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黑髮的女人,渾身充滿死氣,詭異的瞳仁帶着殺意向攔路的幾人看去!
四個身形各異的男人感到濃濃的恐懼,相互看了一眼,眼神裏都是不確定!
這個女人太過恐怖,我們不是她的對手!
與老大給的信息也不一致!
這女人絕對不是我們要找的!
情況不妙,撤!
四散的身影突然在空中停住,縷縷帶着毀滅的死氣將四人纏繞,不過幾個呼吸,四人就徹底消災在碎石林中!
一舉滅殺四人的黑衣女子,面白如紙,迅速躲進周圍的空間之中!
一進入空間,她的身形搖晃幾下漸漸潰散成一團濃郁卻不穩定的魂力!
過了好久,魂力穩定後,開始慢慢形成一個白衣黑髮的女子!
女子睜開眼,清澈的雙眼,純真的眼神,赫然是又純!
下一瞬,瞳仁顏色變深,一絲血紅出現!衣服漸漸染上濃郁的黑色!
再下一瞬,瞳仁變回深灰色,衣服也慢慢染白!
如此交替許久,最終還是一身白衣,眼神清澈,氣質清冷純淨地又純!
此番變故,她之前恢復的魂力又消耗大半。即便如此,她的眼底深處還藏着一絲興奮!
這三百年,她就是如此過來的!
雖有柝狂保護,也擋不住背後之人殺她之心!
她想不通,到底是誰,這麼鍥而不捨地追殺與她!
不過三百年,死在她手中的生靈,就有幾百之多!
一開始,她以爲是黑虎所爲。直到她追蹤到黑虎,那些一路追殺她的人也尾隨至此。她才明白,不是黑虎所爲!
那次追殺,若非有黑虎相助,她怕是很難逃出!
也因此,黑虎這男人,自此躲她遠遠的,再也不肯和她有任何瓜葛!
開發號所有人,都知道她被人追殺,誰都不敢靠近她!
也因此,這些年,只要她周圍出現人,必然是追殺者!
這一次出現的四個人,實力很強,她之前傷勢未愈,所以,只能冒險使用師父一直叮囑她不許用的力量!
這是她第二次使用,第一次,在那個隱蔽的殘破空間鬼界中。
似乎想到什麼,又純突然皺眉。
煉神決運轉,有絲絲縷縷的魂力從遙遠的地方向此處凝聚!
眉心深處,紫府之中,小小的又純,衣裙上的黑氣,被一點一點抽離。
只是,黑氣無法趕出紫府,反而在角落之中漸漸凝聚在一起!
小人是又純意識所化,是她的本質所在!
師父說過,絕不可讓紫府中的自己沾染一絲黑色!
用進各種手段,黑氣仍舊牢牢釘在那裏!
神識內視,盯着那幾乎察覺不到的黑氣,小人和又純同時皺眉,這東西要怎麼弄出去?
茫茫虛空,某處。
一個白色身影,盯着智腦傳來的信息,眼神冷漠,又失敗了?
看來,還真是小瞧了她!
罷了,已經讓她多活了這麼久,也不在乎多這幾天!
於此同時,虛空城中區,時空管理局總部。
恆正盯着同樣的信息,心中思慮更多!
東區三十三街。
涼寒從任務界面回來,正在查看攢下的信息。
又有那女人的消息了!
他的勢力還不夠大,這消息已經是三百年的,如今才傳過來,就算髮生什麼,也晚了!
他盯着消息,腦中浮現一雙清澈純淨的眼睛,是與你有關嗎?
佳園。
多年前,所有女子都被送往別處。偌大的佳園,變得冷冷清清。
宿硯從修煉中醒來,就開始處理事務。
他的確是黑市的九爺,卻不是黑市的一把手!
自從多年前被恆正一番冷嘲熱諷,加上又純的拒絕,他整個人大變!從此不再遊手好閒,而是努力修煉,對黑市事務更加上心!
當然,這個變化是對於外人而言!
只有他自己明白,他從來都沒有改變,一直如此!
同在東區,涼寒的興起在他的監視之下!只是沒想到,這個本是男妓的人,會有如此手段,區區千年,就已經成爲東區數得上號的人物!
守着桑樂百貨的簡昭,從來沒有離開過店鋪。
一千年,店鋪的貨源成謎。多少人心中惦記,又有多少人心中猜測不已!
與千年前沒有任何變化的仙琅閣,已經不愛穿旗袍的金珠,隔着窗戶看向對面冷冷清清的店鋪。
簡昭一直在,又純那女人就一直活着!
還真沒看出來,她的本事不小!
若有再見之時,或許自己……
神祕的隱市,雲朵口中的總部。
寬敞明亮的大廳,一張巨大的任務者排行榜。
這是所有總部的任務者最爲關注的地方!
榜單上只有一百個名字,代表着總部實力最強的一百個任務者!
榜單之首,已經四百年不曾變過!
衆人盯着那個名字,又是羨慕又是嫉妒!
星河!
衆人只知其名,不知其人,就算想要下黑手,都無從着手!
排在第二的,是最近百年才升上來的青巖。
此人,衆多人任務者都認識,一個長得漂亮的和尚!
這兩人,大多數任務者更加嫉恨青巖,因爲總部好多女任務者都喜歡這和尚!
六百年過去,星河身形沒變,心思卻愈發詭異!
就在總部,他光明正大地弄死了一個試圖引誘青巖的女任務者,竟然沒有任何人發現!
敢勾引爹爹,死不足惜!
青巖面對這樣的星河,終於徹底清醒,他不是孩子,也不是人。從他有意識開始,他的善惡已定,根本改變不了!
日復一日的任務,他已經有些厭倦。從前爲了尋找又純,纔會不停地做任務,一次次的希望都變成失望,他還堅信自己一定會在某個時刻,與又純不期而遇。
可如今,他在這裏六百年,幾乎所有任務者都調查過,根本沒有發現又純這個人!
她與他,根本不在一處!
他懷疑,這世上總部不止一個,又純或許在別的總部!
他試圖逃離此地,卻始終不得法!除了這裏,他只能出現在任務界面!星河或許知道如何可離開,只是顯然他不想告訴自己!
本以爲會離她很近,到頭來才發現,他已找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