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靖的聲音雖然算不上大,卻還是傳遍了玲瓏棋局。
一時間,全場死寂。
在場之人,相繼回過神來的時候,面面相覷,更有甚者,伸出手指鑽了鑽自己的耳朵,都以爲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天!
他們剛纔聽到了什麼?
沖霄府少府主,徐靖,揚言要同時挑戰花和尚和靜虛子兩人?
徐靖這話,對於在場其他人而言,是一種震撼。
可對於花和尚和靜虛子而言,無疑是一種羞辱,莫大的羞辱。
一時間,不管是花和尚,還是靜虛子,臉色都陰沉了下來……這個時候,就算他們的脾氣再好,也是根本忍不住。
徐靖,欺人太甚!
聽到徐靖的話,段凌天也被嚇到了,“這個徐靖,竟然想要同時挑戰兩個中聖境後期武修?”
“狂妄!”
“太囂張了!”
“這個徐靖,竟然想要同時挑戰花和尚和靜虛子兩人?他真將花和尚和靜虛子當作是軟柿子了不成?”
“哼!看來突破到中聖境後期以後,他很自信吶……不過,身爲中聖境後期武修,竟然揚言要同時挑戰一箇中聖境後期武修和一箇中聖境後期道修,他這不是找死嗎?”
“找死?花和尚和靜虛子可不敢殺他……雖然,他們可以在殺了徐靖以後遠走他鄉,可正所謂‘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就算他們走了,沖霄府也不會放過他們後面的梵天寺和純陽觀。”
……
在場之人,相繼回過神來的時候,議論紛紛,都覺得徐靖自不量力,竟然想要同時挑戰花和尚和靜虛子兩人。
便是任重和劉洪光,也沒想到徐靖會如此託大。
所以,聽到徐靖的話,一時之間,他們倒也是沒有迴應。
“少府主,你這是在做什麼?不管是花和尚,還是靜虛子,對你而言都是實力強勁的對手……我知道你突破到中聖境後期以後,自信大增,可他們任何一個也都是中聖境後期,你一對二,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這時,徐岑也皺眉傳音對徐靖說道。
說完,也不等徐靖迴應,他看向任重和劉洪光,臉上艱難的擠出一絲笑容說道:“任副府主,劉長老,我們少府主剛纔在開玩笑呢。”
開玩笑?
聽到徐岑的話,在場之人都狐疑的看向徐靖。
這個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
“大長老,我可沒開玩笑!”
只是,徐靖卻是一點都不領徐岑的情,在徐岑話音剛落的時候,他就不屑的說道。
徐岑聞言,頓時臉色漲紅。
他好不容易拉下臉,想幫徐靖,可徐靖竟然不領情,這讓他有一種用自己的熱臉去貼徐靖的冷屁股的感覺。
一時間,徐岑被氣得一揮袖擺,也不打算再管這件事了。
“徐少府主,你當真要同時挑戰花和尚和靜虛子兩人?”
任重看向徐靖,面色凝重的問道。
“任副府主,你莫非以爲我在開玩笑?”
徐靖皺眉。
“徐少府主,你可要想清楚了……不管是花和尚,還是靜虛子,任何一人,都是和你一般的中聖境後期,你以一敵二,不佔任何上風。”
“多謝劉長老提醒,但我意已決。”
徐靖淡淡說道。
“這件事,按理說是不違背《沖霄榜》排位戰的規則……不過,你要以一敵二,卻也要問過他們的意思。如果他們不願意,便是我和劉長老,也是沒辦法,因爲我們不可能強迫他們用這種方式和你對決,因爲這對他們而言,本身就是一種恥辱。”
任重有些爲難的對徐靖說道。
這個時候,他完全可以理解花和尚和靜虛子的心情,換做是他,現在肯定也會非常憤怒。
一個過去的手下敗將,竟然揚言要以這種方式挑戰他,簡直就是在羞辱人!
隨着任重開口,包括段凌天在內,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花和尚和靜虛子的身上。
此時此刻,不管是花和尚,還是靜虛子,臉色都非常難看。
不過,他們也知道,這個時候,他們需要做出一個答覆。
就在他們想要開口拒絕的時候,徐靖卻先他們一步開口了,“花和尚,靜虛子,我知道你們都是高傲之人……不過,今日你們若不敢接下我的這個挑戰,我不得不感嘆,梵天寺和純陽觀的人,都是廢物!”
都是廢物!
不得不說,徐靖的這話很狠。
最少,他話音剛落,不管是梵天寺的人,還是純陽觀的人,都是臉色大變。
“囂張!太囂張了!”
“花師兄,既然他這麼囂張,你便和靜虛子師兄聯手,幹掉他!”
“是啊,花師兄,對方都欺負到我們梵天寺頭上來了,你也不用再管其它了,就和靜虛子師兄聯手,給他一個難忘的教訓!”
“花師兄,答應他的要求!”
……
梵天寺的一行人中,除了方丈等一衆高層臉色鐵青,沒有開口以外,其他的梵天寺弟子紛紛看向花和尚,勸花和尚答應徐靖的要求,和靜虛子聯手和徐靖一戰。
純陽觀那邊,也差不多。
除了以純陽觀觀主爲首的高層沒有吭聲,一臉一沉以外,一羣純陽觀弟子紛紛勸着靜虛子。
而徐靖突然來這麼一出,對於在場其他人而言,也是一種震撼。
因爲這已經是在挑釁梵天寺和純陽觀這兩個五流勢力!
當然,以徐靖的背景,挑釁這兩個勢力也沒什麼。
可問題是,他現在將這種挑釁,和花和尚、靜虛子扯上關係,如果花和尚和靜虛子到了這個時候還拒絕他,無疑正中徐靖的下懷,承認梵天寺和純陽觀的人是廢物。
“我答應!”
“我也答應!”
所以,在這等形勢之下,不管是花和尚,還是靜虛子,都沒辦法拒絕。
不過,他們答應的時候,臉色也是無比的難看,兩雙看向徐靖的眸子,更是閃爍着懾人的寒光。
他們心裏已經有了決定,就算他們不能幹掉徐靖,也要給徐靖一個難忘的教訓!
徐靖挑釁他們,他們能忍。
可挑釁他們背後的宗門,他們卻是無論如何也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