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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兩千三百零六章打斷了

    聽着商謙的聲音,齊榕終於意識到,這一次商謙是下定了決心的。

    她隱隱的能感覺出來,商謙似乎跟之前不太一樣。

    他不再疲倦的面對一切事物,在這件事情上,他是格外認真的。

    而且他骨子裏也不是那麼溫潤清雋,他的話語中隱隱透露出的鋒芒,打亂了她的訴苦計劃。

    或許打苦情牌,並不能引起他的同情和憐憫。

    事關他的太太和女兒,怎麼可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呢?

    齊榕的臉色慘白,她還抱着最後一絲希望,擡眼看着他:

    “先生,至少讓我找到下一份工作再走吧?”

    商謙把合同拿了出來,是解約合同。

    齊榕的面色一變,商謙語氣冷淡的開口:

    “是我解僱你,按照Z國的勞動法,你在這裏工作不足三個月,我只需要多支付半個月的工資。

    但我會賠付你三個月的工資,唯一的條件就是你現在馬上收拾你的東西走人,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話音一落。

    齊榕感覺到心都涼了半截。

    她手心都滲出了冷汗:“先生,我......”

    商謙擡手,打斷了她的話,指了指門口:

    “現在你可以走了,如果你拖延到一個小時還沒離開,我會讓人幫你收拾東西送到火車站,哪怕是你報警我賠錢也無所謂。”

    他的態度堅決,別過頭去。

    不想再多看她一眼。

    他冷峻的側臉很好看,下頜線清晰流暢,溫潤也無情。

    齊榕渾身發抖,她深深的吸了口氣,擦乾了眼淚。

    看着他冷厲的側影,她似乎做了一個什麼決定。

    “好,我會離開,但是先生,爲了報答你救過我,我希望你接受我的好意。”

    她慢慢的把手放到了領口,慢慢地解着釦子。

    服務員制服是修身款,可以把她的身材很好的勾勒出來。

    同事們都很羨慕她的高高瘦瘦,身材上沒有什麼可指摘的。

    她脫了外套,裏面是很薄的白色襯衣,下面是同款褲子。

    在她開始解襯衣釦子的時候。

    商謙察覺到不對勁,他轉頭過去,看到她的樣子,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他眸子裏剎時間浮上一層戾色,隨手拿起桌子上的菸灰缸,重重的朝她扔了過去。

    “滾——”

    他沒有刻意壓制聲調,也沒有掩藏自己的厭惡和鄙夷。

    菸灰缸本來是砸向齊榕的。

    可是齊榕躲開了,就砸到了門上。

    “砰——”的一聲,發出沉悶的聲音。

    也在門上砸出了一個大坑的痕跡。

    繼而又掉在地上。

    一下子驚醒了齊榕。

    她擡眼看他,震驚不已。

    商謙彷彿是被一塊垃圾黏在了身上,那種噁心的感覺無法形容,甚至想吐。

    像是被他的反應嚇到。

    齊榕的雙手一頓,臉色蹭的紅了,火燒火燎的撐不住。

    她窘迫的想要開口,可是商謙根本沒有給她這個機會,他的眸子裏冷厲而瘋狂,聲音極冷極硬:

    “半個小時,你要是不走,我就讓人把你的另一條腿也打斷了!”

    齊榕渾身狠狠的一顫。

    她從未遭受過如此的侮辱。

    比當初在國外的街頭被兩個流浪漢揩油,還讓她難以接受。

    他就那麼嫌棄她嗎?

    齊榕心裏發慌,撿起地上的衣服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外面的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是餐廳內的環境一直很幽靜,突然聽到突兀的聲音,難免讓人多想。

    可是隨後,齊榕從辦公室裏出來,還有些狼狽。

    大家見狀,似乎也明白了什麼。

    齊榕對商謙的想法,他們一起工作的人都看得出來。

    一廂情願嘛!

    齊榕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去整理東西。

    沒多久。

    一個圓臉同事走了過去,小心翼翼的問:

    “齊經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齊榕擦了擦眼淚,嚥下那份羞辱,深吸了口氣:

    “沒什麼,你怎麼來了?”

    她挺感激的,平日裏對他們也沒有多好,現在竟然還有人過來安慰她?

    圓臉同事看了看她,開口說道:

    “是先生讓我過來看着你,他說......他說半個小時之內你要是沒離開,就讓我找幾個同事幫你收拾東西。”

    齊榕的臉色煞白灰敗。

    她渾身一顫,只覺得自己還不如死在國外的街上呢!

    商謙救了她,現在又扔了她!

    真是莫大的羞辱和難堪!

    她深吸了口氣,把自己的私人用品收在箱子裏,不到二十分鐘就拎着箱子走了。

    圓臉同事跟商謙彙報的時候,還小心翼翼的。

    本以爲齊榕是商謙的心腹,他們都不敢得罪。

    沒想到齊榕竟然是第一個被趕走的。

    聽說是因爲傷害了商謙的女兒,雖然沒有造成嚴重後果,但是商謙沒理由繼續原諒了。

    這能怪誰呢?

    只能怪齊榕自己拎不清。

    把主意打到人家的親生女兒頭上,怎麼可能就那麼算了?

    商謙沒有多說什麼,直接站起來說道:

    “以後你代替她的職位。”

    圓臉同事欣喜的看着他,立刻表忠心:

    “謝謝先生,我一定好好表現!”

    人一走。

    他終於安靜下來。

    解決了一件事情,讓他心裏沒有半分紓解。

    他慢慢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繼續診療。

    只是把一切都弄好了,設備自動停歇,他關了設備,艱難的去了衛生間清洗,又給腿做了一遍穴位按摩。

    最後。

    他看着窗外的濃濃夜色,沒有絲毫的睡意。

    他不知道,蘇楠到底有沒有睡着?

    次日。

    一大早。

    蘇楠就接到了蘇易風的電話。

    “週末了,請宋知鶴到家裏來坐坐吧?”

    蘇楠嘖了一聲:“沒什麼下文,也沒什麼火花,您這是做什麼呢?”

    “我又沒說什麼,單純的坐坐喫頓飯也不行?畢竟是公司的員工,慰問一下也是應該的。”

    蘇楠很不願意拆穿蘇易風的想法,笑了笑:

    “於樓也是我的助理,你怎麼不邀請他啊,對了,我聽說他的太太要生了,乾脆你準備個大紅包給他?”

    被轉移了話題的蘇易風很不滿。

    可是有對自己的女兒沒辦法,只能自己生悶氣。

    “宋知鶴的父親打電話來問我他的近況,想問問他的打算,我總不能什麼都不瞭解吧?

    畢竟是世交的兒子,就算你沒有進一步的意思,我們的禮數也該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