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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都是兄弟

    陳玄面對張燕的質詢,和周圍悄無聲息地將自己團團圍住的黑山軍衆將,淡定無比:“在下聽聞將軍想要與關東羣雄會盟伐董,特來相助。”

    張燕身上升騰的黑色罡氣微微一滯。

    隨即,他仔細端詳了陳玄一番,搖頭道:“閣下看上去可不是什麼尋常人家,黑山軍家大業大,不敢收來路不明的人。”

    “將軍想岔了,我只是個過客,並無意投靠,也不需一兵一卒。”陳玄漫不經心地將手中那杆沉重的鐵槍隨手刺進地面,輕輕用力便令槍身沒入一半。

    “隨將軍伐董過後我便告辭,這杆鐵槍是將軍部下遺留之物,現來歸還,以表我的誠意。”

    張燕轉頭使了個眼色,周圍便走上來一個壯碩兵丁,雙手握住槍桿就往外抽,可用盡力氣之下,就連臉也憋得通紅,那杆被陳玄刺入地面的鐵槍仍是紋絲不動。

    原來,陳玄在用鐵槍刺入地面的時候,特意將內力盡數灌注於其中,深深刺進地面的同時,還用吸功大法控制埋於地下的槍頭部分分裂並扭曲成抓鉤狀,牢牢地抓住周圍的土層。

    近來他爲了研究將自身內力融會貫通的方法而日夜琢磨,不時用自己憑藉內息凝聚出的內力煉化爲不同的功力,還用吸功大法吸收了一部分其他種類的內力來尋找互相轉換之道,雖然依舊沒有頭緒,但對內力的控制與吸功大法的使用又有了新的體會,使用起來已漸漸與能夠飛沙走石、駕馭石龍的鐵膽神侯有了幾分相似。

    想要把這杆槍拔出,要麼有千鈞巨力,要麼就得先挖坑把它的槍頭刨出。

    見壯碩兵卒沒能成功,於是周圍又有幾人上前與他合力,輪番用力之下,最終拔出來一根光禿禿的槍桿,槍頭仍陷在土中。

    眼見如此,張燕當然明白陳玄是個手底下有真功夫的。

    正所謂,天下熙熙皆爲利來,天下攘攘皆爲利往,天底下哪有掉餡餅的好事?不過是各取所需而已。

    張燕在不知道陳玄到底想要什麼之前,絕不會輕易答應與其聯手,他身上有黑山軍及無數老弱的身家性命,只有慎重。

    這種高人,平白無故怎麼會想要加入黑山軍,隨便哪裏的太守都能給他個職位。

    他不敢賭。

    他名爲飛燕,可不僅是身形敏捷,也是因爲心思靈巧,正是因爲足夠謹小慎微,纔將黑山軍發展至現在。

    但凡陳玄表現得丟人些,他也不會因此心生忌憚,因爲有能耐的人,如果不是走投無路,多半是不會選擇上山的。

    陳玄哪裏知道眼前這個小個子心裏有那麼多彎彎繞繞,更不知道自己隨意露的一手反而加重了對方的懷疑,皺眉道:“將軍到底還有什麼疑慮?”

    “閣下爲何不去尋官軍?”

    原來是因爲這。

    陳玄當即露出苦大仇深的表情,“還不是那幫壞種看不起我這黃巾出身,處處排斥!我就是要去雒陽給這幫眼睛長在腦門上的人看看,他們不過是一羣酒囊飯袋。”

    原來是太平道的同道。

    張燕恍然大悟,眼中雖然還有疑慮,但已經不再如先前一般充滿提防與隔閡,語氣也熱絡了起來。

    “原來如此,大家都是兄弟,請上座!”

    恰在這時,因軍棍而痛昏過去的幾人悠悠醒轉,看到陳玄站在面前,大叫道:“將軍,他就是那會使邪風的妖人!”

    張燕聽到這句指證,心中不怒反喜。

    原來真是太平道的兄弟!

    “你們這些混蛋私下裏魚肉百姓,視我於無物,合該受點教訓。若是還有下次,不用這位兄弟,老子就先砍了你!”

    說完,張燕便撤去刑具,命人擺上飯菜,對陳玄拱手道:“因爲缺糧,所以我黑山軍上下全軍禁酒,還望兄弟海涵。”

    “哪裏。”如願以償獲得客將身份的陳玄搖搖頭,對下令禁酒的張燕又高看了幾分,“我也不好那杯中之物。”

    “痛快!”心中疑慮盡去的張燕終於如普通的山寨首領一樣豪爽起來,他哈哈大笑:“傳聞大賢良師可撒豆成兵、呼風喚雨、更能引天雷助陣,兄弟如此好本領,想來是得了大賢良師真傳,不知可有什麼字號?”

    “我姓陳名玄,無字,目前是個無名小卒。”

    黑山軍前身也是黃巾軍,各首領平時不以真名相稱,而是各取字號,前首領張白騎因騎白馬而得名,張飛燕因敏捷過人而得名,張雷公則是因嗓門很大而得名,至於李大目,顧名思義,是因爲天生一對大眼珠子。

    陳玄說自己是個無名小卒,並未讓張燕對他有什麼輕視,反倒是因爲坦誠令張燕更加放心。

    “陳兄弟不需氣餒,我看你此去雒陽必能揚名天下!”

    陳玄笑了笑,端起一碗清水:“承張兄吉言。”

    兩人熟絡後,張燕有意讓陳玄再多顯顯身手,以便對他的實力有個大致瞭解,於是便命人取來自己的武器,拋磚引玉的同時也好立威。

    先前也曾說過,這個時代並非是常規的漢末三國,因而冶鐵技術相當高超,從飛燕鐵騎的盔甲與武器就能看出這點,而張燕的兵器,也並非是常規的馬槊或長矛,更不是漢劍與環首刀,而是一對十分精巧的、如飛燕雙翼一般的雙手戰斧。

    只是這雙手戰斧輕盈而銳利,但未免顯得過於短小,其中應當還有玄機。

    張燕雙手各握一柄銀光閃閃的戰斧,眼神一凝,一聲低喝後全身散發出漆黑如墨的氣焰,穿着一身厚實連環鎧甲的他雙腿一動,如離弦之箭般竄了出去,行動間未見一點阻礙,速度快若奔馬,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在衆人圍出的小空地裏進退自如,斧光與人影令人眼花繚亂,確實不愧“飛燕”之名。

    演練了一通斧法後,張燕的雙手中戰斧如車輪般不斷旋轉,突然爆發出亮眼的電光,發出鳥鳴一般的叫聲,繼而一前一後地朝着正坐於席後的陳玄飛擲而去,如兩隻在閃爍着雷電的半空中互相追逐的疾燕。

    陳玄坐在原地不動如山,表情沒見一點慌亂,眼睛也沒眨一下,坐視着那對飛斧朝着他的脖頸處飛旋而來,在距離僅有三寸的地方擦身而過,於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又回到了張燕的手中。

    這,便是張燕被稱作“燕歸來”的殺招,也是他仗着這對短兵器在騎戰與步戰中都無往不利的原因。

    陳玄通過精密的射擊天賦估算出了飛斧的運動軌跡,還從其中窺出了多重變化,這能夠迴旋的雙斧不僅快而且險,可以通過互相碰撞改變運動軌跡不說,更可以在返回的過程中於後背死角傷人。其上纏繞的如火焰一般的罡氣,讓飛斧鋒銳異常不說,明明還有一指寬的距離,就能感受到它的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