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爲十年時間足夠他醒來,可時間過去,自己卻無法控制已經長大的胎兒!直到五年前,身體的主人情緒失控,讓自己有了可乘之機!
正是從那時候起,自己開始一點一點掌控禾慶的思想情緒!奈何,這人心裏始終有所顧慮,不敢徹底淪落!
眼下自己傷勢未愈,根本不是這女人的對手!現身也只不過是爲了震懾她,好趁機逃走!皇宮內有真龍之氣,自己藏身還行,一旦動手,就會受到壓制!不得已,只能跟着她離開皇宮!
只是沒想到,這女人一句話不說,上來就開打!
幻珠一邊虛張聲勢,一邊假裝躲回禾慶體內!
此時,七情六慾牌已經追上幻珠!
幻珠無法繼續前進,只能左右躲閃!又怕又純看出他的虛張聲勢,只能硬着頭皮迎戰!
十三塊木牌經過又純一千多年的溫養,早年的裂痕已經修復!不僅如此,品級更上一階!
幻珠有強烈的感覺,自己在又純面前,不堪一擊!
生死之間,他立刻催動自己的本體無限變大!一面釋放強烈的惡意攻向又純,一邊自己再次分離一部分本源悄悄溜走!
幻珠的本源乃是世間所有的惡!包含了殺戮、貪婪、陰暗、狠毒……
惡意剛釋放!又純眉心之間紫府深處,一直宛若不在的小黑影突然動了!
眨眼之間,又純原本清澈的雙目漸漸染上紅絲!黑髮變白,白衣變黑!
“想跑?”
充滿邪氣的女聲自又純口中發出!幻珠如臨大敵!
它感到了死亡的氣息!
“我正想找你呢!你自己倒是送上門了!如此,也省去一番功夫!”
話閉,雙臂在空中做了一個簡單的動作!有黑氣從十指指尖滲出,迅速纏上幻珠!
幻珠立刻大叫出聲!聲音悽慘、極度痛苦!
三個呼吸,幻珠的黑影徹底消失!天地之間再也沒有它任何形式的存在!
一直躲在邊上,試圖關鍵時候救下又純的星河,根本沒反應過來,這個氣息難聞讓他不想靠近的黑影就沒了!
“出來吧!”
面對如此陌生的又純,星河本能的感到害怕和忐忑!
知道自己被發現,他只好現身。停下的距離比平日裏遠上不少!
“你爹呢?怎麼就你一個人?”
星河蒙了!
什麼情況!我爹?
我爹是青巖,雖然沒有人承認這一點!
星河小心問道:“我是誰?”
又純很不耐煩:“你是我兒子,還能是誰!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又純說完,自己卻搖搖頭!不對!事情不是這樣的,他爲什麼還會存在?
“星……河……”
星河早就發現又純的異常!不僅形象大變,氣息更是非常陌生!但是靈魂的牽引之力卻沒有任何變化!正因如此,他才能確定,面前這個變得十分陌生詭異的人依然是又純!
“孃親,你怎麼了?”
又純臉色十分蒼白,黑中泛紅的瞳仁盯着星河的眉眼,有什麼東西想要衝出來,卻找不到出口!
星河心中慌亂,動用自己的天賦查看又純此番變化的因果!想要找出緣由救她!結果受到天道之源的巨大反噬,身體受損!
眼尖又純雙目流血,星河顧不得自己受傷的身體,強行把自己身上的功德加諸在又純身上,抵消她的痛苦!
天空羣星閃耀,夜風拂面,又純睜開眼,就看到滿天星光!頭部有些沉重,記憶回籠,她立刻從地上站起來,警惕的檢查四周!
星河躺在自己身邊,臉上蒼白,身體已經變回四五歲大小!他什麼時候出現的?
不遠處,是禾慶!呼吸平穩,只是睡着了!
又純鬆口氣,沒出事就好!
她的記憶出現斷層,與幻珠交手之後,發生了什麼,她一點記憶也沒有!
這種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把星河與禾慶安置好,又純神識內視!紫府一切正常,她懷疑的看向最深處那個小小的黑點!這東西到底是什麼,自己用盡所有方法,都無法除掉!
害怕幻珠還留有後手,又純把禾慶和星河仔仔細細裏裏外外檢查好幾遍,確定兩人的靈魂一點問題都沒有,這才把兩人帶回皇宮!
她昏迷的時間很短,回到皇宮,剛剛天亮!
禾慶一醒來,就跑來找又純:“寒露,寒露!還好你沒事!我昨夜做噩夢了!夢見你被一個黑影襲擊了!”
又純面色不變,清澈的眼睛看向禾慶:“那後來呢?”
禾慶搖搖頭:“記不清了。好像是一個黑衣服的人大黑影打敗了!”
“殿下最近太過勞累,纔會做噩夢。好好休息一陣子,就會沒事的。”
“我聽你的。說來奇怪,雖然昨夜做了噩夢,但是醒來後,卻發覺全身舒坦,特別輕鬆自在,看什麼都覺得很美好!”
又純終於放下心:“殿下是太子,將來更是一國之君。更要爲大靈朝創造一個美好的未來!只有自己感受到美好,才能創造出美好!”
“你說的話,我都記得了。我該去早朝了。我答應過你,三日後帶你出宮玩。你這兩天先準備着!”
“好。”
禾慶心情愉快地走出東宮,他打算三日後出宮的時候就像寒露表白,等自己當了皇帝,就迎娶她爲後!
幻想着寒露聽到後的表情,是欣喜,還是嬌羞?
帶着美好的幻象,禾慶開始了日復一日的早朝。
禾慶走後,又純的智腦就提醒她,任務完成。可以返回虛空城了!
又純看向陣法之內的星河。小小軟軟的一團,還在昏迷!他的傷很重!儘管沒有親眼所見,但她知道,星河的受傷,一定與自己有關!
罷了,畢竟是自己欠他的!
早朝結束後,禾慶陪着皇帝用了早飯,接着留在御書房幫着處理事務。直到天色暗沉,他纔回到東宮。
一邊往浴室走去,一邊隨口問道:“寒露呢?”
康公公疑惑地說道:“殿下問的可是小廚房的蘅璐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