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兒一吹,整座橋在風中擺動。
“嘶~好可怕。”江岸抱着身軀瑟縮了一下。
“誒,老江,咱們的女孩子們都還沒打寒顫呢,你着啥急啊。”蕭聞調侃似的說道。
“聞哥,我恐恐高。”江岸說着,抱住了蕭聞的手臂,彷彿這樣他就能獲得安全感。
蕭聞完全沒料到江岸還能給他整這一出,只能順着接下去,道:“沒關係,我會好好保護你的。”
“哈哈哈哈。”衆人鬨笑。
“過了這座橋,對面就是大羊灣村,所有人都將在對岸抽任務卡,請大家抓緊時間。”總導演催促道。
“誰走第一個,就能先拿到任務卡。”嶽時玲恰當的來了一句。
“我來走第一個。”謝錫辰舉起了手,表面上嚇得半死,實際還得故作堅強。
葉初看了看鐵索橋兩邊,橋的兩岸都是一整塊兒巨型石頭,等於這橋生生把大羊灣村的兩方巨大的保護傘連接連接起來了,並將與世隔絕的村落重新現世。
橋邊的石頭上寫着橋的來歷。
是二十多年前的一位鎮長舉鎮之力修建的鐵索橋,費了好大一番力氣勘測才找到了合適的修橋地點。
然而,橋還不能是普通的混泥土石板橋,只能造鐵索。
成本大大降低的同時,也充分尊重了原始村落的意願。
葉初立於石碑前,風吹散了她幾縷烏髮,休閒運動套裝穿在她身上絲毫沒有影響她絕世高人的氣質。
攝影師趕忙將這一幕記錄了下來。
葉初眼神裏暗藏着幾分憂鬱,就好像有故事一般,她頭髮鬆垮的垂在腦後,在石碑和天幕上遠遠落着的幾朵巨大白雲的映襯下整個人仿若遺世獨立,下一刻就將飛走似的。
或許是受到葉初周身氛圍的感染,剩下七人也朝着葉初所看方向望去。
這一幕具有極大的意義,無論是構圖還是人物姿態,都宛若電影海報。
攝影師將其完完整整的記錄了下來,根據他這麼多年的錄製經驗來看,這一幕極有可能會被節目組選來作爲封面。
大明星就是好看,隨便一拍就能成爲一張壁紙。
尤其是這個叫葉初的,那周身的氣派簡直是絕了。
這人要是不火,簡直天理難容。
愣了那麼一會兒後,他們竟然對於過這個橋沒那麼害怕了。
“辰哥,讓我先。”葉初走到謝錫辰面前,接續道:“我膽子大,先給你們做個示範,橋碑誌上說了,這橋修的牢靠,承重預估兩噸半,不用擔心會斷掉。”
葉初說完,轉身走上了鐵索橋。
木板並沒有將橋的底部完全覆蓋,葉初一步一步走在上面,如履平地。
不到一分鐘,葉初順利登上對岸,她既沒有手扶欄杆,也沒有在橋上驚叫。
有了葉初打頭陣,謝錫辰也學着她那麼淡定從容,可惜他太高估自己了,才走到一半他忍不住向下看了看,那下面煙霧繚繞,幾乎上能稱作萬丈深淵,頓時嚇得手腳抽筋。
岸邊還沒過去的人都捏了一把汗。
“你別往下看啊。”蕭聞三步做兩步走上橋,他的步子邁得極重,橋搖晃的更厲害了。
謝錫辰第一次面對如此窘迫的情況,他心裏希望葉初過來幫他,而不是後頭那個練了幾十年武功的彪形大漢。
啊啊啊,能不能別再搖下去了?
謝錫辰內心都要崩潰了。
葉初咋就能那麼淡定的過去了呢?
蕭聞向謝錫辰伸出手,將他一把拉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夥子,膽子大點兒,別低頭,看前方。”
謝錫辰點點頭,蕭聞都說了方法了,他還能怎麼樣嘛,撒嬌讓葉初親自過來嗎?
他還想要點臉。
岸那邊就只剩江岸一個身負恐高症的男生了,他被陸幽幽和嶽時玲護在中間,一步一步往目的地挪。
最後,張靜源平安落地,所有人都安然無恙的從對岸轉移過來了。
“小葉,你最先到這邊,任務卡你來打開吧。”嶽時玲和蕭聞對視一眼後,對葉初說道。
“好。”葉初從“寶箱”內拿出兩張任務卡的上面那張,上面寫道:“大羊灣村共有七十九戶人家,十幾年前爲了配合脫貧工作任務栽種了許多果子樹,而且有好幾個大型坡地果園,這些都是當初脫貧時興建的,如今碩果累累……”
“是不是致富的方式之一就是賣掉果園所得?只要找到正規銷售渠道,就能有辦法了。”江岸一下子發現了事情的華點。
“你說的不無道理,這裏的確交通不便,就這種鐵索要是能運輸的話,我倒立把它吃了。”蕭聞誇口道。
“咦,還有一張任務卡哦。”陸幽幽忽然發現箱子裏還有落着一張卡,她拿起一看,竟然是現階段任務。
“去山裏找到自己認爲對村民有價值的東西,或者幫助村民幹農活,跟村民換取居住或者喫飯或者做飯的權益,不想住在房子裏的可以向節目組租借帳篷,需要付出的代價便是在指定的果園裏摘取桃子,兩百斤桃子,並在規定的時間內將其賣出去。”
“這麼難的任務?節目組這喫相未免也太難看了。”江岸忍不住了,對着空氣就是一頓說。
他可不敢對着總導演講出來,畢竟自己有多少鏡頭,全在那個男人的掌控之中,得罪了他沒好果子喫。
江岸對自己目前的咖位和處境很明瞭,他早已經沒有了影帝的排場,如今他只是個有着古早傳奇故事的普通人罷了。
“所以咱們先要去找到村民們,花點時間瞭解他們的生活習慣,以及物資方面是否有緊缺,好對症下藥?”葉初接着陸幽幽念出來的節目組規則道。
“是這個理。”
“快中午了,下一頓還沒有着落,先進村吧。”
能被用作節目拍攝的地點,其環境如何,節目組一定摸清楚了的,所以在村裏的安全問題暫時不用擔心。
葉初察覺到暗處有人盯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