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
冷雪的眉頭緊皺在一起,緊盯着我,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不爲什麼!我就不想看到你在我面前被別人欺負!”
我啐了一口血沫在地上,用殘破的袖子,抹了抹嘴角的血跡!
冷雪心中已經,本來被無數鎖鏈困死的心,開始有些鬆懈下來。
“得,別在老子面前說這些廢話!既然你想死,老子就成全你!”
爲首的流浪漢大踏步朝着我走來,眼中已經帶有怒火,很噁心我一直在這兒拖着。
衝過來,他起腿便一記鞭腿朝我踢來,目標是我的腦袋!
我沒有任何猶豫,閃身躲開之後,一把便保住了他的腿!
“快走!”
我能做的也只是到這一步了,冷雪還不走的話,只能說她腦子裏面裝的全是米田共!
“找死!”
流浪漢被我抱着腿之後,更加氣憤,用另一隻腳,不停的朝着我的胸口踢來!
“老子讓你讓找死!”
“老子讓你廢話!”
“老子讓你不知好歹!”
“......”
他每踹我一腳,就會對我罵上一句。
而每多挨一腳,我整個人的意識就開始單了一些,感覺自己快堅持不住了。
但是,每一腳之後,我都會將兩條手臂重新勒緊,以免他把腿給抽出去!
“快走啊!”
我不斷的再嘴裏唸叨着,讓冷雪趕緊走!
冷雪看着我每被踢一下,心中的鎖鏈就會出現一個裂痕。
曾經,她以爲所有的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曾經,她以爲時間的愛情都是謊話連篇!
曾經,她以爲自己再也不會對男人動心!
但是!
現在她那顆埋葬的心,又跳動了起來!
“住手!”
冷雪近乎咆哮的怒吼出聲!
這一嗓子,讓周圍的人都愣了一下,包括我也不例外!
“再動他一下,你們都得死!”
冷雪的聲音十分冷漠,說話的同時,眼神掃向在場的衆人。
“哈哈哈!”
流浪漢發出癲狂的笑聲,說道:“看來你們兩個都是傻子,老子倒要看看,你怎麼讓老子死,難不成要把老子吸乾嗎?”
他這話一出,所有的流浪漢都跟着大笑了起來。
說罷,他擡起另一隻腳,猛一下便朝着我的腦袋跺來!
“嗡!”
我腦子裏面傳來一陣翁鳴的聲音,眼前出現一片血紅霧氣,能感覺到腦袋上有口子向外流出滾燙的血液!
“你要老子死啊!哈哈......”
流浪漢嘲諷着發出大笑,不過笑到一半的時候,笑容卻僵住了。
“誰......”
他都沒能將話完整的所出來,吐出這麼一個字之後,整個身體便直挺挺的朝着身後倒去。
地上揚起一陣塵埃,流浪漢的脖子處綻開出一道血口,血液從裏面噴涌而出,整個人發出死亡後的抖動,一顫一顫的,十分嚇人。
我不是第一次看到死人,但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看到一個人死在我身邊,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恐懼。
但短暫的恐懼之後,我更多的是好奇!
難道是冷雪?
想到這兒,我都後怕起來,要是冷雪有這樣的實力,我之前招惹她,不是在引火自焚嗎?
要說最害怕的,自然不是我,而是餘下的那些小混混,他們更加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有些人臉上掛着的笑容都還沒來得及變化。
“大哥?”
“怎麼回事!”
“這小子怎麼了!”
一個個的議論紛紛起來,就像是一隻只的無頭蒼蠅,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而這時候,冷雪則是沒事人一樣朝着我走過來,似乎眼前人的生死,對她來說,一點也不在意。
果然!
我並沒有看錯人,冷雪的的確確不是一個普通人!
一般人見到這樣的情況,特別是一個女孩子,早就已經被嚇得哇哇大叫了,哪裏還會如此的淡定!
到我身前之後,冷雪猶豫着,要不要將我給扶起來。
“動手!”
那幾個流浪漢突然間一哄而上,目標正是我和冷雪。
“找死!”
然而,他們才動身,就有一聲怒吼傳了出來,與此同時,一個身影從樹林中閃出來,手一揮,一道薄如蟬翼的飛刀便朝着流浪漢飛去!
每當他的手甩動一下,就會有一個人倒地不起,死狀和之前的那個小頭目一樣,都是脖子處的大動脈直接被割斷!
這人是誰?
能看出來,之前救我的人正式他!
那些還苟活着的流浪漢見到如此詭異恐怖的一幕,哪裏還敢找麻煩,撒丫子就跑,那樣子就像是恨不得自己多長兩腿!
但是,他們的速度哪裏跟得上那飛出去的飛刀。
全部人,一個都沒能逃走,都躺在了血泊之中!
“小雪,沒事吧?”
那人的身形定下來,趕緊詢問冷雪的情況。
這人看上去年紀應該已經五六十,算是個老頭了,銀灰色的頭髮紮了個花辮貼在身後,穿着一身白色中山裝,一隻手背在身後,一隻手則是不停捋着下巴的鬍子。
若不是親眼所見剛纔的一幕,我看到這老頭肯定會以爲他是一個和藹的老者,從他的臉上看不到半點的兇相!
聽他的話,應該是冷雪家的人,也難怪之前冷雪會波瀾不驚,原來手裏一直有底牌。
就是不知道這老者是什麼時候來的,如果他早就來了,眼巴巴看着我被打......那這老頭簡直太可恨了!
“雲叔,我沒事。”
冷雪冷聲說着,低下身挎着我的手臂,將我給扶起來。
“雲叔?這......”
老頭聽見冷雪喊他,又看見她把我給扶起來,一臉驚訝,彷彿這是一件多不可思議的事情。
短暫的驚訝之後,他趕緊查看我的傷勢,一邊咂嘴說道:“你小子倒是挺男人的,這種情況下還捨身救人。”
說到這兒的時候,他話音一轉又道:“只不過實力太菜了,就你這點實力,那不是白白送死!”
我自嘲一笑,沒有說什麼廢話,現在整個身子感覺像是炸了一般,哪裏都不覺得舒坦。
老頭和冷雪將我送到了市人民醫院,接着就是醫生的一番手術,肋骨斷了四條,臟器出血,顱內有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