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吧,以後咱們虛空戰隊絕對熱鬧。那幫子女戰士,平日裏誰都瞧不上,這回見到這位,還不瘋了一樣圍上去。”
禾華換上舊時的道袍,有些忐忑有些激動地看着長離。
這位總長官,比自己印象中的離緒好看了很多很多。但她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畢竟是自己唯一喜歡過的人。
她出身修真界,可惜連築基都沒修到就死翹翹了。死後到了虛空城,老實巴交做了幾次任務,不僅沒賺到元能,還賠了不少,只能到下面的虛空集討生活。
眼看着就要走投無路,趕上虛空戰隊收人,她咬牙去了。
近十萬年過去,她從最底層的戰士升到了一區之長。其中艱辛磨難無數,十萬年的人生,也就在下界那會兒還有點幸福可言。
每每生死存亡之際,她想的都是活下去,只有活下去,纔能有機會回去看看那個讓自己心動不已的人。
長離盯着禾華身上的道袍看了一眼,眉頭微皺。
離緒是他的俗世名,已經很多年無人叫過。他也是從世俗一步步修煉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從凡界到靈界到仙界。他一共加入過三個門派,只有第一個門派的人,會叫自己離緒。
他又看了一眼道袍,遙遠的記憶涌上心頭:“你是正氣門的人?”
禾華激動道:“對,就是正氣門。那年我們一同被正氣門從俗世選中,你資質好,直接被掌門收爲弟子,我資質差些,只是一個內門弟子。”
她這一說,長離漸漸有了些印象。倒不是他對此事記憶深刻,只是成神後,從小到大的經歷都會歷歷在目。尤其那時候,就只有一個女孩入選。
“可我記得那人叫荷花,姓什麼到是不記得。”
禾華一愣,隨即臉色微囧,看了身後幾人,強自鎮定道:“我現在叫禾華,禾華。”
長離又問:“我記得你入門沒多久就死了,怎麼會到了這裏?”
禾華心裏有些異樣,這裏的人都是死後纔來的,離緒怎麼這麼問。不過她還是回答道:“死後就到這裏了。”
這次換長離愣住了。
死了就能來這裏,那這是神界還是地府?
他和禾華同時進入修真界,禾華沒到築基就死了,自己修煉十萬年纔來到這裏,可她十萬年就到了這裏。這麼一比,他這十萬的修煉是不是有點多餘?
禾華不知道他爲何這麼問,見他神色困惑,她解釋道:“我是運氣好,不是所有人死了,都會到這裏的。這些年,你一直在修煉嗎?”
原來不是所有人死後都會來這裏。想起那頂大鐘,他心情終於平靜了。
“嗯。我剛來,對這裏的瞭解只有一個大概,細節之處,還得有你們幫忙。”
有禾華在,長離很快熟悉虛空戰隊各項事宜。
另一邊,長離剛走,幼純就決定離開虛空城。
但再此之前,需要好好整理一下識海中的東西。
不知是不是蹭了長離接引神光的緣故。這次回到虛空城,她感覺腦子清明瞭很多。
剛纔在紫府之中一番尋找,到是撈出不少記憶碎片。
紫府之中,蓮臺之上,小人手上握着幾塊閃着微光的碎片,正閉眼將這些碎片一點一點吸收。
恍惚中,她看見一道熟悉的人影。
空曠的四野之上,又純迎着雷劫,巍然不動。
涼寒站在雷劫之外,眼神一片死灰。
雷劫過後,仙樂飄飄,又純在五彩霞光之中,慢慢飛往仙界。
帶到她的身影看不見,涼寒口吐鮮血,露出一個淒涼的笑。你果真狠心,也罷,如今,你去了仙界,我心裏也沒了牽掛。
衆人還在沉浸在仙樂之中,無人注意,涼寒已經身死道消。
剛到仙界,又純就趕上仙魔大戰,還沒來得及把靈氣轉化成仙氣,就被派往戰場,成了炮灰。
本以爲就這麼倒黴催的死了,沒想到,一睜眼,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周圍好多穿着奇裝異服的人。
後來,有人將他們領出去,才知道,這裏是虛空城,進了這裏就有無盡的生命。從此,她開始了新的生活。
她有能力,有野心,很快獲得了虛空城的居民身份。
這日,她任務回來,隨意找了一家酒館坐下。一方面是休息,一方面是聽些消息。
酒館生意好,她進來的時候就只剩下一張桌子。
沒多久,進來一個身穿黑色制服的男人。她擡頭看了一眼,長得挺帥。
男人走到她桌前,客氣道:“姑娘這裏可是無人?”
又純點點頭,男人立刻坐下,笑着道:“和姑娘拼個桌,姑娘的酒錢,在下包了。”
又純一擡頭,正巧看到對方在笑,她心道一聲:“可惜了,竟然是個歪嘴。”
“在下宿硯,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簡又純。”
“姑娘可是新來的,我經常在這酒樓,還是第一次遇見姑娘。”
“算是吧。我到這裏沒幾年。”
“姑娘可是從下面的虛空集來的?”
“虛空集?不是,我剛來虛空城,還沒去過虛空集呢。”
“哦?我見姑娘魂力凝實,不比我弱,沒想到竟是剛來虛空城。”
“你跟強嗎?”
“哈哈,我雖然不能說很強,但絕對不弱。看到身上這身衣服沒?”
“你這衣服怎麼?不就是料子好一些嘛。”
“看來你還真不認識。這是虛空戰隊的制服,我是虛空戰隊的一名隊長。比起這虛空城絕大部分人都是強一些的。”
“你這麼一說,看來我還真是蠻強的。”
“哈哈,我對姑娘一見如故,咱們交個朋友如何?”
“交朋友可以,不過,你要是打我的注意,還是趁早死了心吧。我不喜歡歪嘴的人。”
“切!我宿硯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再說,就你這前後一樣的身材,我還看不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