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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招攬成是非

    正在搖骰子的成是非有些緊張。

    雖然他自懂事起就在賭場內廝混,論玩骰子的功夫還沒怕過誰。

    但畢竟那只是賭徒之間的玩耍,賭資也不過是金銀財寶,最多加根手指。

    想到這裏,成是非偷偷看了一眼坐在太師椅上的陳玄,賭場管事與打手們像門神一般分列在陳玄的身後。

    這個閹賊走狗,居然上來就要賭命?

    剛纔,陳玄決定了兩人賭大小,而賭資是各自的性命。

    爲了公平起見,搖骰子自然就得讓成是非來進行。

    這就是規矩,而江湖就是無數規矩織成的大網。

    “哐”的一聲,成是非將骰盅按在桌上,慢慢地將盅蓋打開。

    周圍無數被兩者之間的賭命而吸引過來的賭徒,同樣屏住了呼吸,瞪大了雙眼。

    只見盅裏的三個骰子,向上的一面全是鮮紅的六個圓點。

    “豹子通殺,通殺啊!”成是非興奮地手舞足蹈:“管你買大還是買小,我都贏啊!這位大人,你的小命我就收下了!”

    爲了不被發現出老千,成是非這次是真的全憑自己的技術搖出了豹子。

    陳玄眯起雙眼,果然是大氣運之人,洪福齊天就是說的這種傢伙。

    不過……

    “哦?”

    陳玄將手按在桌上,低下頭,一副彷彿想要近距離觀看的模樣。

    但同時,他的手沿着桌面釋放出內力,將盅中的三枚骰子震得粉碎。

    望着已成白色粉末的骰子,陳玄慢條斯理地道:“豹子在哪,我怎麼沒有看見呢?”

    “你耍賴!”見陳玄居然在衆目睽睽之下震碎了骰子,成是非伸出手指,“你出老千!”

    “我出老千?”

    陳玄哈哈一笑,“在場的各位,可有誰看見了我出老千?”

    衆人立即將頭搖得如同撥浪鼓一般,“沒有沒有。”

    開玩笑,誰敢得罪東廠的人,還想不想混了?

    “你、你們!”成是非氣得直哆嗦,一張臉漲得通紅,“你們眼睛是瞎的嗎?”

    賭徒們紛紛低下頭,裝作沒有看見、沒有聽見。

    見這些“好兄弟”竟沒一個搭理自己,成是非深感世態炎涼,眼神一暗,眼眶中甚至有淚珠在打轉。

    他在消沉的時候,不經意間看向門外,兩眼又是一亮:

    “大哥,你終於來了,你要爲小非非做主啊!”

    見衆人驚訝回頭,成是非趁機撒腿就跑。

    陳玄不會被這種伎倆所騙,他搖頭笑笑,“滑頭。”

    說罷,抽出蛇影刀一甩,刀刃之間的鐵索牢牢捆住了成是非的小腿,令其跌倒在地。

    見成是非還想掙扎,陳玄便道:“我這蛇影刀越掙扎越緊,你如果想保住這條腿,最好還是別動。”

    成是非聽到這句話後冷靜了下來,感受着小腿上的冰涼刀刃,十分痛苦:“大爺,我的東廠大爺,你幹嘛跟我過不去啊?”

    “你倒是能屈能伸。”

    陳玄收回蛇影刀,緩緩送入鞘中,對身後的賭場管事道:“給我帶走。”

    “檔頭……”管事結結巴巴道,“不知這成是非犯了什麼事?”

    陳玄皺起了眉頭,“我需要向你解釋嗎?”

    “屬下不敢……”管事暗道這新來的檔頭好生霸道,連忙帶着身後的打手拿着麻繩上前:“成是非,對不起啦,要怪就怪你惹了得罪不起的人吧!”

    成是非欲哭無淚,“可我根本不認識他啊!”

    見目的已經達到,陳玄也沒有再逗留,“你們繼續玩吧。”

    賭場衆人趕忙道:“檔頭慢走!”

    回東廠的路上,陳玄一行顯得極爲招搖。

    他身穿褐袍、腰挎蛇影刀,身後跟着兩名身強力壯的打手,以及跟豬一樣、四肢被麻繩捆在竹竿上被打手擡着走的成是非。

    一路上,不時有行人對成是非指指點點。

    而成是非閉着眼睛,在那不斷嘟囔,“丟死人了,叫我以後怎麼混啊!”

    “賭博不嫌丟人,被官差拿住後遊街就嫌丟人?”陳玄走在最前頭,“你跟張老三坑蒙拐騙的時候怎麼不想着丟人?”

    見陳玄一語道破自己行騙的同夥,成是非這才知道對方不是臨時起意,而是蓄意找自己的麻煩。

    “大爺,我和張老三隻是小偷小摸,可沒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啊!”

    “那當然。”陳玄頭也不回,“如果你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早就被我一刀殺了。”

    成是非打了個寒顫,只覺得自己就像一頭洗乾淨待宰的肥豬。

    ————

    東廠刑房。

    陳玄坐在上首,成是非跪倒在地,旁邊是不懷好意的掌刑百戶。

    見周圍幾人都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成是非暗自心驚。

    早就聽說東廠喫人不吐骨頭,小爺今天怕是要栽。

    正想着,陳玄開口了:

    “成是非,你雖然輸了,但肯定不服吧。”

    成是非悶着聲音回答,“大檔頭武功高強,成是非不敢不服。”

    言下之意,不過是諷刺陳玄用內力震碎骰子的舉動。

    一旁的掌刑百戶倒是頭一次見到進了東廠還敢陰陽怪氣的人,有些驚訝。

    “我知道你不服,因爲我不是靠賭術贏的你。”陳玄喝着茶,“但我要告訴你的是,除了你以外,沒人會認爲是你贏。”

    成是非只是冷笑。

    掌刑百戶有心討好陳玄,上前拱手道:“大檔頭何須跟這混混廢話,只要把他交給我,無論骨頭多硬,我們都能讓他乖乖聽話。”

    “我讓你說話了嗎?”

    掌刑百戶見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只得站了回去。

    陳玄又道,“當時我震碎骰子,在場所有賭徒沒一個敢仗義執言,你寒心嗎?”

    “寒心。”

    “若你是旁觀者,你會做什麼?”

    成是非猛地擡起頭:“當然是罵你這個以權勢欺人的東廠走狗!”

    “混賬!”掌刑百戶正要上前給成是非好看,卻被陳玄所阻止。

    “慢!”

    陳玄看着成是非,有些玩味,“我看不見得,你之所以罵我,不是痛恨我仗勢欺人,而是痛恨仗勢欺人的不是你自己吧?”

    成是非不屑地冷哼一聲。

    “這樣吧。”陳玄活動了一下脖子,“反正你的命現在歸我了,從今往後,你就是本檔頭的直屬番子。”

    成是非與掌刑百戶都是一呆。

    “恭喜,你也是東廠一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