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肉體凡胎的陶啓衡,葉初不建議他一口悶,外敷最安全。
陶啓衡手臂內側有一道陳年老傷,每次穿長袖都會磨地癢癢,甚至出現紅疹。他就選了那處的皮膚做實驗,如果抹上去確實有效,那這二百萬便花得值。
“什麼感覺?”蕭聞湊上來問。
“冰冰涼涼的,有些癢。”
十分鐘之後,陶啓衡神奇地發現傷疤變淡了,之前稍許猙獰,現在他的傷疤竟然淡了一層下去。
這是什麼神仙藥膏?
陶啓衡聞了聞,是春天裏纔有的獨一無二的青草香。
“我的錢沒白花。”陶啓衡不住得說道。
“這是小葉讓我帶給你的。”蕭聞遞給陶啓衡一張紙,上頭只有一個名字加銀行卡號。
“懂了,我這就去轉賬。”陶啓衡收起紙條,道了聲謝。
二百萬一到賬,葉初便悉數轉到了基金賬戶上。上次貪污事件後,她的前便不再過手嚴儒南,而是直接轉到基金賬戶,過幾天還有一筆之前綜藝直播的錢會到賬。
“哇嗚~姑奶奶!”葉念推開酒店房間門,迅速撲上葉初的大牀。誰料她沒有想象中的那樣與牀接觸,而是以一種及其滑稽的下趴姿勢飄在半空中。
嗯?
“冒冒失失,像什麼話?”葉初一把將葉念放下。
葉念誇張的表情瞬間收起,然後指着門外道:“姑奶奶,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麼?”葉念小跑到門口,將兩個行李箱拖了進來。
打開其中一個行李箱,裏面裝着各種特產美食,葉念拿出裏面的真空塑封的包裹。
“這是祖母和媽媽一塊兒滷的雞尖翅和雞爪,讓我帶來給你喫。”葉念獻寶似的,將四大包滷味放到葉初旁邊的小桌上。
盤坐在牀上的葉初睜開一隻眼睛,瞄了一眼,眼神發亮。
她打了個響指,一臺微波爐出現在酒店房間裏,隨後是大瓷碗。
葉念很上道,拆了兩包到瓷碗中,然後用微波爐叮上一分鐘。
對於這種香辣味重的滷味,葉初喜歡喫熱的,算是個異類。其實涼的才更好喫。
要是泡的,她斷然不會喫熱的。
聞着味兒,葉初有些意外了:“這是川味,他們還會這?”
“一看姑奶奶就是不上網的人,這年頭人家的祖傳配方都在網上傳瘋了,這些雕蟲小技,咱家那些女人,哪個不會哦?”葉念吐槽。
就連她也是有幾道拿手菜的,葉世旬更不用說了,葉家男人不管將來坐到了哪個位置,都必須會這些基礎的。
葉初道:“我就不會。”
葉念:“……”你清高,你自豪,你不會。
但是,我的廚房會,家裏的廚房都是自己燒飯的。
想到葉念說她不上網,葉初破天荒點了電視劇來,邊看邊喫。
“姑奶奶,我最近沒有陪你,你沒被這邊的人欺負吧?”葉念戴上一次性手套和葉初一塊兒喫,嚶嚶嚶,在家的時候,那羣兇殘的女人根本不然她碰,說這些都是給姑奶奶的,他們小輩兒沒有的份兒。
她是能受欺負的人嗎?
“得得得,我錯了,我錯了還不成嗎?”葉念繳械投降。
“快喫!給小陳留一些。”火辣辣的感覺在葉初嘴裏炸開,又香又好喫,這不比外頭賣的好?
……今天拍攝完畢後,就得專場去國外取景了,姜安說那邊已經和當地交涉好,過去就能進行拍攝。
葉念只是來給葉初送東西,她並不會同葉初一塊兒出國。誰讓她也有一層身份呢?葉初批示下來很容易,但她不行。
“一定要照顧好我們姑奶奶,知道嗎?”臨行前,葉念交代了小陳八百遍,小陳耳朵都聽出繭子來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一定照辦。”小陳瑟瑟發抖,其實出國了,恐怕葉姐要照顧她多一點,所以還是緊緊跟在葉姐身邊爲上,不要給她添麻煩。
飛機飛到T國,一下飛機,葉初頓然感覺氛圍與國內完全不同。
“我們在一個村裏租了幾間房子,這一個多月就住在裏面,村子不遠處有幾個廢棄廠房,已經有人在那邊搭景了,待會兒抵達目的地,先休息一個小時,然後再去熟悉熟悉環境,大家沒事兒都別亂走,要出去玩兒也得找我報備,拍攝期間嚴禁亂來。”姜安提着對講機,對後頭一大車子的人交代完畢,車子一路向T國某市的鄉下而去。
這裏的房子是當地的名建築,因爲是在鄉下,所以無論是交通還是住宿條件,都不太好。
因爲要租住村裏的土地,姜安特地花錢給村裏修了條水泥公路,還搭了兩三個公共廁所。
怕跟過來的工作人員不適應當地習俗,也是怕引起矛盾,所以才這麼做的。
葉初踏上這片土地的前一刻就覺得不太對勁了,這個村裏似乎隱藏着什麼。葉初掐指一算,大凶!
看來姜安得遇到些麻煩了。
要不要替他一次性解決了呢?
算了,怎麼能錯過看熱鬧的好機會呢?
小陳又發揮她的傳統藝能,逼着葉初在身上噴了半瓶防曬噴霧,才放過她。
還可憐兮兮地說:“熱帶氣候呀,又熱又曬,萬一曬黑了,回去蘇總肯定要削死我。”
直接給葉初整無語了。
“來開拍,action!”姜安令下,場記上。
寬哥坐在輪椅上,手裏提溜着雪茄,氣場神祕且瘋狂。
許銳傷痕累累,單膝跪地,滿心、滿眼、滿臉,甚至他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叫囂着,他絕不可能認命,絕不!
他是臥底/警察,他的靈魂是純淨的,而如今身陷囹圄,不得不捨棄了軀殼。
區區一副皮囊而已,算不得什麼!
許銳眼神又剛毅了起來。
“喲,嘖嘖嘖,你這又是?”寬哥像看到了什麼好笑的事,轉頭看向伊瑟琳。
“你對付這種硬骨頭,除了把他打個半死,似乎也沒什麼用處。”寬哥舔了舔嘴脣。
“亞東。”伊瑟琳冷冷地拋出兩個字。
“哦,我怎麼把他給忘了,他對這種硬骨頭可最感興趣的了。”寬哥想到了什麼似的,瘋狂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