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捆了,等皇上發落。”沈月欣使了眼色,那幾位宮女立馬意會過來。
一個胖胖的宮女抓住沈月瑩的肩旁,想將她雙手反在背後,捆起來。
沈月瑩冷笑一聲,一個過肩摔,將那名宮女重重地摔在地上,其他幾名宮女見狀,立馬撲了上去。
即便她們壯實,但沈月瑩前世可是將軍府的嫡女,武功非凡,只見她動作靈活,沒幾下子就將她們幾個狠狠地推在地上。
“哎呦!”
幾名宮女喫痛地趴在地上叫嚷,沈月欣一看,怒火更甚。
就在這時,頤春宮的一名宮女領着張太醫進來了,沈月瑩擡頭望着急匆匆朝她們走來的張太醫。
暗下覺得不好,張太醫估計被靜貴妃收買了,這樣一來,她們聯合起來陷害她。
那真是有口說不出,張太醫揹着一個藥箱,大步跨進大門,朝靜貴妃走來。
沈月欣扶着靜貴妃,神情急切,“太醫,快看看我大姐姐,她流了很多血。”
張太醫目光順着往下看,只見那紫色的華服沿着褲腿以下都是鮮紅的血。
“快扶靜貴妃進去躺着。”張太醫神色擔憂,一臉緊張的樣子。
這下幾位宮女都顧不上沈月瑩,只得上前幫忙將靜貴妃扶進寢殿內。
她們走進去後,沈月瑩望着桌子下方那一灘鮮紅的血,是哪樣觸目驚心。
看來靜貴妃這次是準備跟她拼了,流了這麼多血,皇上一來,沈月瑩百口難辯。
沈月瑩也跟着進去寢殿,宮女們忙上忙下,張太醫坐在牀榻前爲靜貴妃看診。
衆人都退出來,看到沈月瑩也進來了,沈月欣臉上頓時黑臉,想抽她。
這時,張太醫走出來,驚慌說道:“快進來看着貴妃娘娘,這是要小產了。”
聞言,寢殿內宮女皆驚慌失措,靜貴妃小產,這伺候不好,怕會因此受到牽連。
“大姐姐……”沈月欣帶着哭腔走近牀榻。
看着靜貴妃那蒼白的臉,沒有一點血色,她一把握住大姐姐的手,那纖纖玉手也是冷冰冰的。
“啊……”
靜貴妃大聲叫了起來,聲音悽慘,聽得衆人毛骨悚然。
這時,皇上匆匆地走了進來。
“參見皇上。”寢殿內十幾個宮女跪在地上。
皇上一把推開跪在地上宮女,大步流星走了進來,看到張太醫,急切的問。
“靜貴妃怎麼樣?”
張太醫知道貴妃娘娘這胎兒保不住了,跪在地上低着頭,驚慌地說:“靜貴妃,怕……怕是胎兒保不住了。”
只覺得腦袋空白一片,皇上接受不了這個消息,懷孕到現在一直都是好好的,怎的突然就……
“告訴朕,怎麼會保不住。”皇上激動地一把抓起張太醫的衣領,怒聲道。
張太醫嚇得直冒冷汗,戰戰兢兢道:“靜貴妃看着像誤服了墮胎藥。”
誤服墮胎藥,沒錯,原來她們真的是串通好的,目的就是爲了陷害沈月瑩,反正靜貴妃那胎兒遲早保不住。
“皇上,是沈月瑩下藥毒害大姐姐。”沈月欣哭着跪在皇上跟前。
那嬌滴滴,楚楚可憐的模樣,看着就讓人心疼。
刺進了沈月瑩的心中,她覺得秦鴻飛還是跟以前沒變,還是那麼沒腦子,別人說什麼,他信什麼。
“是你害了靜貴妃腹中的龍胎。”皇上臉上很冷,像千年玄冰一般。
“臣女沒有。”沈月瑩臉上神色自若,鎮定地看着皇上。
不知爲何,望着沈月瑩那堅定的神色,皇上似乎感覺到她很像前皇后慕婉。
那個將軍府出來的皇后,英勇過人,武藝高超。
特別是眉宇間透出那股英氣,真的像極了前皇后,但不管怎麼樣,害死靜貴妃腹中胎兒,罪不可赦。
“你最好老實交代。”皇上惡狠狠的瞪着沈月瑩,危險的氣息傳來。
屋內跪了一地的宮女,沉寂的空氣中似乎讓人無法呼吸。
“啊……”
靜貴妃那痛苦悽慘的叫聲又傳來,張太醫知道若再不及時將胎兒引產出來,靜貴妃就會有生命危險。
“皇上,得儘快爲娘娘引產,否則性命堪憂。”
張太醫跪在皇上面前,神色急切,他可是跟靜貴妃早就串通好,若真的保不住胎兒,記得一定要保大人。
“還愣着這裏幹什麼?”皇上怒吼,聲音驚人。
被這話一嚇,張太醫帶着藥箱走進內室,一面雕花的梨木屏風擋在面前,他命宮女上前配合。
打開那鍼灸包,張太醫取出一根銀色的鍼灸針,依次扎進靜貴妃合谷,配合穴位有,足三裏,至陰,穴海,秩邊,次髎。
靜貴妃痛苦的叫着,宮女們按住娘娘,不讓她動彈,以免鍼灸錯位。
“皇上,你要爲臣妾做主。”
在這危急的情況下,靜貴妃還不忘要算計沈月瑩,真是死到臨頭都不知道。
這麼大月份引產很危險,若非不得已,都不敢這麼冒險,可靜貴妃竟然冒着這樣的危險,就爲了陷害沈月瑩。
想想都覺得可憐,失去孩子本就很痛苦,但這樣的人不值得同情。
“皇上,今日娘娘喝了月瑩小姐的酸梅湯之後就出事了。”翠兒端着那碗酸梅湯,跪在皇上面前誣告。
“來人,將沈月瑩拖出去,亂棍打死!”皇上終於發威了。
被翠兒端上來這碗酸梅湯一刺激,就立馬想處死沈月瑩,根本都沒有查清楚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秦鴻飛果然就是廢物一個,難怪在朝中處處被九千歲壓他一頭。
“這裏好熱鬧啊!”
一道懶懶地聲音傳來,衆人尋聲望着,只見身穿大紅衣袍的九千歲從大門外走了進來。
身邊還跟着幾位太醫院的太醫,但此時皇上的臉色已經成了黑色。
“發生什麼事了?”九千歲淡然問道。
“靜貴妃保不住龍胎,太醫正在引產。”沒想到這時,竟然是沈月瑩回答九千歲。
“這裏是靜貴妃的寢殿,還請九千歲避諱。”皇上這時還記得這是寢殿。
“哦?”
九千歲深沉的眼眸看着屋內一切,轉眸望着皇上那深沉的臉,淡淡的的說道:“這小產最爲晦氣,皇上貴爲九五之尊,要避諱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