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眼看自家少爺又在傷感的緬懷往事,連忙岔開了話題。
“跟那段凌天有關?”
灰衣青年,正是陸家大少爺‘陸松’,眸子一閃,灼灼目光落在老人的身上,沉聲問道。
“是。”
老人點頭。
“說。”
陸松說道。
“今日,家主讓人向整個‘北陵之地’,乃至‘南外陸’發佈了一個懸賞。”
老人說道。
“懸賞?不過,家主發佈懸賞,又跟那段凌天有什麼關係?”
陸松皺眉問道。
“如果家主是代那個段凌天發佈的懸賞呢?”
老人反問。
“哦?”
聽到老人的這話,陸松頓時來了興趣,“家主代那段凌天發佈了什麼懸賞?”
“找一種名爲‘定魂草’的珍稀藥材。”
老人將自己打聽到的事說了出來,同時擡起手,手中憑空出現了一副畫,畫上有着一株栩栩如生的草。
“這是家主讓人臨摹發放出去的畫……就是找這種草。”
老人補充說道。
“從沒見過這種草。”
陸松看了一眼畫上的草,搖頭皺眉,“知道那段凌天要這種草做什麼嗎?”
“這個沒聽說。”
老人搖頭,“不過,雖然不知道他要這種草做什麼……但可以肯定一點,這種草對他很重要,他迫切想要得到。”
“怎麼說?”
陸松一臉疑惑的看向老人。
“少爺,你知道那段凌天讓家主幫他發佈這個懸賞任務……許諾給找到這種草的人什麼懸賞嗎?”
老人問道。
“別賣關子!這個我怎麼知道?”
陸松有些不耐煩道:“趕緊說。”
“那段凌天,爲這個懸賞任務,許諾了一件‘一品靈器’和十枚‘一品回生丹’!”
老人一字一句的說道。
當他提到‘一品靈器’的時候,眼中適時的泛起了一抹精光,閃爍着貪婪的精光。
他雖是武皇強者,但手裏最好的靈器也就只是一件‘二品靈器’。
陸家雖有幾件‘一品靈器’,但以他目前的身份地位,註定是無緣得到。
除非他家少爺哪天成爲了陸家家主,他或許能因此而沾光,得到一件‘一品靈器’,從而讓一身實力得到進一步提升。
“一品靈器?!”
聽到老人的話,陸松瞳孔一縮,手一抖,‘啪’一聲不小心將手裏的木劍折斷,但他對此卻好像沒有任何察覺一般。
他的目光,直直的盯着眼前的老人,“你確定是‘一品靈器’?”
“是。”
老人肯定的點頭,“爲此,我再三確認過。”
“家族中,一共也就四件‘一品靈器’……爲了那個段凌天,家主竟然要捨棄其中一件?“
陸松眼中寒光一閃,臉上浮現一抹嫉妒。
“懸賞的那件一品靈器,不是家族中的一品靈器。”
老人搖頭說道。
“不是家族中的一品靈器?”
“一品靈器,就算放眼整個南外陸,也是極其稀罕之物……連很多二流勢力的武皇強者手裏都未必能有一件‘一品靈器’。“
陸松說道。
聽他的語氣,明顯是不認爲段凌天能拿出‘一品靈器’。
“少爺,你別忘了,那段凌天可是一位‘一品煉藥師’……只要他願意,完全可以用一品丹藥去換取一品靈器。”
老人說道。
“你這麼一說,倒是有這個可能……看來,那段凌天身上寶貝不少啊。”
陸松點了點頭,眼中精光一閃,面露貪婪之色。
“或許,這是我們的一個機會。”
緊接着,像是想起了什麼,陸松嘴角泛起一抹冷意,喃喃說道。
“機會?”
老人疑惑。
“嗯,機會……殺死那段凌天的機會!”
陸松話音剛落,眼中迸射出森冷的寒光,直到他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在手中斷折的‘木劍’上,方纔重新緩和了下來。
“小槐,你放心……大哥一定幫你報仇!不將那段凌天碎屍萬段,我枉爲你大哥。”
陸松一邊看着木劍,一邊說道。
老人聽到陸松的話,目光陡然一亮。
他了解自家少爺,如果不是有十足的把握,他絕對不會說出剛纔那般充滿自信的話。
現在,他有些期待。
“少爺,殺那段凌天的話……你如何計劃?”
最後,老人還是忍不住問道。
面對老人的詢問,陸松也沒有隱瞞,將自己剛纔腦海中靈光一閃的‘計劃’告訴了老人。
說完後,陸松看向老人,問道:“你覺得這個‘計劃’如何?”
“少爺明智!”
老人聽完整個計劃後,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看來,這次不只能爲小少爺報仇,少爺你甚至還能發一筆‘橫財’!”
聽到老人的誇獎,陸松臉上也是忍不住浮現一抹得意的笑容。
“段凌天,好好等着!”
很快,隨着他腦海中浮現出一道紫色身影,他眼中殺意迸射,擇人而噬。
一張充滿陰謀的‘巨網’,正在無形之間向着段凌天靠近,等着他自行落入其中,讓他萬劫不復。
這一切,段凌天自然是不知情。
因爲服用了‘回生丹’,再加上幾天的修養,天舞在段凌天身上留下的傷終於痊癒,但卻也在他胸口上留下了一道疤。
這道疤,‘回生丹’原本可以徹底祛除,但卻被段凌天特意留了下來。
“留下它,也算是留下一段刻骨銘心的記憶。”
正在沐浴的段凌天,伸手摸了摸胸口上的疤,臉上浮現一抹淡笑。
沐浴完後,他又梳洗了一番,方纔坐在牀上開始修煉。
如今,房間裏除了他以外,也就只剩下那個空蕩蕩的‘冰棺’,至於天舞,則被他讓丫鬟安排到了隔壁的房間去住。
《九龍戰尊訣》,游龍變!
不知不覺間,段凌天開始沉侵在修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