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趙豐手裏的長棍擊潰巨劍法相的時候,段凌天已經看破了其中蘊含的聖紋之力。
這些聖紋之力,源自於兩道‘二星聖紋’、一道‘三星聖紋’。
千鈞聖紋、破空聖紋,是二星聖紋。
疊浪聖紋,是三星聖紋。
其中,千鈞聖紋也是馮帆當初用的那柄重劍上的聖紋,
那柄千鈞重劍,在馮帆死後,就成了段凌天的‘戰利品’。
破空聖紋,二星聖紋,可以一定程度上抵消空氣阻力。
疊浪聖紋,三星聖紋,可將力量重疊到一定程度,展示出更加強大的力量。
雖然不至於像一加一那麼誇張,卻也是有着不俗的提升。
這兩種聖紋,段凌天都聽他的師兄百里鴻提起過。
而趙豐手中聖器上的聖紋,也是百里鴻親自銘刻的。
如果讓百里鴻知道,趙豐竟然用他親手銘刻的聖紋對付他的師弟段凌天,怕是會氣得怒火沖天,一發不可收拾!
太衍箭鍾!
面對趙豐來勢洶洶的一棍,段凌天並沒有避開,因爲他知道自己很難避開。
這一刻,他以早就蓄勢好流星箭雨,順利的施展出《太衍隕星箭》裏面的唯一防禦招式。
剎那之間,流星箭雨化作的萬千箭芒,猶如‘活’了一般,迅速的繞着段凌天的身體掠動起來,形成了一層防禦,宛如‘蛋殼’一般的防禦。
遠遠看去,這一個蛋殼,似乎有些像‘鍾’。
準確的說,是形狀像鍾,一口巨鍾。
而段凌天,正好被籠罩在巨鍾裏面。
“想擋下我的全力一擊?做夢!”
面對選擇防禦的段凌天,趙豐的臉上滿是諷笑。
這一刻,他幾乎可以確定,段凌天只是入聖境小圓滿武修。
如果段凌天是入聖境大圓滿以上的武修,在這等形勢之下,不可能不以真氣凝域的手段佈置出他的‘領域’。
轟!轟!轟!轟!轟!
……
趙豐手裏的長棍,攜帶風雷之勢,所過之處,氣爆聲炸耳。
轉瞬之間,距離段凌天外面的‘巨鍾’,也只是咫尺之遙。
砰!!
伴隨着一聲巨響,趙豐手裏的長棍,狠狠的落在巨鍾之上,令得整個巨鍾都顫抖了起來,搖搖欲墜,彷彿隨時都可能崩潰。
而以長棍的落點爲中心,虛空震顫,滾動的氣浪肆虐席捲開來,掀起狂風陣陣。
一時間,狂風所過之處,遠處平靜的海面都被影響,掀起了沖天而起的浪花,良久未能停歇。
“好強的防禦招式!”
高空之上,紫色鳥雀低呼一聲,“這防禦招式,已經脫離了人階聖品武學的範疇……看來,他修煉的人階聖品武學,也是不簡單。”
“人階頂尖聖品武學。”
黑衣女子,也就是陰山黑市的殺手‘魑魅’,喃喃說道:“他到底什麼來歷?如此人階聖品武學,別說是那區區七流勢力月耀宗,就算是六流勢力,也是未必拿得出來。”
“就算是五流勢力,有這種人階聖品武學的,也是不多。”
紫色鳥雀接話道。
原本自信滿滿的趙豐,在發現他的全力一擊,雖然擊潰了段凌天的‘防禦’,卻也是消耗了八、九成的力量時,滿臉的不可思議。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通,一個入聖境小圓滿武修,怎麼可能有這麼強的防禦!
只可惜,他註定永遠都想不通。
隕星一擊!
在趙豐的擊潰段凌天以太衍箭鐘形成的‘箭鍾’之時,趁着趙豐後力不濟,早就躲在箭鍾裏面蓄勢的段凌天,也是終於射出了他巔峯的一箭。
真氣自氣海內席捲而出,順着體內九十九條聖脈,轉眼匯聚在他的雙手之上。
咻!
一箭出,天下寒。
此時此刻,天地之間,彷彿就只剩下這驚豔的一箭。
而這一箭,也在趙豐回過神來之前,洞穿了趙豐的眉心,將趙豐殺死。
直到死前的那一刻,趙豐都想不通段凌天爲何能施展出那般強大的防禦。
他從未想過自己會破不開段凌天的防禦,所以也就沒有留有後手,以至於在措不及防之下,被段凌天一箭射殺。
堂堂入聖境大圓滿巔峯武修,死的憋屈,死的窩囊。
然而,強者爲尊的世界,卻是沒有憐憫。
死了,自是一具枯骨,
勝者爲王敗者寇。
“沒什麼不可能的。”
而在殺死趙豐,取走趙豐的納戒以後,擡手之間,將趙豐毀屍滅跡的段凌天,淡淡開口說道,迴應着趙豐剛纔的話。
當然,趙豐是不可能聽到了。
“太衍箭鍾,不愧是號稱可以堪比地階聖品武學裏面防禦招式的存在……我以九十九條聖脈搬運真氣,源源不斷提供給‘箭鍾’,竟然化解了趙豐八成以上的力量。”
雖說過去就知道太衍箭鐘的防禦很強,但今天還是段凌天第一次臨陣對敵使用,所以他也是第一次清晰的意識到了太衍箭鐘的可怕。
趙豐是誰?
入聖境大圓滿的存在,憑藉銘刻了兩道二星聖紋、一道三星聖紋的聖器全力一擊,就算是半步聖境的武修,也不敢說敢單以防禦招式硬扛。
但段凌天卻敢。
雖然沒有完全扛住,卻也是化解了趙豐的大部分力量,以至於讓趙豐無力抵擋他接下來的一箭。
當然,段凌天心裏也清楚,他能這麼順利殺死趙豐,也是因爲趙豐從一開始就小瞧了他。
或者說,是小瞧了他施展出來的‘太衍箭鍾’。
要不然,他就算能殺死趙豐,也不可能這麼順利。
“只可惜,那個劉煥沒有跟上來……看來,要殺那劉煥,還是要等下次回去。”
段凌天暗道。
對此,他還是覺得挺可惜的。
不過,轉念一想,他又釋然了。
以他現在的實力,只要找到機會,要殺劉煥並不是什麼難事。
殺死趙豐以後,段凌天繼續趕路回半月島。
以他如今的實力,要回半月島,也花不了多少時間。
當年,他從半月島輾轉來到道武聖地,之所以用了那麼久的時間,也是因爲他不認識路,沒有方向,走了不少的冤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