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就不是你應該管的了。”
“公主,我本不該問那麼多,但太子殿下曾經答應過臣女,如若我幫助你們,我才能也得到姐夫……”楚莜莜低眉善目,看似什麼都不在乎,實際上,卻很想知道具體細節。
“答應你的事,我們自會做到。可若你想要摻和太多,那便是貪心不足蛇吞象!人,最重要的是要知足,需要你的時候,我自然會聯繫你的,但如果我們沒有聯繫你,你便好好的在你的府上,怎的,腿都這樣了,你還想什麼都管?”
鄭雨荷的態度很很好,就差直接出言諷刺了。
她接二連三的失利,早就沒有了好心情,自然也對楚莜莜沒有什麼好態度。
“是,公主,若是無事,臣女就先行告退了。”楚二小姐低着頭,讓人看不見她的神情,但她的渾身都在顫抖,如果再仔細一些,定是能發現她的不對勁。
可大禹公主此刻一直都在想這幾日發生的事情,並未留意,隨意的揮了揮手,隨即再也不看對方一眼。
夜空籠罩,天空中除了皎潔的月亮,只剩下了星空。
星空雖然美麗,卻不是獨一無二的。
什麼東西能夠代替月亮呢?沒有人能夠代替月亮。
鄭雨荷登高望月,手輕輕的摸向了自己的脖頸,那裏掛着一根銀項鍊,上面有一個月亮。
她又從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來一枚玉佩,玉佩上,是一個男子的模樣。
“師父,你讓我一個人住在這冰冷的月宮,可是你卻再也回不來了,你怎麼忍心?放心,快了!再給我一些時間,徒兒定會讓你歸來。我在人間的月宮等你,你,便先在天上的月宮等着徒兒吧,遲早有一天,你我會再次相見的。”
鄭雨荷獨自一人在此地看了許久,等到月亮被雲遮住了痕跡,方纔離開。
她等不了了!
本來還能再等一等的心,因爲接二連三輸在楚宮瑤的手中,又因爲韓厥對她的不爲所動,逼迫的她等不下去了,必須要快點讓自己的男人回來。
所以,她必須要好好籌謀一番。
另一邊——
在楚莜莜離開公主府之後,便拐進了一條小路,推開了一扇門,門裏面,是大禹太子。
“太子殿下。”
“嗯,怎麼樣,我皇姐和你說了什麼?有沒有和你透露一些接下來的計劃?”
“回太子的話,臣女只是被公主藏了起來,聽了一出她向戰王表白,卻無果的戲碼。公主的確想要對戰王動手,但卻是想要爭搶戰王,且看她的意思,應當是想要對我大姐姐下手。公主說到我大姐姐的時候,臉色特別難看。”楚莜莜咬着下嘴脣,看似一臉的擔心。
“太子殿下,雖然我也心儀戰王,也願意和公主殿下共侍一夫,但,我沒想讓大姐姐出事的。”
“是。”
二人談話結束,鄭青嵐從另一個門離開。
楚莜莜則又等了片刻,方纔離去。
在離開的路上,推着她的貼身丫鬟忍不住嘖嘖說道:“二小姐,皇家的事,果然是難以捉摸啊,從外面看起來,公主和太子姐弟同心,但爲何奴婢瞧着,他們之間也有不少的隔閡?互相都在防備對方,總覺得他們之間的關係,也並非是那麼牢靠。”
“哼,我們不用管這些事情,他們之間的關係是好是壞,都與我們無關,不過,他倆的關係不好,才更利於本小姐。”楚莜莜的神情有幾分扭曲,“這姐弟二人,都以爲自己是下棋者,那便讓他們得意去吧,本小姐就在後面,等着他們爭鬥,做那個坐觀一切的人。”
別管是公主想要對付楚宮瑤,還是太子在背後捕捉最後的大魚,都影響不了她這個小人物。
這些人鬥得越厲害,對她而言,就越有利。
只是,她沒想到,最後的後果,是她沒辦法承受的。
此時,在丞相府的院落中,楚宮瑤和韓厥坐在一處,說着今日之事。
“那女人當真是瘋了,爲了一己私利,開始在國事之間從中作梗,這大禹的皇帝也甚是荒唐,竟然讓自己的女兒胡鬧!”
“確實荒唐,但皇帝這麼做,除了是對自己的女兒寵信,也含有了一些愧疚的意思。”楚宮瑤拍了拍自家男人的後背,爲他順順氣,“臣妾這幾日跟着外祖父他們在都城的人家四處走動,打聽了不少有關咱們這位大公主的事。”
“如何?可打探出來什麼隱祕?”
“也並不是什麼太隱祕的,此前臣妾不是告訴過您,她的師父自盡而亡?其實也並不是完全自盡,是因爲皇帝的插手。他不忍心看見自己的女兒如此瘋魔,所以便逼迫那個男子,誰知,那男子平生最恨的就是有人威脅自己,這才自盡而亡。”
“如此說來,鄭雨荷應該很恨自己的父皇?”
“是這樣沒錯,但她從小便和皇帝十分親近,最疼愛的爹爹,她恨不起來,便只能轉移注意力,尋找辦法讓心愛之人復活,想來,她接觸巫國,也是爲了那個男人。”
韓厥冷哼一聲:“看似她像是個癡情種,只可惜,她的愛令人感覺恐怖。”
“不錯,王爺,臣妾覺着,現在這個女人,都敢用國事來威脅你,那她定是對你勢在必得。這段時間,您一定要多加小心,莫要被她傷害了。”楚宮瑤的心中有些擔憂,越發不想在大禹待着了。
“本王有自保的本事。但這談判,也再拖不得了。”
楚宮瑤也是同樣的想法。
二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殺意。
或許,這位公主,沒有必要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