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膽熱烈,像一朵火紅的玫瑰。
可惜,戰王看着,卻只覺得她有病。
沒等鄭雨荷的腿伸過來,他直接大掌一揮,再也不留情面,讓對方摔了個狗啃泥。
環住來遲的楚宮瑤,戰王臉色極爲難看:“告訴你們的皇帝,本次談判,本王十分不滿意,若是下次談判,還有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坐在了談判桌前,本王想,大禹的求和之意,也並沒有那麼強烈。”
說罷,他擡腳就走,根本不管來遲的皇帝和大臣在後面苦苦的懇求。
第一場談判,以失敗告終。
大禹公主摔在了地上,雖然被戰王拒絕,可她的眼中,更生出了幾分興趣。
皇帝趕來後,先拉起了自己最疼愛的女兒,隨即,便有幾分責問。
“雨荷,你昨日和朕說,今日過來一同參與談判,是因爲你有法子,將咱們大禹的損失降低到最低,但你今日是瘋了麼?怎麼會招惹楚宮瑤?朕不是告訴你了,爲了戰王妃,戰王能把整個世界都掀翻了。”
皇帝和大臣,並沒有聽見她對韓厥自薦的話,只知道,他們的長公主,一開始和戰王妃針鋒相對,這才讓戰王怒了。
“父皇,激怒一個人,才能更好的看到他的缺點。看到了他的缺點,自然就會有辦法解決大禹的危機。”
鄭雨荷不慌不忙,從容鎮定,和此前莽撞的模樣,有了本質的區別。
若是戰王二人在此,定會懷疑,之前的公主和現在的公主,真的是同一個人麼?
“那你可知他們的缺點是什麼了麼?”
大公主微微一笑:“父皇,不是很明顯麼?戰王的缺點,自然就是戰王妃。這難道不是天下皆知的事情?兒臣此前就聽聞了,只不過今日是想看看,傳言是不是真的。”
“可就算戰王的缺點是戰王妃,我們又能做些什麼呢?”
鄭雨荷將目光,鎖定在了楚河的身上:“那就要看,咱們的丞相大人能不能狠得下心了。楚大人,戰王妃是你的女兒,若是爲了家國大義,需要犧牲掉她,你心中可有不滿?”
這話,簡直就是誅心啊。
若是不滿,那他這個丞相就別當了。
可若是無所謂,又會讓人覺着自己身爲一個父親,太過冷血。
怎麼回答,都會顯得楚河處理不當。
但楚丞相只微微彎腰,行了一禮:“公主,您若是想要以戰王妃來威脅戰王,煩還請三思,龍有逆鱗,碰之即死。若是處理不當,帶給大禹的,恐怕是滅頂之災。”
他言辭誠懇,並無任何私心的模樣。
讓本來有些蠢蠢欲動的皇帝老實了下來:“雨荷啊,此事風險太大了,我們還是再斟酌斟酌吧。”
“父皇放心,兒臣心中有數。”大公主低頭說道,但眼神的餘光掃到楚河,心中還是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老東西。
“行了行了,今日就先這樣吧,楚河,你拿着朕的腰牌,將國庫中的那株千年珊瑚給戰王送過去,就說今日的談判是朕沒有處理妥當,和戰王商討一下下次談判的時間。”
“爲何?”
“此前的談判,您說了銀錢不夠,可今日卻又送了一株珊瑚,不是打自己的臉麼?”
皇帝也發覺了不妥,只能唉聲嘆氣的應了。
也不知,下一次的談判,是什麼時候。
楚河回到了丞相府,將話帶到後,便被緊閉的大門差點砸到了鼻子。
這二人如此生氣,也是情有可原。
而實際上,回到院中的楚宮瑤和韓厥,心情還算舒暢,沒有什麼不開心的。
“早就猜到這次的談判不會太順利,只是沒想到,咱們的戰王那麼有魅力,竟然讓一個公主對你求而不得。”
“瑤兒,你又在調侃我,本王不信你看不出來,那女人對本王並非是真心實意,只不過是存心想要噁心你我罷了。”
“嗯哼,也不知大禹公主到底是什麼意思,總覺得,她的回來,太巧了一些。”
這邊,二人猜測鄭雨荷的目的,而在東宮,被他們議論的女子,正坐在太子的位子上。
可面對長公主如此大膽逾越規矩的行爲,東宮的人,卻一句話都不敢說。
鄭青嵐姍姍來遲,瞧見長姐的行爲,眼眶微縮,隨後,便淡然的走了過去:“皇姐,我來遲了。”
“無礙,來的更遲一些本公主也不在意,你來的越遲,本公主就能在這位子上待的時間更長一些。”
一語雙關。
大禹太子一時哽住了,但很快,便恢復了往常姿態:“皇姐真是說笑了,不管我來的早還是晚,只要皇姐願意,這個位置,你想要坐多久,都無所謂。”
“真是個小滑頭,說的話一向都那麼好聽。罷了,本公主對這個位子沒有什麼興趣,還是讓給你了。”鄭雨荷從太子之位上下來,走近了鄭青嵐,認真的端詳自己的胞弟,“皇姐瞧着,你的氣色不甚好,怎麼,吃了一次虧,便失去了所有的鬥志?這可不像是本公主的弟弟。”
“皇姐莫要捉弄我了,你今日,應當看到戰王和戰王妃了?”
“不錯,看到了,不得不說,楚宮瑤做了唯一一件讓我覺得不錯的事情。她眼光不錯,嫁給了韓厥,比吊在你這顆歪脖子樹上要強的多。”
“皇姐。”
“怎的?還不開心了?不過皇姐說的都是實話,韓厥的確比你要強,不管是武功,腦子,還是身材,都是世間頂流。更別說,他還愛妻。”鄭雨荷託着下巴,細細點評。
“皇姐,聽上去,你似乎看上他了?”鄭青嵐對她的想法,也有幾分瞭解。
“如此極品的男人,本公主看中了也沒什麼。但是很可惜,他阻礙了本公主最愛的弟弟的道路,就算是看中了,本公主也只能殺了他。”
鄭雨荷語氣淡淡的,說殺掉戰王,就跟今天的天氣很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