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她來自時空管理局 >第317章 真假
    又純當然是坑他的!宿硯是她來到虛空城後,認識的第一人,也是她最信任的朋友。

    她受小時候的經歷影響,習慣獨來獨往,很難接受別人走進她的心裏。所以,宿硯在她心中的地位可想而知,有多重要。

    很多事情,因爲記憶的缺失,她已經不記得。

    作爲自己最信任的朋友,在自己生死之際,宿硯選擇了袖手旁觀!

    就算這件事情的經過,她已經完全不記得,但他的選擇,她到死都記在心裏!

    又純知道,自己已經死了。但因爲什麼而死,又因爲什麼回來,她完全沒有印象。

    她只知道,曾經的她,是一個出色的任務者,後來變成一個出色的執法者。所以虛空城,她不僅不陌生,還十分熟悉。

    她很清楚,自己少了很多記憶。但她覺得無所謂,既然這些記憶能丟失,說明對自己而言,也沒那麼重要。

    只是,回來後,要做什麼,她還沒想好。

    在她發現這具靈魂的記憶和自己的認知有些出處時,她有一瞬間的懷疑和迷茫。難道關於死亡和重生的記憶都是自己的幻想?

    讓她發現這一點的就是涼寒的出現。

    涼寒是她在靈界的朋友,她飛昇仙界失敗後,靈魂來到虛空城。她很確定,涼寒沒有出現在這裏。

    在她的記憶裏,母親顧戀與自己的感情非常好。反而是父親,幾乎沒什麼印象。母親雖然是合歡宗弟子,但品性高潔,十分善良。生下自己,也是因爲被同門暗害。也因此,她不惜散去修爲也要脫離合歡宗。

    而在這具靈魂中,關於母親,卻是另一個版本。

    究竟是哪裏出了錯?

    究竟哪段記憶是真,哪段記憶是假?

    紫府之中,蓮臺之下,一個淡淡的影子蜷縮在陰影之中,細看之下,才發現,她睡得很安詳,嘴角都帶着笑意。

    被禁制困住的記憶球,不停地晃動,試圖擺脫身上的禁制。

    東區別墅。

    月媛等了幾天,見又純還沒回來。她心中擔憂,便主動聯繫她。

    收到她的信息,又純顧不得分辨真假,平復了心情,打開智腦,放出不知何時被她關機的太止。

    一開機,太止就很是不慢滿:“爲何要把我關機。這樣強行關機下,這段時間,臥室沒有記憶,也無法收集信息的。”

    又純淡淡道:“不小心,剛發現,就把你放出來了。”

    太止顯然不相信,還想說什麼,發現已經回到虛空城,他話題一轉:“回來了?那盛擎呢?”

    “自然是殺死了!”

    太止若有所思:“你是不是還有什麼祕密手段,怕我知道,所以故意把我關機的?”

    又純沒否認:“你知道就好。”

    太止:“雖然我很難過,但你是主人,我會尊重你。”

    回到別墅,只有月媛一個隱身人在。

    “夙夜的來找過你,我沒現身。他敲門後,見無人應答就走了。”

    夙夜?

    又純想了片刻,終於能把記憶和此人對照上了。自己不記得有這個人,估計是無關緊要之人。

    之前的記憶裏,此人與自己的關係時進時遠,想來,也不太重要。

    “不用管他。”

    太止:“要繼續任務嗎?”

    任務?

    又純眼睛一亮!接個任務離開虛空城也好。

    雙重記憶下,她都不清楚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了。

    月媛:“秋隊給的名單上,盛擎是第一個。他都如此難對付,你要不要先休息一段時間?”

    名單?

    又純從隨身空間中掏出一個小本本,見到上面的第一個名字已經被劃去,正是月媛所說的盛擎。

    她暗自鬆了口氣,認真看着名單。

    第二個名字是花櫻。

    花櫻,女,本體是一株櫻花樹。她是虛空城一位大佬的私人寵物,殺死大佬後,逃出虛空城。

    此前有兩位普通的執法者前去追捕,都喪命與她手。

    她所在的界面,小本本上有記載。但後來去過的人,都無功而返,原因是,找不到此人。

    又純看過資料後,道:“就她了!”

    月媛在之前的任務中,收了傷,這一點,又純並不清楚。儘管已經恢復大半,但還有些虛弱。

    所以,這次她依然選擇在隱身空間裏,不現身。這樣一來,消耗會最小化。

    據本本上記載,花櫻所在的界面是一個古代界面,叫西戈界。

    西戈界面草木繁盛,又純一進入此界,就被濃濃的植物氣息包圍。

    這樣的環境中,想要找到花櫻,果真不容易。

    這個界面只有一片大陸,被一片廣袤的原始森林分割成南北兩部。

    北部,人類文明進步,以國家的的形式,分成一個個大小不等的勢力。

    南部,叢林衆多,野獸橫行,氣候多變。苛刻的環境導致這裏的文明遠遠落後與北部。人類以部落的形式聚居。

    又純落地的地方正是南部。

    滔滔不絕的河水自森林深處流出,一路向東,帶着森林獨有的氣味。

    一個腰間圍着獸皮的人類,來到河邊,目光警惕地看着四周。再確認沒有危險後,將手中的木棍放在腳邊,彎腰捧起河裏的水,大口喝起來。

    身後的樹林中傳來一陣細細索索的響動聲,他立刻劍氣木棍,移動到另一側,接着草木的遮掩,警惕地盯着響動傳來的地方。

    又純身上的黑衣已經變成跟此人一樣的裝扮,蓬頭垢面,符筆變成木棍拿在手裏。

    “你是誰?那個部落的人?”

    又純學着對方的語言,道:“你又是哪個部落的?之前從未見過你。”

    “我是阿塔部落的荊,在追殺一隻獾子時,與部落的人走散了。”

    “阿塔部落,我聽過。爲了證明你沒有說謊,我會把你送回阿塔部落。”

    “我絕對沒有說慌。”

    於是,又純和這個男人一邊聊,一邊走向阿塔部落。

    行至一半,男人才想起來,還不知道又純是哪個部落的人。

    “你是哪個部落的?叫什麼名字。”

    “我是阿麗部落的純。我想,我應該和你坦白,我已經離開了阿麗部落,正在四處流浪。”

    “阿麗部落很大,你什麼離開?”

    “因爲,食物分配不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