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住,一定要憋住。
“若沒什麼事,王爺就請離開。”沈月清一臉厭惡的表情,很明顯不喜歡王爺。
看着沈月清那自視清高的模樣,瑞王一氣之下將手中的藥碗摔在地上。
“砰!”的一聲,那個瓷碗摔得粉碎。
大步走上前,一把掐住沈月清的脖子,憤怒道:“你這個賤人,別以爲嫁進來了,本王收拾不了你。”
沈月清被瑞王掐住,漲得滿臉通紅,眼睛死死地盯着瑞王,那樣子就是不想向他求饒。
瑞王的手越加用力,她那白皙的臉面變得扭曲,痛苦萬分,但又說不出話。
越是這樣,沈月清越倔強。
望着她那副視死如歸的臉龐,瑞王氣得怒火中燒,深沉的黑眸變得陰冷無情。
但下一刻,他卻鬆開了手,沈月清痛苦的咳嗽了幾聲,
“這世上最殘酷的就是慢慢折磨,本王還捨不得你現在就死了。”瑞王露出邪佞的笑。
沈月清恨透了他,但又不想無法改變自己的命運,從嫁過來那一刻起,註定了生是瑞王的人死是瑞王的鬼。
“吸食寒石散,你也活不了多久。”沈月清靠在窗臺邊身上,哂笑道。
聽到寒石散三個字,瑞王臉上在抽搐,他這幾天本就忍着,儘量克服自己不要吸食寒石散,但沈月清這麼說,刺激了他那蠢蠢欲動的心。
這段日子瑞王很少出門,而且天天服用湯藥,別以爲躲在府裏就沒事,沈月清早就知道瑞王吸食寒石散之事。
沈月清拿出那日瑞王落在她那邊的一個白色藥瓶,打開那藥瓶蓋子,一陣獨特的藥散氣味散發在空氣中。
一時間,惹得他藥癮發作,面容扭曲,雙手緊緊地握住,很顯然他是想剋制住。
但吸食寒石散一旦上癮,很難戒掉,更何況沈月清在他面前拿出寒石散來引誘他。
瑞王像發瘋似的,一把抓過那瓶藥散,聞着寒石散的氣味,頓時臉紅潮熱。
沈月清真是狠毒,她即便嫁進瑞王府,心裏還是想着早一日逃離這個讓她厭惡的地方。
她只想讓瑞王早點死,即便是守寡她也甘心,絕不想這輩子就這樣活活地被瑞王折磨死。
要知道瑞王這段日子很久沒有吸食寒石散,這次沒忍住,他的藥癮很大。
沈月瑩真想此刻裕王在這裏就好,就能立馬命人進府抓住瑞王吸食寒石散。
但現在已經來不及了,她正想着有什麼辦法能讓瑞王自己暴露吸食寒石散。
屋內氣氛變得沉寂,沈月清以爲引誘瑞王吸食寒石散,她就能輕鬆地躲開他變態的折磨。
沒想到瑞王這次吸食寒石散之後,藥效發作,精神恍惚,臉部潮紅,全身像被火燒一般,燥熱難解。
他此時正想找人發泄體內那股燥熱之氣,還沒等沈月清反應過來,瑞王立即撲過去。
重重地將沈月清推到在地上,剛纔喝的那碗湯藥是解他吸食寒石散的藥方,但此次再次服食寒石散,體內更加難受。
沈月瑩趴在屋頂親眼目睹這一幕殘忍血腥的場面,不禁反胃,胸口一陣噁心。
其實她也沒有那麼恨二姐姐,只是在尚書府,姐妹們總是想置她於死地,沈月瑩只是奉承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定加倍奉還。
今夜的行動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穫,至少知道瑞王這段日子的情況,下次出手定要抓住瑞王的把柄,逼他說出販賣寒石散的幕後之人。
眼前這血腥的場面,她就不想再看下去,該得到報應的人已經收到應有的懲罰,沈月清這輩子真的完了。
沈月瑩動作靈活從屋頂躍了下來,沿着先前的方向走出去。
夜晚的瑞王府顯得陰森恐怖,許是剛纔看到瑞王在沈月清身上發泄的情景。
她心有餘悸,那樣變態的王爺,對付沈月清剛好。沉思之際,沈月瑩看到府中有一隊人馬朝花園處走來。
今夜的巡視怎麼那般頻繁,這跟宮裏的巡視差不多,而且她發現府中的這些護衛並不是一般人。
從他們行走時的神態動作便可以辨別出,紀律嚴整,動作利索,一看就是在軍營中特別訓練過的士兵。
但一般王府內根本派不上這種士兵巡視,沈月瑩心裏正疑惑,只見他們從花園的小徑走了過來。
花園處,除了種植花草植物,這裏就只有花園左邊的假山可以躲人,情急之下,沈月瑩只能躲在假山後。
奇怪的是這隊巡視的護衛並沒有直接走過去,而且在花園各處察看,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
他們一共是十個人,走到花園時便停下來到處搜索,沈月瑩心下一驚,這麼下去遲早被他們發現。
得快點離開這裏,否則暴露的行蹤,以後要潛入府裏探查就難上加難。
“快看看,你們那邊有沒有什麼發現?”爲首的那名護衛大聲喊道。
只見一名護衛沿着花園的牆角到處張望,似乎再等什麼?
“沒有。”隨後兩名站在松樹邊上的護衛搖頭回答。
“到假山那邊找找。”一名身材高大的護衛神情嚴肅,望着假山的方向。
“是!”衆人異口同聲,皆朝着假山這邊走來。
沈月瑩屏住呼吸,此刻感覺心都快跳出來了,怎麼那麼倒黴,每次出來總會有狀況。
王府的假山環繞着花園,佔據了一部分地勢,大約十幾米的寬度,沈月瑩慌亂之下,只能躲在中間位置。
天色昏暗,沒有照明的燭火根本就看不清,只是一片漆黑。
聽見腳步聲慢慢地接近,沈月瑩立即蹲下去,但已經看到那黑色的鞋。
這下怎麼辦,假山左右兩邊都有人朝這裏走來,難道真要栽在這裏。
被人抓了,以後她的名聲就不好聽了,深夜潛入王府,偷窺瑞王?還是被當作小偷一劍刺死了。
先有一人正在往假山後面走過來,沈月瑩已經看到他的腳停在距離她位置僅有兩步之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