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孔洋也看見了玉梅,他的眼神在又純臉上停留片刻,才落在玉梅身上,發現玉梅再看他,他露出一個自詡英俊帥氣的笑。
玉梅臉一沉,扭頭看向別處。
孔洋笑容漸漸收起,心中冷哼,再讓你得意一年,一年後,連人帶系統,都是我的!
陸凌洵被封燕王后,原本勝券在握的皇后和太子立馬慌了。兩人和一半天,決定藉助玉荷鳳命之說,爲自己拉攏勢力。
畢竟,青山寺的批卦一向很準!
所以,最近,太子頻繁出宮約見玉荷。受又純成爲王妃的刺激,玉荷果斷捨棄幾位皇子,專心討好太子。
兩人一拍即合,你儂我儂。
皇后看不上玉荷的出身,嫌棄她背後沒有家族可幫襯太子。所以,嚴格命令太子,除了太子妃之位,其他的隨他安排。
玉荷不是傻子,一天沒有確定身份,她就一天不會讓太子佔到便宜。兩人私下較勁,面上卻一副情深似海。
這場喬遷之宴後,又純徹底走進京城權貴之間的圈子。憑藉自己的博學多才,端莊賢惠,很是贏得了一批老婦人的喜愛。一個個更是心理後悔,當初早下手,這麼優秀的人,就是自己的媳婦孫媳婦了!
又純與權貴後院掌家人聯繫密切,漸漸的,家中男人聽多了枕邊風,心不自覺就有些偏向燕王。
太子幾次陷害,都被陸凌洵躲過,心裏不甘,惡念頓起。
一大早,又純乘坐馬車回王家。今日是不僅是她的生日,更是玉梅的及笄。
馬車拐進一條窄巷,突然竄出幾個黑衣人。
車伕拉緊馬車,急聲道:“王妃,有人攔車,您坐好了!”
馬車向前衝了一段突然停下,又純抓着車窗,目光平靜:“怎麼回事?”
“路被攔住,馬車過不去!”
身邊的侍女立刻道:“王妃,奴婢和您換衣服,您穿着奴婢的衣服去躲起來,奴婢引開那些人!”
又純看侍女,心裏很不舒服。
這侍女來到她身邊不過半年時間,平日裏,自己不會打罵這些人,但也絕談不上對這些人多好。他們爲什麼會在危險面前,毫不猶豫的捨身護我?
就因爲我是王妃,他們是下人?
若換做自己是下人,會如此嗎?
又純搖搖頭,不會。沒有人比自己的生命安全更重要!
她不贊同對方這麼做,也不會去指責。
“不用,你護好自己就行。”說着,從腰間抽出一把銀色軟劍,一個縱身,跳下車。
侍女大驚,沒想到王妃竟然會武!
帶她反應過來追下車,就見地上躺着七八具黑衣屍體,車伕大張着嘴,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
而王妃,正在把銀色軟劍裝進腰間束帶裏。
又純拍拍手,上了馬車,道:“走吧。”
暗中保護她的人還沒出手,只能在馬車離開後,處理現場。
陸凌洵得到消息,趕往王家時,及笄禮已經結束。
“你沒事吧!”
“沒事,我好得很呢!”
兩人回到王府,他立刻召集幕僚進府。
別的事情他可以忍,唯獨玉蘭不行!這是他的逆鱗,是他的死穴!
從這以後,太子屢屢犯錯,一封封彈劾他的奏摺堆成了小山,皇帝忍無可忍,收回他掌管的事物,禁足思過。
玉荷見狀,立刻明白,自己壓錯牌了!歷來有幾位太子能順利登基呢!她怎麼早沒想到!
自己眼下處境比太子還難,及笄後,根本無人上門提親,最近一年,自己又與太子走得頗近,如果太子倒臺,自己的處境也不會好到哪裏。
穿越一場,她可不想跟着落魄太子,期待他不知何時才能復起的機會。
玉荷糾結了一夜,就連空間裏的靈泉水都沒能讓她消掉黑眼圈。
第二天,她孤身一人來到燕王府。
“長姐,我想你了。我要在王府住上幾天,長姐給我安排個院子。”
又純一愣,這傢伙不是最會裝模作樣嗎?這次怎麼這麼直接?
“我看你臉色不好,發生何事了?”
“還能是何時,還不是太子嘛。他一直纏着我,又不提親,害我到現在都不能議親。姐姐都成親兩年了,小妹也早就定了親,唯獨我,再拖下去就成老姑娘了!姐姐,你讓姐夫幫幫我吧,看看他的朋友中有沒有合適的青年才俊。”
“你是個姑娘家,說這些也不害臊!女四書白學了?”
“你不是我親姐姐嗎,我自然不用那些虛的。”
又純猛然一笑:“說得對,咱們是親姐妹,不用來虛的。你就留在府上吧。”
從這以後,飯桌上由兩人變成了三人。
一開始,玉荷表現得十分拘謹,慢慢的,開始和燕王同進同出。
又純看在眼裏,卻不置一詞。
一月後,燕王下朝的路上被人所傷,腹部中箭,流血不止。御醫換了好幾撥,都說束手無策!
最後,是玉荷貢獻了一顆丹藥,救了燕王的命!
據說那藥價值萬金,乃千年人蔘所制,需要女兒家的心頭血爲引,才能起到藥效。
王府衆人自然不會用她的心頭血,但她態度堅決,不等衆人拒絕,就自戳心臟!
衆人紛紛讚揚她人美心善。
燕王醒後,林源將此事稟告與他。
燕王臉色難看:“爲什麼沒有人攔着她?”
林源:“她是王妃妹妹,又是來獻藥的,無從拒絕。”
“王妃呢?可有生氣?”
“沒有。王妃一直面帶微笑。玉荷姑娘取完心頭血後,王妃還誇她不愧是她的好妹妹。”
“眼下這樣,想要嫁禍太子是不行了。就以養病爲由,暗中觀察其他幾位皇子的動作。”
“還有一事,府裏都在傳,王妃成親兩年多,一直無孕,王爺想要娶側妃。王妃打算讓玉荷姑娘給王爺做側妃。”
陸凌洵猛地起身,胸口的傷口隱隱裂開,鮮血染紅了外面的白衣。
“查!給我查!是誰敢造謠!”
“這事是從王妃院子裏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