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都是段凌天守護在她的身邊,給她溫暖,給她一切,在段凌天的身邊,她纔有‘家’的感覺。
而她也欣然享受着這一切。
如今,凌天宗有難,需要一個說得上話,能代表段凌天的人站出來。
她站出來了。
不爲凌天宗,只爲段凌天,那個被她視作一生依靠的男人。
爲那個男人而死,她此生無憾!
“你的男人?”
而在得到鳳天舞的答覆以後,黑衣青年的臉色卻是陰沉了下來,似乎很不高興。
他萬萬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美人兒,竟然名花有主了。
譁!
不知何時,鳳天舞身上紅衣動盪,宛如火焰燃燒而起,而同一時間,在她的身上,也確實升騰起一股漫天的火焰,轉眼化作劍形火焰。
在她的手裏,五尺紅色軟劍出現,隨着她的力量融入其中,微微顫抖了起來,發出一陣陣清脆的劍鳴聲。
虛空之上,天地之力動盪,匯聚成天地異象。
即便意識到自己不敵眼前的黑衣青年,鳳天舞也沒有打算束手待斃,那不是她的風格。
縱然明知不敵,她也要一拼!
“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鳳天舞看着眼前的黑衣青年,一雙秋眸不蘊含任何感情,輕啓朱脣,近乎一字一句的說道。
“就你這點力量,遠不足以和我抗衡。”
黑衣青年看了看鳳天舞頭頂虛空上的天地異象,搖了搖頭,這種程度的力量,對他造不成任何的威脅。
“不過,這並不重要……因爲我改變主意了。”
黑衣青年的嘴角難得噙起一抹笑容,邪異的笑容,讓人看了只覺得毛骨悚然。
“嗯?”
鳳天舞聞言,一雙柳眉微微蹙起。
而其他人的目光也都落在黑衣青年的身上,都不知道黑衣青年接下來想要幹什麼。
難不成他後悔了?
還是想滅掉整個凌天宗?
一時間,不少人紛紛色變,面露驚恐之色。
“我可以不殺你,也可以放過凌天宗,乃至段凌天。”
黑衣青年目光灼灼的盯着鳳天舞,他的目光,使得鳳天舞臉色一沉,隱隱感覺不妙。
“條件。”
鳳天舞惜字如金的開口。
“你,做我的女人!”
黑衣青年目光不變,面露炙熱的說道。
譁!
黑衣青年此話一出,全場譁然。
這個武帝親傳弟子,竟然想挖他們宗主的牆腳?
要知道,眼前的這個紅衣女子‘鳳天舞’,可是他們凌天宗公認的宗主夫人,這一點,就連鳳天舞本人都從來沒有否認過。
“你做夢!”
兩道憤怒的厲喝,幾乎在同一時間異口同聲響起,卻是金煞和熊全兩人聽到黑衣青年的話後,怒視黑衣青年。
這傢伙,竟然想要搶他們主人、少爺的女人?
“閉嘴!”
黑衣青年臉色一沉,擡手之間,一股浩瀚的力量席捲而出,直接將金煞和熊全兩人遠遠的轟飛出去,一路上只留下刺眼奪目的淤血,宛如一朵朵血色焰火在綻放。
黑衣青年冷聲道。
這一次,他只是出手教訓了金煞和熊全兩人,將兩人重傷,並沒有要他們的命。
“如何?”
當黑衣青年再次看向鳳天舞的時候,臉上的冷漠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笑容。
“不可能。”
這一刻,鳳天舞秋眸凝起,臉上的寒霜彷彿又多覆蓋了幾層,散發出一陣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氣息。
“怎麼?你想讓你們凌天宗所有的人死?”
黑衣青年笑了,燦爛的笑,言語之間,威脅着鳳天舞。
他此話一出,在場的大多數凌天宗長老、弟子紛紛色變,本以爲能逃過一劫,誰知道峯迴路轉,讓得他們的心情一下子又從天堂墜入了地獄。
同一時間,不少凌天宗長老、弟子看向鳳天舞,都想知道她會如何迴應。
“隨意。”
面對黑衣青年的威脅,鳳天舞好像並不在意,淡淡迴應。
黑衣青年一怔,他萬萬沒想到鳳天舞會如此回覆,一時忍不住問道:“你不是要爲你的男人守護凌天宗嗎?現在又反悔了?”
鳳天舞沒有迴應黑衣青年,但她那一雙無所畏懼的秋眸,無疑間接的回答了黑衣青年。
她的意思很簡單。
死,她不懼。
可若是想要得到她這個人,不可能。
她寧死,也不會對不起她心儀的男人,段凌天。
“好,好……”
黑衣青年深吸一口氣,接連沉聲說了兩個‘好’字,讓得在場不少凌天宗長老、弟子的心跟着懸起。
“我周毅這一生,還是第一次遇到似你這般讓我喜歡的女人。”
黑衣青年,也就是來自迷失石林的武帝親傳弟子‘周毅’,看着鳳天舞的目光,愈發的閃亮、灼熱,“所以,在今日這件事上,我願意退一步。”
“我可以不殺段凌天,乃至凌天宗的任何一人……不過,你必須和我回‘迷失石林’!”
周毅眼中精光閃爍,直言說道:“十年,你只需要在迷失石林待上十年……十年裏,我會對你展開追求,在我追求到你之前,我不會對你如何。”
“十年後,你若仍然拒絕我,我還你自由!”
說到後來,周毅的臉上充滿了自信,對他自己的自信,自信自己能在十年的時間裏,成功追求到眼前的這個女子。
他是誰?
武帝親傳弟子!
石歧武帝膝下首屈一指的存在。
給他十年的時間,要是還追求不到一個女人,那他完全可以找一堵牆去撞死了。
十年!
周毅此話一出,現場再次陷入了一片死寂。
“天舞小姐,別答應他。”
服下療傷丹藥後,恢復了許多的金煞和熊全,異口同聲的元力凝音對鳳天舞說道。
十年時間。
對武者而言,或許算不上長久。
可對於一對年輕的小情侶而言,卻是太久了,久得可以讓一個人將另一個人遺忘,雖不至於完全忘記,卻也足以讓人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