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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兩千零九十八章身敗名裂

    傅鄴川討厭商謙果然是不用理由的。

    光看着他就討厭。

    聽着他說話,那就更加討厭了!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討厭的人。

    傅鄴川氣的臉色鐵青,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渾身僵硬。

    他要是不怕崩裂了傷口,他當即能跟商謙打一架。

    讓他知道咎由自取,自取滅亡的滋味。

    傭人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隨後不敢多聽下去,匆匆離開了這裏。

    商謙把東西放到桌子上,拍了拍,意味深長的開口:

    “給你補身子的。”

    傅鄴川目光漆黑的怒視着他:

    “不需要,你自己留着用吧!”

    商謙淺笑了一聲,似乎是嘲笑他的硬抗。

    “傅總,我來可不是爲了探病的,你不要誤會我的好意。”

    傅鄴川真想撕碎了他僞善的面具。

    “商謙,有話直說,別以爲我不敢動你,這是我的地盤,我要是真想弄死你,你沒機會站在這裏。”

    商謙的笑意收斂,挑了挑眉。

    他坐在傅鄴川的對面。

    神色也跟着沉了下來。

    “當然,我知道傅總對我,已經足夠容忍了,至少我做足了要跟你你死我活的準備,但是什麼都沒用上。”

    “不,是你死我活!”

    傅鄴川目光冷漠的糾正他。

    商謙不跟他計較這個。

    “陸雨凝就是安琪,她現在在哪兒?”

    知道他的來意,傅鄴川像是摸到了他的底牌一樣,反而不急不慢的緩了下來。

    “你怎麼知道她就是安琪?她是你指使的?”

    傅鄴川半靠在沙發上,佔據了一般的沙發,氣勢很足。

    “當初她落在你手裏,你把她放了,怎麼,你跟她達成了什麼交易?”

    他死死地盯着商謙,企圖從他的臉上找出他們勾結的破綻。

    商謙目光淡漠的掀了掀眼皮,語氣沉冷:

    “的確,但傅總不必知道,畢竟你也落在我的手裏,我也把你放了。”

    他倨傲的神色,彷彿帶着幾分涼薄和嘲弄。

    對傅鄴川來說,那是挑釁他尊嚴的大事。

    這個商謙,分明就在嘲笑他的無能!

    傅鄴川眯了下眼睛,帶着冷漠的對峙。

    “所以呢?你想讓我感激你?”

    “那倒不必,施恩不圖回報,我最近跟我太太做慈善,心胸寬廣了不少。”

    商謙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像是紮在傅鄴川心上的釘子。

    讓他恨得牙根癢癢。

    商謙淡定的看着他維持着不動聲色的笑意:

    “我只是在提醒傅總,對於安琪,我們是同一個戰線上的人。

    畢竟她的存在,對我們來說,都是威脅,一個定時炸彈在身邊,傅總也睡不好吧?”

    傅鄴川臉上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商總有什麼好擔心的?她不是你的人嗎?”

    商謙聽聞,笑了。

    “她怎麼會是我的人?”

    “不是你讓她接近我,設計我,她怎麼會有孩子?

    不是從你手裏溜走,她怎麼會魚目混珠的成了陸雨凝?”

    傅鄴川直視着他,絲毫不掩飾的戳穿商謙。

    商謙緊繃的臉色,目光淡淡的審視着傅鄴川。

    “傅總,讓你失望了,安琪跟我可沒有任何關係。

    你們倆怎麼生孩子,還用得着我指導嗎?

    要說我挑唆她接近你,說實話,我挑唆的不止是她,還有一個你的合作伙伴的妹妹,叫什麼楚的。

    至於她爲什麼會溜走,我想我又不是開監獄的,關不住犯人也不能都怪我吧?”

    商謙一攤手,慢條斯理地解釋着。

    可是這一番解釋說下來。

    傅鄴川更加的生氣了。

    要不是商謙自以爲是,自己會遇到這麼多的麻煩?

    他自己手腳不利索纔給自己帶來了這麼多後遺症,想想可真是恨得牙根癢癢。

    憑什麼自己活的水深火熱。

    可是商謙卻能衣冠楚楚的樹立良好的形象?

    最關鍵的,他得到了自己這輩子失去的最重要的人。

    傅鄴川眸子陰沉沉的瞪着他,黑漆漆的眼裏沒有一絲的情緒。

    “這麼說,你成了最無辜的人?這話說出來不可笑嗎?”

    商謙眼裏噙着淺笑:

    “我本來就無辜啊,失去了南非的石油市場,我還配合傅總你抓到了螣礪,我們應該是最好的夥伴啊。”

    傅鄴川猛地站起來,眸子裏劃過幾分陰騭,蹭的燃起了火苗。

    他幾步上前,抓住了商謙的領口往後推。

    整個人氣場變得黑暗冷厲,想要捏住他的脖子的時候。

    一向溫潤謙和的商謙驟然反抗,手肘抵到了傅鄴川的胸前,猛地直起身子將傅鄴川從跟前掀翻。

    剎那間。

    空氣冷凝了一霎。

    傅鄴川極其不服的燃起了鬥志,渾身都散發着凜然的寒意。

    他隨手拿起一旁的菸灰缸就扔了過去。

    商謙一躲。

    菸灰缸扔在了壁櫥上,上面的紅酒砸的稀碎,有幾瓶掉下來,地上狼藉一片。

    傭人聽到動靜趕出來一看,震驚的不知所措。

    下一秒。

    趁着商謙閃躲的機會,傅鄴川疾步上前,一拳重重地打在商謙的嘴角上。

    商謙往後閃躲不及,被蹭了一下,嘴角都滲出了血絲。

    他眸子瞬間深邃下來,幽暗發冷。

    站在傅鄴川的面前,一改平日的溫潤和善,商謙的嘴角勾着清冷的笑:

    “傅總,你想跟我動手嗎?我當然不是你的對手,我來也不是爲了捱揍的,你要是想一直被動,那就當我沒來過。”

    商謙用大拇指輕輕的擦掉血跡,眸子裏帶着幾分寒意。

    但是更多的,是涼薄和譏誚。

    論動手,他的確不是對手。

    但是想報復傅鄴川,他有的是方法。

    他不想到那一步,失去蘇楠大概是他最大的懲罰了。

    他知道傅鄴川沒希望了,更不會成爲他的對手。

    所以他不會對一個沒有震懾力的人趕盡殺絕。

    只是傅鄴川似乎還沒有對自己準確的定位。

    難道這麼慘,他就沒有反思過嗎?

    商謙輕笑了一聲,擡腳就往外走。

    路過傭人的時候,還非常溫和的朝傭人阿姨笑着點了點頭。

    簡直彬彬有禮,人畜無害。

    “等等。”

    聽着傅鄴川突然在後面沉冷的開口。

    “那個女人已經死了,你是怕有什麼把柄在她的手裏?”

    傅鄴川的這句話,當然只是毫無證據的試探而已。

    可是商謙卻是冷笑了一聲,微微側目,不由得嘆了口氣:

    “傅總是多想讓我身敗名裂啊?”

    他的語調輕快,沒有絲毫的激動和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