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戈再也笑不出來了。
他完全瞭解了這氣氛裏淡淡的硝煙味從何而來。
傅鄴川的眸光陰陰冷冷的迎着商謙的視線，狂妄深沉，毫不退縮。
“看來有些人沒有自知之明。”
“連傅總都沒有，我要有？”
這算是正式的交鋒了。
商謙笑了笑，然後轉身離開。
傅鄴川嗤笑一聲，笑容狂妄又有點狠，卻帶着一絲的無力。
空氣裏真的很冷。
巨立集團的樓下。
蘇楠拿着手機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打電話，神色放鬆，一手挽着外套，看着窗外，嘴角噙着淡淡笑，彷彿還有些小小的得意。
看着商謙走過來，蘇楠掛了電話，“商總，還有別的事？”
商謙手插口袋，含笑看着她：“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請蘇小姐喫飯。”
兩次了。
不好拒絕。
蘇楠頓了頓，淺淺一笑，“好吧，應該我請纔對。”
她剛纔拒絕是不想和傅鄴川同桌，現在沒他，當然沒有顧慮。
兩個人上了同一輛車，被樓上的傅鄴川清清楚楚的看見。
他身上籠罩的一股寒意愈發濃郁。
傅鄴川心裏頭的不爽，都表現在臉上了，胸口更是堵得厲害！
林戈咳嗽了一聲，“別難過，一起走說明不了什麼。”
他只能這麼幹巴巴的勸他。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私人餐廳不對外開放，去的都是熟客。
地點在郊區的一家別墅，環境和品味俱佳。
蘇楠也跟着秦瑜他們來過幾次，需要提前預約。
興許是生意太好了，他們來的時候，還遇到了不少熟人。
她跟他們沒什麼交情，不需要寒暄什麼，直接到了一個安靜的位置坐下。
商謙遞給她紙巾擦手，笑容溫和，“總覺得，蘇小姐是因爲我上次的話感到不舒服了？”
“嗯，有一點。”
蘇楠很直接，不需要隱瞞。
如果無動於衷，那纔是奇怪了。
商謙笑了笑，“是我的錯，方式太唐突了，不過很有效。”
蘇楠：“我不想浪費時間在感情的事情上，商總您的好意我心領了。”
“蘇小姐，我能不能問問，爲什麼這麼幹脆的拒絕，你對我有什麼不滿嗎？”
商謙的笑容很容易讓人放鬆下來，誠懇真摯。
蘇楠眉眼彎了一下，“沒有，但是商總，如果是聯姻的話，的確合適，但是......聯姻能創造的價值，我自己也能。”
商謙瞬間就明白了蘇楠的意思，如果爲了利益，他們聯姻，對她沒有任何的誘惑力。
她不是爲了利益出賣自己的人。
如果不是爲了利益，他們之間，好像也沒有什麼感情可言。
空氣中沉默了一瞬，商謙眉目溫和，揉了下太陽穴，語氣裏帶着歉意。
嗓音低沉。
“是我考慮不周，但我不是爲了聯姻才找蘇小姐。
如果我說，是爲了私心呢？
我仰慕你已經很久了。”
蘇楠垂着眸子倒茶，聽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手腕微微抖了一下。
茶香四溢，濺出去幾滴，映着澄亮的湯色，彷彿烈日暖陽向着她一個人而來。
心臟的那一瞬間的悸動，讓她微微晃神。
但是很快，她就恢復了冷靜，聲音也比剛纔冷了幾分。
“除了公事，我們不熟，應該說是一無所知，商總的很久是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