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凌天淡淡開口,問李安,“李安。”
“放肆!”
而幾乎在段凌天話音剛落的時候,紀梵又是已經怒喝出聲,且看向段凌天的目光,也透露出森冷的寒光,如刀如劍。
“見到我家師祖,你竟敢直呼其名……你,真當你真的是中央之地大家族的人?”
“可笑!”
說到後來,紀梵的語氣間,又是多了幾分嘲諷和不屑。
“嗯?”
而幾乎在紀梵話音落下瞬間,不管是太一仙宗宗主白平,還是一旁的司徒明、鐵泰和,又是都有些發懵。
這歡喜禪宗佛子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你真當你真的是中央之地大家族的人?
難不成,段丹師還可能不是中央之地大家族的人?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聽到紀梵的話,段凌天這纔看向他,微微皺眉問道。
只是,在段凌天的心裏,卻又是已經隱隱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來,這歡喜禪宗的人,是把我的‘底細’都查得差不多了……要不然,他們肯定不敢在我面前這般!”
“他們,應該確認了我不是中央之地大家族的人。”
段凌天心裏暗道。
“什麼意思?”
聽到段凌天的話,紀梵臉上冷笑更甚,“段凌天,這幾年來,我們歡喜禪宗的情報網可沒閒着……我們歡喜禪在那個的情報網,滲透了荒域,查清了你的底細。”
“你,根本不是什麼出自中央之地大家族的人!”
“你,只不過是一個從世俗位面飛昇上來的一個‘飛昇者’!”
紀梵說到後來,又是近乎一字一句的說道,彷彿在宣佈着什麼,且說到後來,眼中的嘲諷之色,不屑之色,又是愈發的濃郁了起來,甚至達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什麼?!”
“段丹師……飛昇者?!”
而聽到紀梵的話,不管是白平,還是司徒明、鐵泰和,卻又是忍不住笑了,且他們笑起來的同時,看向紀梵的目光,就好像在看一個‘白癡’。
他們太一仙宗的這位段丹師,現如今不足百歲。
這,是公認的事實。
另外,他們太一仙宗的這位段丹師,還是一位可以煉製出羅天丹的上品煉丹仙師,且煉丹水平之高,現如今在東南六域也是出了名的。
更被東南六域之人公認爲‘第一上品煉丹仙師’!
另外,他們太一仙宗的這位段丹師,還是一位羅天上仙!
不足百歲。
東南六域第一上品煉丹仙師。
羅天上仙。
這樣的存在,會是一個‘飛昇者’?
“佛子,你哪怕說段丹師是我們南天疆域那位封號神皇‘南天神皇’的親傳弟子,我們或許還會信幾分……你說段丹師是一個飛昇者,你真當我們傻不成?”
司徒明看着紀梵,冷冷一笑。
“就是!”
鐵泰和附和說道:“不足百歲,煉丹水平比君品煉丹仙師還高的上品煉丹仙師,而且還是一個羅天上仙……這樣的飛昇者,別說在我們靈羅天,哪怕你能在另外八十個諸天位面找出這樣的飛昇者,我鐵泰和都願意把我自己的腦袋扭下來,給你當球踢!”
“荒唐!”
白平雖然話不多,但短短的兩個字,卻又是說明了他現在的想法、看法都和司徒明、鐵泰和一致。
“你們……你們不信?”
眼見白平三人像看‘白癡’一樣看着他,紀梵心裏委屈的同時,只覺得肺都快被氣炸了。
段凌天笑了。
“梵兒,跟他們計較這些做什麼?若非這件事是我們歡喜禪宗查出來的,便是你我,肯定也不可能相信這段凌天只是一個飛昇至今沒多久的飛昇者。”
李安一臉平靜的看着段凌天,但開口之間,卻又是在跟紀梵說話。
“所以,你沒必要跟他們三人爭……別忘了,我們這一次來,是爲這個段凌天來的。其他人,其他事,我們何必在乎?”
說到後來,李安的語氣間,又是充斥着對白平三人的無所謂。
一時也是令得白平三人的臉色難看起來。
不過,雖然李安的話說得一本正經,但卻還不足以讓三人相信紀梵的話。
因爲他們並不認爲段凌天會是一個飛昇者。
“段凌天!”
李安看着段凌天,沉聲說道:“我這一次來,是代表我們歡喜禪宗來的……我們歡喜禪宗,已經查清楚你的底細!我們,給你兩條路。”
話音落下以後,不等段凌天開口,李安繼續說道:
“第一條路,便是你轉投我們歡喜禪宗門下,做我歡喜禪宗的供奉……我們歡喜禪宗,不會虧待你。”
“第二條路……便是殺了你!”
說到‘第二條路’的時候,李安的雙眸之間,又是陡然迸射出森冷殺意。
這源自九宮仙君眼中的殺意,映入正和他對視的段凌天的眼簾,一時也是令得段凌天心中一顫,甚至在那剎那之間有一種生死一線的緊迫感。
這種緊迫感,讓段凌天非常不舒服。
“就算我是飛昇者……難不成,我就不能是中央之地大家族的人?”
段凌天仍然一臉平靜的看着李安,淡淡說道。
“嗤!”
聽到段凌天的話,一旁的紀梵又是忍不住嗤笑出聲,“段凌天,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想冒充自己是中央之地大家族的人?”
“看來你很不甘心……既然這樣,我便再告訴你:我們歡喜禪宗,在整個邊境之地範圍內,找那些去過中央之地的人明察暗訪之後,對中央之地的大家族都有了一定的瞭解。”
“但,在中央之地之中,並沒有‘赤霄段氏’!”
紀梵說道。
“看來你們歡喜禪宗還真的費了一番力氣……只是,你們覺得,如果我們赤霄段氏是中央之地的隱世家族,會是你們歡喜禪宗能查到的嗎?”
段凌天淡淡說道。
話音落下,不等紀梵反駁,段凌天又看向李安,淡淡一笑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就算我選擇你們歡喜禪宗給的第一條路,在爲你們歡喜禪宗賣命幾年以後,你們恐怕也不會留我性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