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這樣。”
“不管是段凌天按照顧春的要求立下雷罰誓約，還是顧春按照段凌天的要求立下雷罰誓約，結果都足以說明段凌天是否廢了顧春的天賦靈根！”
“不過，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顧春好像不敢立下段凌天要求的雷罰誓約！”
“確實是這樣。”
……
段凌天的話一出，頓時也是令得現場出現了不少質疑顧春的聲音。
他們看得出來：
在段凌天讓顧春按照他的要求立下雷罰誓約的時候，顧春不只遲疑了，而且還倒打了段凌天一耙，要讓段凌天立下雷罰誓約！
自始至終，好像是他主動提出立下雷罰誓約的吧？
關鍵時刻，他自己先慫了？
這不是心裏有鬼是什麼？
對於在場的數千玄武壇弟子而言：
段凌天和顧春兩人，不管是誰按照誰的要求立下雷罰誓約，最終結果都是一樣。
但，因爲立下雷罰誓約最開始是顧春先提出來的。
所以，他們潛意識裏都覺得：由顧春按照段凌天的要求立下雷罰誓約更加合適！
質疑顧春的聲音一經出現，便宛如決堤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
這是顧春萬萬沒想到的。
這一刻，他甚至於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顧春，聽到了嗎？各位師兄弟、師姐妹都覺得由你立下這個雷罰誓約更加合適……”
與此同時，段凌天面露揶揄的看向顧春，淡淡說道。
“只要你立下雷罰誓約，大家自然能知道真相。到時，如果你沒被雷罰轟殺至死，也說明你沒有說謊，確實是我廢了你的天賦靈根！”
這種‘反將一軍’的感覺，讓他只覺得前所未有的痛快！
你顧春不是要立下雷罰誓約證明嗎？
立啊！
你他孃的倒是立啊！
聽到一羣玄武壇弟子的話，面對段凌天的反將一軍，顧春臉色一陣忽青忽白，心裏亂成麻花。
雖然，他很想讓段凌天死在他的師尊‘李安’手中。
然而，面對段凌天是否廢掉了他的天賦靈根一事，他的心裏卻又是沒有肯定的答案。
因爲他也不敢百分百肯定是不是段凌天廢掉了他的天賦靈根！
在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每時每刻都有事情發生，其中不乏一些無法解釋的事情。
也許，他的天賦靈根消失，只是巧合，和段凌天無關。
如果真是這樣，他立下那個雷罰誓約，等同於自殺！
雖然，他現在已經沒有了天賦靈根，以後一身修爲只能原地踏步。
但這並不意味着他不再愛惜自己的身家性命！
甚至於，他現在比任何時候都愛惜自己的身家性命。
因爲，修爲已經不能繼續提升的他，壽命也已經定下，以後無法再通過提升修爲延長壽命。
也就是說，現在的他，多活一天便相當於少一天命！
正因如此，他不敢按照段凌天的要求立下雷罰誓約。
因爲他怕死！
他不敢賭！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他豈不死得冤枉？
“顧春還真的心虛了。”
“嘖嘖……看來，自始至終都是他在誣衊段凌天，段凌天根本沒有廢掉他的天賦靈根。”
“虧我之前還差點信了他。”
……
在場的玄武壇弟子又是一陣竊竊私語，話語傳入顧春耳中，也是令得顧春的臉色一陣忽青忽白，卻又無言以對。
“你之前不是說，你有九成把握確定是段凌天廢掉了你的天賦靈根嗎？怎麼到了這關鍵時刻，反倒是你自己先慫了？”
眼看顧春又將局勢弄得一團糟，李安的臉色也是非常難看，繼而看向顧春，傳音說道：
“九成把握，難道還不值得你破釜沉舟賭一把？也許段凌天在裝腔作勢，有意嚇得你不敢立下雷罰誓約呢？九成的勝率，你要是賭對了，這個段凌天就完了！”
李安一番話下來，語氣間也是充滿了慫恿、誘惑之意。
九成勝率！
賭一把！
賭贏了，他活，段凌天死！
經由李安的提醒，顧春的目光頓時亮了起來，繼而一咬牙，下定了決心。
不過，就在顧春下定決心，帶着一往無前的氣勢，看向段凌天，準備按照段凌天的要求立下雷罰誓約的時候。
段凌天先一步開口，有些懶洋洋的說道：“真沒意思！顧春，如果你覺得只讓你按照我的要求立下雷罰誓約，你喫虧的話……”
“那麼，我也按照你的要求跟你在同一時間立下雷罰誓約，如何？這樣，你總該願意了吧？”
轟！
經由李安的提醒，本已經下定決心的顧春，現在聽到段凌天的這話，頓時如遭雷擊。
已經到了嘴邊的話，也被他嚥了回去。
段凌天的自信，段凌天的無所謂，徹底擊潰了他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心。
在他看來，如果真是段凌天廢掉了他的天賦靈根。
那麼，段凌天根本不可能和他在同一時間立下雷罰誓約。
更別說是主動提出這樣的要求！
而現在，段凌天主動提出這樣的要求，明擺着是因爲他不怕。
顧春的信心，在這一刻，支離破碎……
“他肯定是意識到你要破釜沉舟，所以選擇了先下手爲強……別怕，答應他！和他一起立下雷罰誓約！”
李安將局勢看得看透，適時提醒顧春。
然而，現在的顧春，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心都支離破碎了，又怎麼可能聽得進李安的話。
只覺得李安是想要利用他賭一把。
賭贏了，段凌天死！
賭輸了，他死！
不管結果如何，李安都沒實質損失。
有了這種想法，他又怎麼可能答應段凌天的要求？
“是！我的天賦靈根不是你段凌天廢的……是我自己修煉的時候不小心，不知道怎麼的就把它給修煉沒了！”
再次看向段凌天的時候，顧春心神一震，繼而連聲開口說道。
譁！
而顧春的話，自然也是令得現場一陣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