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的笑話可不是那麼輕易就能看的,這一次,能一下子看到三個家族的是非,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百姓自然是湊了過來。
韓厥三人到時,瞧見那麼多無關人等,不由的蹙起眉頭來。
“王爺王妃,路大人,這些百姓都是蕭氏一族的人引來的,非說什麼要讓百姓見證我們吳家是一個多麼可惡的家族,爲了銀錢殺害無辜少女!簡直就是污衊,唉!”吳玉林很是氣憤,可他越是派家僕驅逐看熱鬧的百姓,就越成了心虛的代表。
無可奈何之下,他只能放之任之。
但現在,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如若此事不能很好的善後,他吳家以後的生意可就不好做了。
“路大人,麻煩你將百姓們遣散,事關重大,閒雜人等一律不準靠近吳家的藥草院子,將此處封了。”
“下官明白!”
路誌明領命而去,誰成想,他派人遣散百姓,蕭氏一族的人竟然還阻攔着。
“哎哎哎,幹什麼呢你們?光天化日之下,老百姓做個案子見證者的權利都被你們剝奪了?不準趕百姓們走。”
領頭的,正是蕭天琅,也不知他打的到底是什麼注意,什麼事都要插上一腳。
“蕭公子,本官奉命做事,吳家之事有蹊蹺,爲了案子,閒雜人等不得靠近,你莫要找不痛快。”
“原來是路大人的人啊,早說啊,本公子還以爲是吳家的人心虛,又在趕人了,只是路大人,不就是在吳家發現了被埋在地下的寶藏,而這寶藏很有可能就是害得柳氏雙生女死亡的原因麼?哪裏值得藏着掖着的!在魯東地區,柳家之事早就傳得沸沸揚揚了,越是瞞着,越是不利於咱們魯東的安寧,您覺得呢?”
蕭天琅這張嘴很會說,唸叨着什麼魯東地區的百姓有權利知曉魯東地區的案件,擺明了要讓吳家陷入輿.論的風口。
路誌明臉色鐵青,剛要出聲呵斥,楚宮瑤緩步走了過來。
“蕭公子倒是消息靈通,竟然知曉本王妃都不知道的內幕。”
楚宮瑤一張美麗的臉頰上全是冰霜,她眼神如刀,美人側目本該是令人心動的,但蕭天琅只覺得一陣陣心悸傳來。
“本王妃都不知什麼寶藏,什麼吳家和柳氏雙生女之間的聯繫,沒想到蕭公子卻知道了,難不成,蕭公子會算命不成?還是說,這些事情都和蕭家有關?所以蕭家忍不住摻上一腳,好讓自己從這件事情的風波中摘出去?”
蕭天琅一愣,立刻辯駁:“王妃慎言,沒有證據的事……”
“你還知慎言,你還知沒有證據的事不可隨意說出口?!”楚宮瑤怒斥一聲,美目中盡是憤怒。
“吳家出現了寶藏一事不假,但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他們是殺害柳氏雙生女的兇手?柳家的人都不敢在此大放厥詞,你有何資格在此咄咄逼人,還挑撥不明所以的百姓成爲你的雞毛令箭?”
一聲接着一聲的質問,直問的蕭天琅的臉色發白。
世家雖然地位不俗,可對上戰王和戰王妃,那可是遠遠不夠看的。
得此呵斥,就算蕭天琅心裏憤怒極了,想要反駁,卻也得打掉了牙和血吞。
他的脣囁嚅了一下,最後只能憋屈的說了聲是。
就在此時,柳程顥和柳如風也匆匆而來,瞧見蕭天琅,二人頭也沒擡,眼神都不留給他一個,便與其擦身而過。
蕭天琅本想說話的嘴巴,就那麼半張着,好不尷尬。
“蕭公子,還不趕緊離開?沒聽見王妃剛剛說的麼?閒雜人等一律退下。”路誌明冷哼一聲,對這位蕭氏一族的少族長的感官變的極差,甚至因爲他的一系列舉動,也開始懷疑真正的始作俑者是不是蕭氏一族。
本想攪亂一池水,哪裏能想到,自己被濺起的水花打成了落湯雞,蕭天琅心裏憋悶萬分,卻也只能硬着頭皮驅散百姓,眼睜睜的看着衙門的人將吳氏一族圍了個水泄不通,連一隻蒼蠅也飛不進去。
“王爺王妃,我們聽說吳氏一族發現了埋在地下的寶藏,好似還是魯西地區的東西,到底是怎麼回事?”
柳家父子匆忙而來,不放過任何細節。
楚宮瑤和韓厥剛剛檢查完了挖出來的那堆東西,的確是魯西地區特有之物,也算得上是寶藏,多是金銀珠寶,還有一些銀錢。
大致估算一下,和柳管家留下的絕命書中所寫到的寶藏體量大致相同。
“消息傳得倒很快,不錯,吳家確實出現了寶藏,應該就是柳管家說的丟失的那些。”
“怎會如此?”
柳家父子一來,便和吳氏一族的人打了個照面。
但出乎意料的是,兩家雖然之前有嫌隙,但並非老死不相往來的局面,他們甚至還和吳玉林點頭示意。
“王爺王妃,吳家絕對不會是殺害我妹妹的兇手,寶藏埋在這裏,定是有心人特意爲之。”
“嗯?你們並不懷疑吳家的人,爲何?”
從柳氏父子的口中聽到對吳氏一族的偏袒之言,還真是有幾分古怪。
“王爺王妃,我們一家雖然曾經的確和吳氏一族的人因爲生意上的事情與其有些嫌隙,可您有所不知……”
說到這,柳程顥的目光不由轉移到了吳玉林的身上。
“可有什麼隱情?”
“我們兩家,曾經是有婚約的。”
婚約?!
肉眼可見的,吳玉林的身子僵硬了不少,他的眉眼上,也帶了幾分憂鬱。
這還真是一個大隱情。
韓厥和楚宮瑤對視一眼,同時開口問道:“爲何此前你們從未將此事告知過我們?吳家和柳家,應該並無什麼往來吧?怎麼就突然冒出來一個婚約?”
一直默不作聲的吳玉林驟然開口:“還是我來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