這大漢王朝的皇帝想要動他,鳳無道也不會肯,且不說他現在和鳳無道一家的交情不淺,就算沒有交情,鳳無道也不會袖手旁觀。
畢竟,他是‘預言’中的那個天舞命中註定的男人,能救天舞性命的男人。
“段凌天。”
蘇立臉色微變,爲段凌天捏了一把冷汗。
而其他的黑石帝國青年才俊,除了龍雲面無表情,其他人都有些擔心的看向段凌天。
“內心狹隘,小題大作……真不知道,大漢王朝怎麼會有你這樣的皇帝。”
段凌天擡頭看向皇帝,一臉平靜,不緊不慢的說道。
在段凌天的字典裏,向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要是真有人主動惹他,那他也不會怕事。
不管對方是什麼人,有什麼驚人的身份……
“放肆!”
就在皇帝被段凌天氣得臉色一變的時候,那兩個守在八擡大轎前的老人臉色大變,驚喝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