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那根銀針,是不是想要扎他的?”
瞧着面前男人幼稚的模樣,楚宮瑤敢肯定,若是自己說出一個是字,恐怕當下他的尾巴就能翹上天。
但偏偏的,她一想到剛剛韓厥不信任的眼神,還有一次次的試探,內心就充滿了煩躁。
“王爺,臣妾的銀針是救人的。”
留下這句話後,她便轉身走了。
徒留戰王一人,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
自打之後,二人之間便有了矛盾。
一個心生醋意,因爲誤會了女人,想要開口說什麼,卻找不到機會,更難以說出口。
而女子,心裏也含着一股子怨氣,每次看見那人,便轉身就走。
其實,這本不是他們的本意,但因爲鄭青嵐而產生的隔閡,到底還是影響了二人的關係。
等再一次和小女人擦肩而過的時候,韓厥終究是沒忍住心中的怒氣,“砰”的一拳,直接砸到了牆壁上。
可他到底是不忍心對小女人發脾氣,所以……
“長影,去打探一下,最近鄭青嵐在做什麼。”
長影苦哈哈的應下,心裏不住的吐槽:自家王爺和王妃的感情之路,怎麼就不走得那麼不順暢呢!
但等他打聽到鄭青嵐的消息之後,不知要不要和自家王爺說了。
“什麼?那畜生近日竟然還在福利院附近?且還總是在王妃出沒的地方經過?”
這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韓厥緊緊咬着牙,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他不僅將近日鄭青嵐的動作打探清楚了,也將其前幾日的動作也打探到了。更是從喜燈的口中,得知了一直是這個混蛋對楚宮瑤死纏爛打,而王妃,一直都是抗拒的。
一時間,韓厥內心又是愧疚又是惱怒。
“好,真是好得很,既然他敢惦記本王的女人,那就一定是做好了承擔本王怒火的準備。”
不忍心動小女人,難道他還不敢動鄭青嵐麼?
在京都城,在自己的地盤上,那個混蛋,註定要喫大苦頭了。
領了命令的長影,在紅袖小丫頭的鬼主意下,開始了各種小動作。
於是,鄭青嵐忽的發現自己最近倒黴了不少。
不是走在路上驀的被絆了一跤,便是自己居住的驛站突然鬧了鼠災,要不,就是自己的錢袋子被偷了。
這些事看起來很小,不值一提,但小事匯聚到一起,就把他搞得焦頭爛額。
最重要的是,他還意外收到了一封來自大禹皇帝的信。
信上是斥責的話,因爲他麾下的大將駐守邊疆,全和大梁的將士發生了爭鬥,和人家打了一架,不僅輸了,還被大梁的人警告了一番。
皇帝警告他,必須在京都城謹言慎行,他們參加萬邦節是前來祝賀的,可不能惹惱了大梁的皇帝。
事已至此,鄭青嵐怎麼可能不知曉,這些事都是韓厥在搞鬼。
但是,強龍不壓地頭蛇。更何況,他還不是什麼強龍,更得低頭做人。
這廂,韓厥和楚宮瑤鬧着彆扭,而方婷兒在自己的偏院,卻在伺機尋找機會。
“小姐,奴婢觀察過了,王爺和王妃鬧得矛盾不小,看起來,那日在福利院,王爺的心裏對王妃肯定是心存不滿了。”瑩兒小心的捶着主子的肩頭。
“哼,表哥肯定對那個賤人不滿。但那日他竟然把我趕走了,真是氣死我了!”方婷兒恨恨的說道,但還是舒服的換了個姿勢,“真不知表哥到底是怎麼想的,怎麼他還不休了那小賤人?”
“小姐,奴婢覺着,那日王爺趕您回來,定是因爲覺得自己丟了面子,畢竟這種事情……”瑩兒壓低了聲音,出着主意:“但小姐,近日王爺的心裏一直不痛快,便是奴婢都能瞧出來,奴婢認爲,或許這是您的好機會。”
“怎麼說?”
“小姐,王妃的脾氣您也瞭解,又臭又硬,不懂得服軟。但是男人,定是更喜歡溫柔體貼的,若是小姐您此刻多陪陪王爺,定能讓他回心轉意。”
“話倒是沒錯,但表哥現在根本就不見我,甚至都不願意讓我去他的院子。就連他身邊的侍衛,現在見了我,都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
方婷兒一個翻身坐了起來,內心不住的煩躁。
她自然是想要去獻殷勤,可也得表哥給自己機會啊。
“小姐莫要擔心,奴婢已經打探過了,近日王爺下朝回來後,定是要在王妃院子的東南角的亭子前去一刻鐘的時間。王爺不見您,您可以去見他。”
方婷兒的眼中猛的迸發出喜悅之色:“好瑩兒,你可真是我的小智囊。好,今日,我們就去見表哥。”
爲了本次的偶遇,她可以說是做了十足的準備,不僅精心打扮了一番,還特意準備了一壺好酒。
當然,她長了記性,這次的東西,並沒有加任何不該加的東西。
而就和瑩兒觀察的一樣,韓厥,果然出現在了那處涼亭。
方婷兒滿含歡喜的上前,但卻被長影擋住了。
“縣主,抱歉,王爺想要一人待一會兒,您現在還是不要打擾。”
方婷兒瞪了他一眼,隨即,委委屈屈的看向涼亭中坐着的男人:“表哥,婷兒知你這幾日心裏不痛快,婷兒只是想要和你說說話。表哥,在任何時候,婷兒都願意做您的解語花。”
她的話,大膽又露骨,韓厥下意識的蹙眉,剛想喊人轟走她,但剛一擡頭,卻看見楚宮瑤從自己的院子中走了出來,還往這個方向看了一眼。
他當即起身,但下一刻,便看到楚宮瑤面無表情的扭身,竟直接帶着紅袖走了。
韓厥的心裏,多種複雜的情感交織在一起,最後,他一氣之下,竟然對長影道:“讓縣主進來吧。”
長影不可思議的喊道:“王爺,您……”
方婷兒卻越過他,歡歡喜喜的走了進去,羞怯的坐在了韓厥的對面:“表哥,婷兒願意和您一起小酌,俗話說,一醉解千愁,只要喝醉了,一切煩惱便都沒有了。”
是個人,都能看出她的不懷好意。
但,韓厥卻還是拿起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