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到現在,司御的法寶毀的差不多了!這些東西,拿到虛空城,能換不少元能呢!
那珠子威力大,但他不敢多用,因爲死氣一樣可以傷到他。
蘇樂依渾身是傷,眼裏的魅惑都沒了,看了眼身後同樣傷痕累累的洛繁星,她眼神極度冰冷地看着司御:“聯手?我可不敢。我自小就聽着你的傳聞長大,你是什麼樣的人,那些被你滅族之人的教訓,我可不敢忘記。”
“既是如此,你更該知道,與我作對的下場是什麼!”
“我等着!”
洛繁星撐着受傷的心口,單膝跪地,嘴角鮮血一滴一滴往下掉,心中卻有些遺憾,今日是殺不了皇極了!
兩人之所以能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着,就是彼此都明白,誰都奈何不了誰,打下去也沒有結果!
半年後,又純輕輕睜開眼,就看見天際落陽遮面,霞色緋紅。她有些迷糊的揉揉眼,眼睛純淨的入新生兒。
時隔兩千多年,夙夜再次見到這樣的眼神,心中依舊一片柔軟。
“你醒了。”
看着夙夜,又純的記憶漸漸回籠,她的眉頭越皺越緊:“什麼情況?我們怎麼會在這裏?”
夙夜眼神溫柔地看着她,道:“你被死氣所傷,我只能將你帶走,半年了,你終於醒了。”
半年了?
又純不疑有它,皺眉問道:“那場混戰的結果如何?”
夙夜表情變得沉重:“三大世家,楚家弟子離開的早一些,傷亡不重。魚家只死了一些侍衛,家族基本不受影響,林家因爲是主場,也死了不少。反而是那些中小家族,死傷慘重,好多已經查無此族了!”
“楚家竟然沒事?看來楚山嶽此人還是有幾分能耐的。”
夙夜看了她一眼,道:“楚家家主已經換人了。”
又純一愣:“換人?楚山嶽死了?”
夙夜道:“那倒沒有。楚山行被死氣所傷,楚山嶽帶他去找解藥了,他臨走之時,辭去家主之位。現在,沒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裏。”
又純沉默片刻,又問:“白玉嬌呢?”
“重傷,現在在楚家。不過,她的情況不太好。刺殺一事,是楚山嶽安排的,楚家衆人視線並不知曉,所以,現在的矛頭都指向了她。”
又純冷了臉,面無表情地看着遠處。
夙夜走到她身邊,伸出手,在她肩上猶豫很久,到底沒有放下。
“我們只是過客,干涉不了他們的命運。即便我們沒有出現,這一切也會換種形式發生。”
“我知道。接來下怎麼辦?”
這場混戰,讓她看清了一件事。其實中央大陸和北大陸沒什麼區別,所有人都在爲了修煉資源掙得你死我活。
想來,雲天修界和景宸靈界也是如此吧!
她心中對於沒能飛昇靈界的耿耿於懷,突然就這麼消失了!
混戰之後,各方人馬一邊努力養傷,一邊吞併其他勢力。大家都很忙,短時間內,還算“相安無事”。
太止遲疑片刻,才道:“不能。可能是因爲你重傷的緣故,我有半年時間是休眠狀態,無從感知外面。”
又純愕然:“你休眠了?看來我傷得真的很重!死氣這東西,很厲害嗎?”
太止:“生靈,活着就得有生機。死氣,是生機的剋星。同樣,生機也是死氣的剋星。就看誰厲害。其實,不只是生靈,只要存在於世的東西,都是有生機的。界面就更是如此,一個界面,沒有了生機,就無法衍生萬事萬物。總而言之,死氣這東西,沒有人喜歡,也很少有人能躲過。”
又純:“你說的有點亂,不過我聽懂了。”
太止:“這個問題超出我的知識庫範圍了!給你的答案是我自己總結的。”
又純:“你竟然有自己的見解了?你是不是進化了?”
太止:“離進化還很遠。”
又純:果真是能進化的。
楚家臨時換了家主,一切都有些手忙腳亂。
蘇樂依把魚家的事情交給魚令戈後,帶着洛繁星和藍賀月住到了楚家。
楚家那些對她念念不忘的男修,一個個,都成了她的裙下臣。
短短十年,她的修爲就到了合體期。
這十年,又純一直待在楚家,一是蘇樂依在此,二是,爲了照看白玉嬌。
夙夜怕她突然想起那些事情,前幾年一直緊跟在她身邊。直到確認不會有意外後,才離開,去監視司御。
看着這些男修一個個心甘情願成爲蘇樂依的爐鼎,不僅貢獻了自己的元陽修爲,還有感情。
又純心中一陣噁心,對蘇樂依又多了幾分厭惡。
這樣子的蘇樂依,讓她想起了父親一直念念不忘的人!那個女人,是不是除了父親,還有無數個男人?
除了自己,她是不是還有別的孩子?
不能想。這些事情一想起來,心裏就十分不舒服,有無名之氣充斥胸腔,意難平!
她以爲自己對這些事情、對那個女人早就釋懷了!如今又被蘇樂依之事勾起了回憶!發現,心底深處,自己還在介懷!
安易還在催促司御趕緊回去。
司御不捨就此離開,這裏有太多寶物,每一件都能讓他以後活得更輕鬆,更如意。他怎麼捨得就此離開?
他不僅沒覺得有危險,反而認爲安易是在嫉妒他,故意嚇唬他!因爲,這個任務完成後,他就會升爲大人,成爲總部的第二個大人。
即便如此,他還是加快了速度。
林家所有弟子全部出動,明搶暗偷,只要是值錢的東西,統統收入囊中!
司御不按常理出牌的舉動,讓蘇樂依一時間摸不着頭腦。
洛繁星提議:“既然他喜歡寶物,不如就用寶物引他上鉤!此人不殺,我修爲寸步難進!”
蘇樂依深深地看着他:“你放心,我一定會殺了他,給你報仇的!這件事,就聽你的。該怎麼做,我們在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