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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兩千三百三十九章勁爆

    商謙摸了摸她的頭,眼眸深了一些,嗓音溫沉清冽:

    “你喜歡的話,我就能適應。”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正好電梯開了。

    程意本來出來打電話,正好看着兩個人笑眯眯的對視那一幕,頓時好像被強塞得狗糧噎到了。

    他咳嗽了一聲,似笑非笑的看着兩個人:

    “還不出來嗎?“

    兩個人一愣,笑着走出來,商謙伸過手去,程意沒握手,一把過去抱住了他,拍了拍他的肩膀:

    “歡迎你活着回來,商謙!”

    商謙也拍了拍他的肩膀,心裏不是沒有感慨:

    “謝謝。”

    程意看了一眼蘇楠,挑了挑眉:

    “寧知了早來了,還有一個,沈梁。”

    蘇楠微微一愣,“他還沒走?”

    程意目光微微垂下:

    “秦瑜的忌日快到了。”

    蘇楠隨即沒有說話了,沉默了片刻,商謙握了握她的手:

    “先進去吧。”

    包廂裏光線昏暗。

    推門進去的時候,聽着孟雪在唱歌,撕心裂肺的破了音,寧知了在一旁鼓掌。

    衆人笑着附和好聽,看着他們進來,聲音停下。

    程意開始招呼大家:

    “來,先讓我們舉杯,恭喜商謙死裏逃生!”

    商謙沒想到大家會這麼熱情,本來就以爲是打着他的名義聚會而已。

    一時間還有些侷促。

    蘇楠拉着他的手坐下,兩個人的氛圍感極好,他們拿了一杯紅酒,跟大家碰杯,商謙笑着偏頭跟蘇楠說了兩句話,看着她笑盈盈的點着頭。

    他也笑了。

    大家又熱鬧起來,唱歌的唱歌,跳舞的跳舞,喝酒的喝酒。

    蘇楠眼裏帶着微醺的醉意,看着程意去跟商謙喝酒,商謙怎麼可能鬥得過酒桌上的老油條程意,一連喝了三杯。

    她知道他們都有數,不會真的灌酒,而且那些酒的度數都不是很高。

    寧知了喝了幾杯,湊了過來,靠在蘇楠的肩膀上,深吸了口氣:

    “真好,我們還能聚在一起。”

    蘇楠應了一聲,忽然想到了什麼,看着坐在角落裏一言不發的沈梁,心裏沉了幾分。

    這些人裏,都有自己的家庭和奔頭。

    他們可以爲了任何一個理由若無其事的走完自己的下半生。

    可是沈梁沒有。

    說是聯姻,可是秦瑜生前的表現,看得出來,兩個人已經超越了聯姻那層關係。

    沈梁第一次回來,跟過去那種沉穩中透着意氣風發的氣場不一樣了。

    他越來越沉默,越來越冷厲。

    聽說他在中部的勢力拓展的很大,好像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工作上,手段也變得格外果決凌厲。

    他像是在迅速的壓縮自己的時間,逼着自己忙碌到無暇顧及其他事情。

    她暗暗的嘆了口氣,拍了拍寧知了的肩膀:

    “以後還會有機會的,沈梁那裏還沒走出去?”

    寧知了搖了搖頭:

    “秦姨去了香港定居,沈家也退出了A市的市場,沈梁這次來,除了咱們的聚會,誰的商業酒會都沒參加,我猜他是想替秦瑜多看一眼。”

    蘇楠心裏沉鬱,嘆了口氣,眼眶酸澀了幾分。

    “就差她了,她最愛熱鬧了。”

    往常這樣的聚會都是她來攢局的。

    可是他們不知道怎麼勸他,忘了秦瑜,還是如何?

    誰也不能忘了啊!

    另一旁的程意拍着商謙的肩膀,笑着開口:

    “說實話,你消失的這段日子,大家真以爲你死了,蘇楠天塌了,多少人等着看她的笑話呢,你不會怪我發了你們的照片吧?”

    商謙笑了笑,心臟疼的發酸:

    “不會。”

    “不過你回來就好,真的,不然的話對蘇楠真的是太殘忍了,我們不敢叫她出來,叫了也不出來,她好像完全跟我們脫節了,你懂嗎?”

    程意帶着醉意,可是說出來的,都是事實。

    商謙目光晦暗,漆黑,他不由得攥緊了手裏的杯子,擡眼去看蘇楠的方向。

    她眼裏帶着微醺的醉意,明明暗暗的光線將她遮掩的半明半暗,勾勒着她精緻的側臉輪廓,散發着淡淡的柔和和憂愁。

    那種憂愁似乎抹不去,沉浸在那裏,讓人心疼的心都碎了。

    他心臟驟然一緊,喉結微微滑動,他點了點頭,隨後就站起來,走到了蘇楠旁邊坐下。

    掌心相貼,十指相扣。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眸光裏的溫柔瀰漫出來。

    寧知了自覺地滾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不過沒一會兒,大家拉着商謙又繼續喝酒。

    他無奈的笑了笑,實在是招架不住。

    一轉眼,寧知了就拉着蘇楠出去了。

    寧知了看着下面的舞池裏人越來越多,笑着深吸了口氣。

    隨手指了指下面一個坐在卡座裏的長得肥膩的男人。

    “你來過這裏嗎?聽說秦瑜來過,但是不太愉快,買下這裏的人是寧月,你看,那個男的是寧月的丈夫,懷裏還摟着一個小的呢,聽說小的都懷孕了。”

    蘇楠震驚的挑了挑眉,“這麼勁爆?”

    “本來我想買下來的,可是晚了一步。”

    寧知了解釋道。

    那個老闆娘?

    蘇楠好像隱約有點印象,挺漂亮的,身材也好。

    只是這婚姻也太不幸了。

    “可是這麼大張旗鼓的,老闆娘不知道?”

    “她當然知道,但是也沒辦法,兩個人貌合神離,當初在一起也是爲了聯姻而已。

    不過那個男的可不是什麼好東西,聽說還有家暴傾向。”

    “那還不離婚?”

    寧知了搖頭:“女方家裏不行了,全得靠着男方,寧家寧攸臣老爺子的孫女,那個老東西爲了自己的利益,把孫女賣了,也不知道他親兒子在天之靈,能不能早點帶他走!”

    蘇楠嘆了口氣,一陣唏噓。

    一地雞毛,還不離婚,就算是苦苦掙扎,眼前這點利益算得了什麼?

    包廂的人出來,腳步聲一陣重一陣輕,不用謝,是商謙。

    寧知了回頭看了一眼,就直接下去跳舞了。

    商謙從後面擁住蘇楠,他身上的淺淡酒意瞬間把蘇楠籠罩在一起。

    “看什麼呢?”

    蘇楠勾了勾脣角:

    “我來過這裏。”

    商謙挑了挑眉,瞬間想起了那次醫院裏的醉酒。

    “你是在這裏喝的?”

    蘇楠點了點頭,轉過身去,抱着他:

    “我是故意的,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