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臉色蒼白,還時不時的捂着自己的胸口乾嘔,看上去好不可憐。
大門被敲開,柳家的管家還呆了一下,但隨即便請了柳氏父子前來。
“什麼?戰王妃又來了?這次還帶來了戰王?你可問了他們夫婦前來是爲了什麼事?”
“小的沒問,但他們帶來一個病歪歪的丫鬟,小的看着,二人很緊張那個丫鬟。”
帶來了一個丫鬟?!
難不成他們柳家也有混蛋玩意玩弄了不諳世事的小姑娘?
一想到有可能,柳如風的臉色就變得極爲難看。
他將兒子一起喊上,慌亂的跑到了大門口。
“老朽拜見戰王,拜見戰王妃,不知您二位前來,有失遠迎,還望海涵,王爺,王妃,快快請進。”
柳程顥還是第一次見到戰王,不由的多打量了幾眼,可越看,他越是感嘆,這般男子,是他從未見過的。
此前他還在想,什麼樣的男人,配得上戰王妃此等美人,今日一見,腦中便有了具體人選。
人世間能夠配得上戰王妃的,只有戰王韓厥一人。
只是不知,二人此次前來所爲何事?
可是合作?
不由的,他的目光轉移到了楚宮瑤的身上,帶着幾分試探。
但女人並未看他,只是一臉歉意的望着柳如風。
“柳族長,貿然前來,還望你不要怪罪纔是,什麼遠迎不遠迎的,哎……”她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帶着幾分猶豫和憂傷。
“王妃這是說的什麼話,那您二位前來可是有事?”
“恩。”韓厥應了一聲,命身邊的長影拿出來一袋子的銀子,遞了過去。
初見錢袋,柳家父子同時心突突了一下,但在看見裏面的白銀時,舒了一口氣。
“戰王何意,爲什麼要給老朽銀子?”
“買你的玉獅子。”
“玉獅子?”柳族長一愣,隨着二人的目光,看向自家門前的玉獅子,反應過來之後,不由的笑了,“原是爲了此事而來,可是王妃一直惦記着這對獅子?”
“王妃若是想要石獅子,直接派下人來告訴老朽一聲,何必要這對舊的?此前老朽答應過王妃,定會送您一對新的玉獅子,您要不等上些日子,待新的玉獅子造好了,老朽派人給您送過去。”
“不不不,本王妃不要新的玉獅子,就要你門前的這對。”
“小姐……”
楚宮瑤說着話的時候,一旁的綠柚哎呦了一聲,冷汗連連,差一點就昏厥似的。
“綠柚,堅持一下,你再堅持一下。”
“王妃……是什麼意思?爲何非得這對舊的石獅子?”
一旁的柳氏父子云裏霧裏的,但大致推測出了,王妃想要這對玉獅子,恐怕是爲了自己的丫鬟。
“柳族長,實不相瞞,我們夫婦二人想要買你的石獅子,是爲了我家夫人身邊的丫鬟。”韓厥站在楚宮瑤身前,面色凝重的解釋道,“前幾日,王妃帶着自己的丫鬟到了你們柳府,可回去之後,這丫鬟就說不舒服,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一直盯着她。”
“啊?從我們柳府回去後病了?那可查到了是什麼原因?”柳程顥追問了一句,認真的端詳小丫鬟的樣子。
她面色慘白,像是喫壞了肚子,又像是受了涼風,總之,怎麼看,都不是太好的樣子。
“自然是看了的,本王妃本就會醫術,可是我這丫鬟,不是尋常意義上的生病了。”楚宮瑤苦笑一聲,“她,應該是被不乾淨的東西招惹上了。”
不乾淨的東西?
柳族長臉色變了,他們這些世家,對於鬼神一事心存敬重,不敢妄言。
當下,他的臉色也凝重了起來:“王妃的話可有根據?我們柳氏一族一向與人爲善,家中應該不會有那些髒東西的。”
“柳族長莫要緊張,本王妃並沒有說是你們府上有什麼髒東西,是你門前的這對石獅子,它的那雙眼睛雕刻的太過逼真,許是嚇到了我的丫鬟,所以本王妃便想着買了你的石獅子,回去後將其眼睛挖出來,重新再雕刻上一對。”
“原來如此。”柳如風恍然大悟便點了點頭,但下一刻,他面色有幾分猶豫,“王妃對您的丫鬟可真是好,老朽本該成人之美,但這對石獅子,老朽派人鑄造時,特意找了人來看,說是必須要在老朽門前放上三年,若是中間被人搬走了……”
他也有自己的苦衷。
“那不把你的石獅子搬走,本王派人給你的石獅子換上一對眼睛,你覺得如何?”韓厥忽的說道,看上去是商議,但面上已有了幾分不耐。
這已經是最折中的辦法了,若他還是不同意,那戰王恐怕就要強行將石獅子帶走。
柳族長猶豫了片刻,點了點頭:“好,那就按照您所言,將這對眼睛挖出來換上另一對眼睛吧。”
“小姐,它又在看我了,它又在看我了!”
綠柚忽的驚叫一聲,豆大的汗珠順着鬢角落下。她恐懼的小臉慘白,一雙手死死的抓住了楚宮瑤,將自家主子的手臂都抓破了。
她喘着粗氣,想要逃跑,卻又不能跑,只能躲在主子的背後,時不時的探出頭來,生怕自己會被石獅子盯着。
小丫鬟的情況看上去有些嚴重,柳如風也不敢再阻止了,只好讓出了道路。
他本想找自家的工匠,但就在此時,路誌明帶着一人匆匆趕來。
“王爺,下官來遲了,您要的工匠,我給你找來了!”
是一張對於柳家的人而言,很熟悉的面孔。
“老劉?”
“王爺是從哪裏把老劉找來的?”
說來也是巧了,這位工匠,正是此前給他們打造玉獅子的工匠。
“本王想要讓王妃不難受,但也不是粗暴之人,自然想着如何才能更妥善的處理石獅子,便自作主張將你們曾用過的工匠請了過來,柳族長應該不會怪本王多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