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
楚宮瑤不由的看了他幾眼,腦海裏浮現出後世的一個詞彙——舔狗。
只可惜,那個詞彙她並不是很喜歡。
“韓大哥,謝謝了,你一定很辛苦,這是說好的銀子。”
謝芳芳的眼中只有韓厥,而大勇的眼中,只有謝芳芳,韓厥的眼中,嗯……只有銀子。
韓厥拿了銀子,第一件事,就是交給了楚宮瑤,萬分得意。
這是他近段時間以來,賺的第一筆銀子,意義重大。
“謝家姐姐,你看看梳妝檯,是不是你喜歡的,哥哥這段時間,費了不少心思。”楚宮瑤偷偷瞥了一眼自家男人,故意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謝芳芳的眼睛驟然發亮,而大勇的眼睛,若有似無的,瞥了一眼韓厥。
那種眼神,令人不是很舒服。
在這一刻,楚宮瑤忽然懷疑之前自己的判斷。大勇,真的是舔狗麼?怎麼看都不太像啊。
但事情並無定論,現在說什麼都太早了一些。
“韓大哥做的,我肯定喜歡的。楚楚妹妹未免太見外了。”
“並非見外,只是姐姐若不仔細查看一下,我哥哥他定是不安心的,若你有什麼地方不滿意,在這裏查驗了,也能儘早給你修改,”
這話說的在理,雖然謝芳芳不想給韓厥留下小氣斤斤計較的印象,但在楚宮瑤的勸說中,還是讓大勇放下了梳妝檯。
可就在此時,變故突生。
一個嗓子尖細的女人,不知何時來到。
她往醫所的方向走,大勇抱着梳妝檯,小心的將梳妝檯放在地上,因爲是背對着路,沒看見女人的身影,二人恰好撞在了一起。
大勇抱着梳妝檯,差點沒有站穩,而那個女人,更是差點摔倒。
“這位姐姐,你沒事吧?”楚宮瑤被那道尖細的聲音磨得耳朵痛,但女人要是真的摔出了事來,她絕對會於心不忍的。
但,不等她走過去將女人扶起來,有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已擠開了她,趕緊扶住了女人。
“小翠,你怎麼不聽我的話,總是瞎跑幹什麼?……你看看,差點摔倒了是不是?”那人緊張極了,一直打量着女人,還伸手想摸摸她的額頭、肚子。
楚宮瑤這才發現,女人的肚子隆起,是個孕婦。
但或許是體質問題,女人雖然懷孕的時間很長了,卻並不怎麼顯懷,更別說她和大勇站在一起,對比太強烈,也就讓人忽視了她的肚子。
“抱歉抱歉,大哥,大姐,是我不小心,你沒事吧?”
大勇出聲自責,可惜,男人和女人的目的根本不是他。
“楚楚姑娘,你是怎麼做大夫的?就不知看顧着些病人?”
此時,楚宮瑤和韓厥纔看出二人是誰了。
王大成,還有他的寡.婦媳婦兒。
二人很明顯就是來砸場子的。
楚宮瑤並不想和二人多加糾纏,便說道:“原來是王大哥,我還真是不知道您帶着新嫂子來看病,怎麼了?最近是肚子不舒服,還是哪裏?我看新嫂子的精神狀態還可以,瞧着還能說話,聲音那麼高,利索極了。”
但兩個人就是來礙事的,怎麼可能輕易的離開?
“楚楚姑娘,你這是什麼意思?是說我們故意賴上你?你還講不講道理!是你的醫所門前,站了一衆不相干的人,差點讓我媳婦兒出事。你什麼態度?”
真是無賴!
大勇擋在楚宮瑤面前,一臉憨厚的說:“這位大哥,我剛剛沒看到嫂子,她確實差點摔倒,但我確實沒碰到她,而且咱們也不是什麼不想幹的人,咱們現在站在的,是木匠所門前。”
他憨厚是憨厚,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挺氣人的。
王大成聽見,恨不得堵上他的嘴:“行了,和你有什麼關係?多管閒事!先管好你自己吧,看看你身後的女人,哆哆嗦嗦的,都不知嚇成什麼樣子了,你還在這裏充當英雄,真可笑!”
韓厥此前爲了躲避謝芳芳的糾纏,初時進了屋子,聽到吵鬧聲,這纔出來,瞧見王大成的那一刻,他當即沉了臉:“你來這裏作甚?”
本來,謝芳芳還在爲王大成說的話而生大勇的氣,覺得他不敢強出頭,剛想拉着他趕緊離開得了。
但梳妝檯放在地上,她擡不走,大勇的執拗勁兒又上來了,硬是不走。
她越想越氣,韓厥卻突然出現。
“韓家兄妹,你們二人還真是搞笑,我來這裏,自然是帶着我媳婦兒看病的,怎麼,你們看不看?”
看,怎麼不看!
楚宮瑤哼了一聲,她倒是要看看,這對不要臉的男女能弄出來什麼幺蛾子。
“既然是看病的,咱們進醫所吧。”她扭身讓開道路,一臉平靜,隨後給了韓厥一個眼神,讓他早些打發謝芳芳離開。
不過,大勇卻不讓開路,一直說着剛剛他並沒有碰到寡.婦。
這些,大家都知道,但是解決不了問題。
王大成瞪了他一眼,便扶着自己的媳婦往醫所走。
“相公,就是這個東西,害得我摔了一大跤。”女人的聲音嬌柔做作,聽上去令人犯惡心。
但渣男偏偏喫這一套,王大成盯着梳妝檯,驀的冷笑一聲。
他猛然推了一下大勇,而後,便是一腳,梳妝檯被他踹倒在地,有斷裂的聲音響起。
一道更尖細的聲音響起。
“滾蛋!我的梳妝檯!”
一直想要遠離是非之地的謝芳芳怎麼都沒想到,火能燒到自己身上。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沒控制住,上前給了王大成一巴掌。
寡.婦看見自己的男人被打了,當下不樂意,便推搡謝芳芳。
這一動起來,可就壞了事了,不知是誰,先拽上了對方的頭髮。
再然後,就是混戰。
再然後,楚宮瑤和韓厥準備拉架,但爲時已晚。
寡.婦,這一回是真的摔倒在地上了。
她捂着肚子,痛苦極了。
謝芳芳也不好受,她的頭髮成了雞窩,形象盡毀。
眼前混亂的一切,讓人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