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殿大比還沒開始,作爲封號神殿主殿殿主的吳鴻青,正在自己的住處閉目養神,通過手裏的浮影珠,觀摩裏面的鏡像。
裏面,是神王交戰的景象,來自於衆神位面。
而這,也是封號神殿的積累和底蘊。
封號神殿,在諸天位面歷史悠久,甚至於在衆神位面也有些底蘊……甚至於,有人說,封號神殿可能跟至強者有關係。
要不然,它如何能在各大諸天位面擁有這般超然的地位?
那些出自於諸天位面的至強者,難道心裏就沒點想法?
當然,也有人說,至強者根本不在乎這些,在至強者的眼裏,封號神殿在諸天位面再強,也只是螻蟻而已。
就像一個孩子長大後,看到有別的孩子在他曾經玩過家家遊戲佔山爲王的小山坡上,如他當年一般佔山爲王,難道他還能去湊他?
差距太大,至強者根本不屑於理會封號神殿。
兩種說法,少有人能確認哪一種是真的。
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在各大諸天位面,那些但凡有些底蘊,能和至強者牽扯上關係的勢力,封號神殿都不會去招惹。
如萬獸天的麒麟一族,如虎丘天的東冥仙宗,又如浪跡天的風隱現教等幾個諸天位面的強大勢力。
這些諸天位面勢力,都是能跟至強者扯上關係的。
“莊天恆?”
吳鴻青睜開雙眼,微微皺眉,“我不是早就說過……在主殿大比結束之前,不接見任何人嗎?”
“這莊天恆,怎麼回事?”
吳鴻青的語氣略顯陰沉。
“殿主大人,他說他有急事找您。”
外面的聲音再次傳來,而吳鴻青聞言,雖然眉頭皺得更深,但最後還是淡淡應了一聲,“讓他在前院等我。”
“是。”
來人應聲離去。
“莊天恆……”
吳鴻青面色陰沉的走下牀榻,走出房間,臉上還是不太好看。
若非莊天恆在諸天位面諸多分殿中,也是一等一的強者,且這一次他打算也將對方調回主殿,當副殿主……現在,他還真未必搭理對方。
“該死!都是因爲那風輕揚……若非他殺了我封號神殿主殿諸多好手,我現在也不至於淪落到向一個分殿殿主妥協的地步。”
吳鴻青心裏一陣怨念,但想到風輕揚現在已死,他又覺得自己沒必要跟一個死人計較,臉色漸漸緩和了下來。
很快,吳鴻青來到了他住處的前院。
他的住處,位於封號神殿主殿的最深處,是一座佔地廣闊的府邸,便是前院也是非常大,有一個人工湖,人工湖旁還有一片假山,假山前有一個涼亭。
此時此刻,吳鴻青一眼便看到立在涼亭之外的莊天恆,對方正目視着自己出現的方向。
“嗯?”
不過,很快吳鴻青的臉色就變了,因爲他發現,在莊天恆的背後,涼亭之內,竟立着一道紫色的身影。
這是一道年輕人的身影,立在那裏,背對着莊天恆,背對着他。
甚至於,他覺得這道背影有些熟悉,只是一時半會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我到底在什麼地方見過這道背影?”
但,陰沉的臉色,卻沒有絲毫的好轉。
“莊天恆,見過殿主大人。”
莊天恆見到吳鴻青出來,笑眯眯的對着吳鴻青拱了拱手,但卻沒有躬身,一副隨意的模樣,令得吳鴻青面色陰沉。
這莊天恆,什麼時候如此不將他放在眼裏了?
竟然連躬身行禮都不懂?
不過,現在他在意的,並不是莊天恆,而是莊天恆身後立着的那一道紫色身影。
這人,是跟莊天恆一起過來的?
他是誰?
爲何自己會覺得熟悉?
“莊天恆,他是你帶來的人?”
吳鴻青再次掃了涼亭內的那一道紫色身影一眼,然後目光如電看向莊天恆,沉聲問道,眼中也適時的迸射出幾分冰冷的寒意。
這莊天恆,現在都這麼放肆了?
不只在他面前無禮,還帶了一個更無禮的人來?
“他……”
正當莊天恆轉過頭去,看向那一道紫色背影的時候,紫色背影,已經適時的轉過身來,同時開口打斷了莊天恆的話。
“吳殿主,我們又見面了。”
紫衣青年轉過身來後,面帶笑容的看着吳鴻青,眼中也閃爍着幾分玩味。
而吳鴻青,幾乎在青年轉過身來的瞬間,瞳孔便急劇收縮在一起,聽到對方的話後,更是滿臉驚愕的下意識問道:“段凌天?”
“怎麼?吳殿主,我們也才幾十年不見,你便不認識我了?”
段凌天笑問。
這時,吳鴻青總算回過神來,同時看向莊天恆,滿臉燦爛的笑容,“莊殿主,剛纔倒是我小人之心,錯怪你了。”
“沒想到,你竟然爲我封號神殿抓來了這段凌天,這可是天大的功勞!”
“日後我去了衆神位面,我可以考慮將封號神殿交給你。”
此時此刻,回過神來的吳鴻青,心中滿是狂喜。
段凌天啊……
這可是移動的絕世至寶!
五種高等形態的五行神靈,就在他的身上。
而莊天恆聽到吳鴻青的話後,也愣了一下,隨即再次看向吳鴻青的目光,卻好像是在看‘白癡’一般。
他將段凌天抓來?
開什麼玩笑!
段凌天,可是一根手指就能碾死他的神皇強者。
“吳殿主。”
而與此同時,段凌天已經往前跨前一步,同時體內早就蓄勢已久的神力,呼嘯而出,空間風暴在虛空一震,化作無形之力,落在了吳鴻青的身上。
剎那之間,一聲輕響,卻是吳鴻青整個人猛然跪伏在地,一雙膝蓋重重的砸在地面上,令得地面四分五裂。
吳鴻青掙扎着擡起頭來,看向段凌天的目光,如同見了鬼一般。
臉上的驚喜之色,也在剎那間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不可思議之色。
這,真的是段凌天?
開玩笑的吧?
他在做夢吧?
然而,腳上傳來的劇烈疼痛,還有周身之外席捲而來的壓迫之力,卻又是讓吳鴻青意識到,他不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