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梁清醒過來，揉了揉眉心：“你好了？”
秦瑜應了一聲，連頭髮都擦乾了，護膚流程走了一遍，心裏的不快也消散了不少。
都這麼晚了，有些話還是留到明天再說？
她剛要轉身進去，手腕被人握住。
沈梁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腿上，秦瑜挑眉：
“大晚上的，你還有力氣？”
沈梁眸子裏閃過一絲無奈，捏着她的下巴稍稍用力，嗓音低啞：
“別激我，後果你知道。”
秦瑜抿了抿脣，“那你要幹什麼？”
沈梁目光沉沉的看了她一眼，捏了捏她腰間的軟肉：
“今晚上不高興了？”
秦瑜眨了眨眼，“有嗎？”
“別騙我，我說過，我們之間，有話要直說，不要鬧得不開心。”
他語氣很沉，但是耐心十足，也沒有絲毫生氣的樣子。
哪怕是已經很疲憊了，也要堅持把問題在當天解決。
秦瑜垂眸，沉默了片刻，擡頭看他，眼裏也沒有剛纔開玩笑的神色：
“沈梁，趙幻走了，我什麼時候走？”
她這一問，還真把沈梁問住了。
他愣神了一瞬，擰眉，看着她：
“你要去哪兒？”
秦瑜從他身上起來，坐到他對面的沙發上，平靜的看着他，以最平等的姿態：
“沈太太，不能給你當一輩子的助理吧？
我來沈氏集團上班，並不是僅僅想當個無憂無慮的助理而已，你說呢？”
沈梁思索片刻，擡眼看她，忽然明白了什麼。
“你在那裏呆膩了？”
“不是膩，是覺得目前的崗位，無法讓我學到更多東西了，而且我在這個崗位上學到的東西，也不適用於以後接手秦氏，不是嗎？”
沈梁沉默着揉着眉心，不知道是在思考，還是因爲太疲憊。
良久。
他才雙手交疊在腿前，整個人變得理智又冷靜。
“你是這麼想的？”
他目光探究的看着她，像是在進行一場重要的商業談判。
秦瑜更是打起一萬分的精神，剛纔的睡意一消而散。
“是。”
沈梁垂了垂眸子，抿脣，冷峻的側臉帶着幾分無奈。
“趙幻在這個位置上呆了五年，離開後才直接升任地區總裁，我以爲，這個位置的重要性，你應該知道的。
不管是應酬合作，還是人員調動，公司上下的機密都能第一時間瞭解到，遠遠大於在某個職位上的功能。
沒想到，你不喜歡這裏......”
他最後這句話，聲音放低了，喃喃的開口。
秦瑜沒想到他還有這樣的良苦用心，頓時覺得自己似乎有些誤會他了。
不過，話都說出來了，當然沒有收回的意思。
“可能我小看了這個職位的重要性，但是我不可能跟趙幻一樣，在這個位置上呆上五年七年的，沈梁，我不是趙幻，我是秦瑜。”
她看着他，臉上神采奕奕，帶着幾分不可一世的張揚和自信：
“如果可以，我更希望速成，因爲這裏的位置我以後也會安排人來坐，而我不會去了解我的助理的方方面面，不是嗎？”
沈梁一怔，眸子閃了閃。
看着她的目光不禁有些深邃下來。
她可真是，什麼時候都掩蓋不了她的光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