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她還能一輩子不出來不成?給我盯緊了!”
“是!馬上就去安排!”
“那個涼寒又是怎麼回事?”
“他被冷香買走,百年後奪走了冷香的凰權事務所和所有勢力。”
“這個我不知道嗎!我要的是具體的過程!他一個男妓,沒有合法身份,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
“屬下去查!”
“最後一次機會。再聽不到我想要的答案,你後果,你知道的!”
惱怒地把光幕關上,女子端起桌上一杯紅色透亮的酒水飲下,心情這才平復一些。
當年一個小失誤,沒想到她竟然跑到虛空城了!
你不該出現在這裏的!就算我肯放過你,別人也不會允許!
至於涼寒,當初那些沒有骨氣、甘願跟在她後面的一個人,如今竟然也成了一方小勢力!
早知他有如此能耐,當初就不會把他賣入仙琅閣了!
最好你能識時務,不然,能殺你一次,也能殺你第二次!
放下酒杯,起身回屋。即便是氣勢洶洶,也走出了婀娜多姿的背影!
女子就是涼寒之前查到的沫冉。在北區,一個來歷神祕,實力莫測的女人!
這一切,又純自然無法知曉。
跟隨穆仲續學武半個月,這一天,她終於察覺到身體的變化。
而正是這個變化,讓她開始懷疑這個人已經不是她救回來的那個。
晨光初綻,薄霧漸退。又純一套功夫練下來,雙眼微熱,視線所及之處,纖毫畢現,堪比神識!
她甚至隱隱有種感覺,這功夫繼續練下去,目光所及,因果皆明!
這可不是一個凡界之人所會的!
“穆仲續。”
星河正無聊地通過上帝視角看禾慶上課。聽到又純聲音,立刻起身走過去。
“哪裏練得不明白嗎?”
又純左手五指彎曲迅速朝星河罩去!
天地大陣一出,星河立刻察覺,只不過,他沒有躲避,就那麼安靜地站在原地。
在他的預想中,最起碼一個月的時間,又純的修煉才能見到成效!如今看來,不過半個月,她就發現功法的奧妙,並立刻察覺自己的身份了!
“孃親,昨日不是還好好地嗎,今日爲何對我出手!”
一句孃親,讓又純頭皮發麻!
竟然是星河!
先是青巖,又是星河!她與他們之間莫非真有什麼淵源不可!
“見到我,孃親不意外不驚喜嗎?”
又純收起寒露一貫擁有的溫柔淺笑,冰冷無情的眼神看向星河:“閉嘴!誰是你孃親!”
星河表面漫不經心,心裏卻有些難過,她果然不曾承認過自己!
“你怎麼就不是我孃親了?我的生命有一半的根源源自於你。就算是天道之源看了,也只能承認我們的母子關係。”
“你的想法與我無關,不過,我警告你,不許干擾禾慶的生活!”
“我的天地大陣困不住你,你走吧。至於你交給我的功法,我從此不會再練!”
“我除了一開始算計了你的氣運,之後何曾傷害過你!孃親爲何不肯認我,還對我如此冷漠!”
又純冷笑,剛要出手教訓星河,忽然一陣頭暈目眩,腦中多出幾個畫面!
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手裏牽着一個四五歲的孩子,走在古代的街市上!兩人皆是背影,看不見面容,但是她能感覺到他們之間的溫情!
畫面不過出現一瞬!又純卻足足一刻鐘才恢復如初!
心口的位置,隱隱作痛,似乎有什麼重要的東西丟失了!
星河見又純出現異樣,瞬間從天地大陣中出來,接住又純站立不穩的身體!
“孃親!你怎麼了!”
他身爲天道化形,可看透世間萬物因果,唯獨與自己有關的人,他無法看透!更不能去推算!
頭疼過後,又純面無表情地坐在牀邊,腦子裏卻在回想測試任務中青巖說的話。
他說他近來腦中總會出現一些畫面,他感覺到他們之間的關係不應該是現在這樣的。
剛纔自己腦中突然出現的畫面,明明不曾發生不曾見過,自己卻本能覺得那個女子就是自己!
自己的情況與青巖的是否一樣?
星河真切的關懷,身上屬於自己的靈魂氣息,讓她的思緒實在有些亂!可現在再要對他出手,她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了!
“星河,你說得對。我們之間的確沒有什麼生死大仇,也不必刀劍相向。你來此,肯定也是有任務在身。你忙你的,我忙我的,我們互不相干。如何?”
星河看了又純一眼:“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我留下就是爲了陪你。”
又純不再言語。這人,雖然是少年模樣,出生也有一千多年。可對於天道而言,他實則還處於幼兒期!
對一個幼兒講道理,是行不通的!
反正任務結束,她就回虛空城。
“孃親。禾慶現在好得很。我們難得相遇,你帶我去外面逛逛吧。”
孃親這個詞,聽在又純耳裏真是刺耳!她生前雲英未嫁,死後潔身自好。一個意外,無端端就成了別人的孃親!儘管她十分不想承認!可星河這傢伙算計了她一半的運道和本源之力!從根源傳承上講,自己的確是她的孃親!
剛剛出現的畫面讓自己思緒有些亂,出去走走也好。
除了宮門,星河變作一個五六歲的孩子,伸着手等又純牽。
又純鬼使神差地牽起星河的小手,往都城嘴繁華熱鬧的街市走去!
路上,見到好喫的好玩的,星河都要要!
又純不同意,他就眨巴着和又純極其相似的眼睛可憐兮兮的看着又純!
路上行人指指點點,又純不好發作,只能忍着脾氣如他的願!
漸漸地,她似乎已經習慣了與星河之間的相處模式。不僅不再討厭他,反而看到了他性子裏討喜的一面!
逛了一整天,回到景陽宮,就發現宮女太太跪了一院子!
禾慶正氣急敗壞地讓人抽打守門的兩個小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