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段凌天的話,三個趙家一脈的玄空府弟子,就算反應再遲鈍,也是醒悟了過來。
頓時,三人紛紛色變。
“凌天,你……你將趙暨師兄的分身殺了?”
趙家一脈的玄空府弟子,再次看向段凌天的時候,眼中流露出幾分驚恐之色。
雖然,他們知道這個凌天和趙暨有矛盾,但他們卻沒想到,凌天敢在聖武祕境裏面將趙暨殺了!
要知道,他們趙家一脈這次進入聖武祕境的玄空府弟子,最強的便是趙暨。
趙暨也是最有希望得到中高級神通遺蹟,並且突破到‘人聖境’,將神通遺蹟裏面記載的神通領悟、掌握的人。
殺了趙暨,淘汰趙暨,也意味着趙家一脈很可能因此失去一位領悟了聖武祕境裏面的神通的人聖境強者!
這對趙家一脈而言是極大的損失!
“我記得,在我來的第三天,就遇到了他……既然那麼有緣,我要是不送他出去,豈不是太不厚道了?”
段凌天淡淡說道,就好像在說着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被圍住的那個天殿弟子,在聽到段凌天說趙暨被他送出去了以後,就已經面露駭然之色。
雖然他也知道凌天和趙暨有矛盾,但他卻沒想到凌天這麼彪悍,直接將趙暨的分身幹掉了。
現在,聽到段凌天的補充,他更是傻眼了。
進入聖武祕境的第三天,趙暨就被淘汰出去了?
“那個趙暨……也太倒黴了吧?”
天殿弟子心中無語的同時,對趙暨也是充滿了憐憫。
“三天?”
三個趙家一脈的玄空府弟子,雖然前面已經知道段凌天淘汰趙暨一事,但現在聽段凌天這麼一說,他們再次被嚇到。
原本,他們只以爲趙暨是近幾日才被段凌天淘汰的。
卻沒想到,趙暨剛進來三天,就被段凌天給淘汰了!
那得有多倒黴?
想到‘倒黴’,三人彼此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心思……說起倒黴,他們好像也很倒黴吧?
三個人一起,眼看就要被這個凌天一窩端!
“逃吧!雖然機會渺茫,但也好比等死強。”
“我贊同!逃吧!”
“逃!”
很快,三個趙家一脈的玄空府弟子彼此傳音,達成了共識。
這一刻,他們完全將被他們圍住的天殿弟子拋之腦後,他們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在凌天的手底下活下來。
三個趙家一脈的玄空府弟子,弱的都是小聖境巔峯,強的兩個是中聖境初期,達成協議以後,由其中一人傳音提醒,三人幾乎在同一時間有了動作,準備分三個方向逃離。
只有這樣,他們纔有機會逃走!
三個人,就算只有一人逃走,他們心裏也會好受些,畢竟那比全軍覆沒要強得多。
至於向段凌天求情,他們卻是想都沒想過。
連他們趙家一脈的‘趙暨’都被凌天干掉、送出去了,他們三人就算卑躬屈膝求情,說得天花亂墜,怕也是難逃一死。
既然如此,他們何不拼一把?
早有警惕的段凌天,太陽真元早已覆蓋在自身體表的皮膜之下,眼看三人想要分射逃離,他第一時間便將覆蓋在體表的太陽真元催動而出,化作六道金光四射、耀眼無比的劍芒。
咻!咻!咻!
……
緊接着,在三人的身形剛剛逃離沒多遠的時候,六道橫空而過,宛如六輪烈日破空的劍芒,便落在了他們的身上。
眉心,心臟,皆被洞穿。
三道身影,直接氣化消失不見。
嘶!
饒是早就猜到會是這個結局,立在不遠處的天殿弟子還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擡手之間,將兩個中聖境初期武修、一個小聖境巔峯武修滅掉,在玄空府年輕一輩中,也就只有眼前這位能做到了。
滅掉趙家一脈的三個玄空府弟子以後,段凌天的臉色才稍稍緩和了幾分。
他和趙家一脈的仇,早在他當衆給了趙暨兩個耳光的時候,就已經結下,且不可能有迴旋的餘地。
怎麼迴旋?
趙暨的父親‘趙登’,乃是玄空府副府主,他的爺爺,更是玄空府兩大護法之一。
他的兩個至親,便是趙家一脈地位最高的兩個領頭人。
得罪了趙暨,就相當於得罪趙家一脈。
正因爲心裏清楚這一點,所以,不管是先前滅掉趙暨,還是剛纔滅掉那三個趙家一脈的玄空府弟子,段凌天都沒有任何猶豫,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既然都已經得罪透了,也不在乎再進一步得罪!
對着天殿弟子一點頭,算是打過招呼,隨即段凌天便轉身準備離開。
看到這一幕,那個天殿弟子愣住了。
他想過很多種可能,卻萬萬沒想到,段凌天會在滅掉三個趙家一脈的玄空府弟子,爲他解圍以後,什麼都不說就離開。
難道他沒聽到他剛纔和趙家一脈三人的對話?不知道他手裏有神通遺蹟的線索?
轉念一想,他又覺得不可能。
看段凌天剛纔從容靠近,明顯是早就隱藏在一旁,十之八九將他們的對話收在了耳中。
至於現在離去,自然是因爲對方無意逼他說出神通遺蹟的線索。
天殿弟子卻是猜對了,段凌天雖然不介意搶其它殿弟子的神通遺蹟線索,但要他搶天殿弟子手裏的神通遺蹟線索,他還做不出來。
再怎麼說,他也是天殿弟子,更受過天殿‘靈池’的恩惠。
對於天殿,他有一定的歸屬感。
“凌天師兄!”
眼看段凌天越走越遠,天殿弟子頓時急了,第一時間追了上去。
“你還有事?”
聽到聲音,段凌天頓住身形,轉過身來看向那天殿弟子,面露疑惑。
“凌天師兄,我想和你合作。”
天殿弟子深吸一口氣,略微鎮定下來以後,說道。
“和我合作?”
段凌天笑了,“我剛纔聽說了,你有神通遺蹟的線索……不過只有一處神通遺蹟的線索,就算我們通過考驗,最後參悟神通的機會給誰,卻也是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