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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兩千四百零二章有理沒理

    趙秋華大聲嘶喊着,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就要開始拍照拍視頻。

    司機的臉色微微一變,連忙伸手去搶。

    趙秋華更是得理不饒人,拽着司機就往車上推。

    司機不好跟個女的動手,躲閃之機,讓趙秋華一下子拽到了旁邊。

    “你們還敢跟我動手打我?我就不信,這個世上沒天理了嗎?

    給我下車,我要讓你們跟她一塊坐牢,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趙秋華鬧得太難看,又是在警局門口。

    如果再鬧下去,說不定真的就上了頭條。

    傅鄴川揉着自己的額頭,眉目間一片冷意凜然,說不出的陰鬱低沉。

    裏面是漆黑一片。

    司機一個人都快招架不住了。

    陳勉和後面的幾個警察匆忙跑過來。

    “幹什麼呢?”

    趙秋華一看警察來了,頓時底氣足了。

    實打實地擺出一個受害者的姿態,就差坐在地上大哭了:

    “這裏面的就是跟那個狐狸精一夥的,就是她的姘頭,快把他抓起來。

    你們要是不抓,就是故意偏袒,我要出去曝光你們!

    你們不能這麼欺負我兒子,我兒子生死未卜,非得讓他們做牢不可!”

    警察面面相覷。

    其中一個從裏面走出來:

    “把人帶進來。”

    然後警察就去拉趙秋華的胳膊。

    趙秋華拼命的掙扎着:

    “放開,讓你們去抓車裏的人,你們抓我做什麼?”

    警察愣是沒鬆手:

    “在警局門口擾亂社會治安,就是違法亂紀,走吧,想喊進去喊,喊個夠!”

    趙秋華瘋了一樣掙扎:“憑什麼?”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他跟寧月小姐在寧小姐婚前就有不正當的關係?

    如果沒有證據,就是誹謗,人家可以告你的。”

    “你還真別嚇唬我,老孃可不是被嚇大的!”

    趙秋華的聲音越來越小,被拖到了另一個房間。

    陳勉緩緩地鬆了口氣。

    隨後看了看車內的動靜,毫無動靜,就說明裏面的人在生氣。

    司機也跟着上了車,陳勉頓了頓,然後上了副駕駛。

    “走吧,送傅總回去休息。”

    “是。”

    傅鄴川在後面坐着,臉色晦暗不明,反正就是不怎麼好看。

    “傅總,這個趙秋華......”

    “該追究就追究,傳出去還以爲我心虛呢!”

    傅鄴川言語冷漠,舉手投足都帶着從容不迫的氣息,矜貴無比。

    “是。”

    陳勉深吸了口氣,又給律師打了個電話。

    可是車子還沒到回家那條路上。

    傅鄴川在後面突然打破了沉寂:

    “去醫院。”

    陳勉蹙眉:“您要去看年大富?我可以直接問醫院的人。”

    傅鄴川目光沉沉的看了一眼陳勉,倏爾笑了起來,無端讓人覺出幾分凌厲:

    “去看傅雲澈。”

    陳勉恨不得咬斷了自己的舌頭。

    傅雲澈雖然好久沒去上學了,可是請的老師可是非常準時的出現在病房裏。

    加上傭人的照顧,套房裏不算是冷清。

    傅雲澈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但是醫院爲了保險起見,沒有讓他立刻出院。

    畢竟高檔病房的醫療資源並不緊缺,他想住多久都可以。

    傅鄴川去的時候,已經將近九點半了。

    傅雲澈還在上最後一節口語課。

    不過他知道了傅鄴川在外面以後,心裏又忐忑又緊張,又怕自己表現不好。

    所以這節課上的沒什麼大用。

    九點四十分下課。

    老師也離開了這裏。

    傅雲澈從房間裏出來,穿着小拖鞋,和有些略大的睡衣,看到了客廳裏低頭看郵件的傅鄴川。

    “爹地......”

    垂着眼的男人終於擡眸,直直的撞上小孩子晶瑩又忐忑的目光。

    他看了傅雲澈幾眼,微微蹙眉:

    “上完課了?”

    他嗓音低沉,暗啞,縱然在漆黑的夜裏,也不覺得半分疲憊。

    傅雲澈點了點頭:“爹地你不回去休息嗎?明天還要去公司。”

    傅鄴川擰着眉頭看他:

    “怎麼,我在這裏你不高興?”

    傅雲澈連忙搖頭,垂着眸子:

    “沒有,我很高興。”

    傅鄴川的心裏微微一頓,似乎是什麼東西碰到了很柔軟的東西,讓他甚至來不及握住。

    他看了看時間,心裏想着一會兒還有一個重要電話,就催促傅雲澈:

    “自己去洗漱休息,不要因爲在醫院裏耽誤了功課。”

    傅雲澈原本還想說什麼的。

    可是看傅鄴川的態度好像還有重要的事情,他的話就憋了回去。

    只是乖乖地點了點頭,慢吞吞的回到了房間裏面。

    緊接着就聽到傅鄴川的電話響了。

    傅雲澈看到桌子上的東西,忽然想到了什麼。

    但是他在打電話,不能打擾,只能自己先去洗漱了。

    好在洗完了出來,傅鄴川還沒走。

    他拿着桌子上的東西出去了。

    傅鄴川本來打算走了,看着他還沒睡,微微蹙眉:

    “還有事?”

    傅雲澈把手裏的東西遞給他:

    “爹地,這是姚阿姨的錢包,上次落下的,你幫她拿走吧?”

    傅鄴川的臉色微微一怔,蹙了蹙眉:

    “姚欣芮?她經常來嗎?”

    他的聲音不自覺地沉冷了幾分。

    傅雲澈點了點頭,澄澈的目光微微閃爍:

    “每天都會來,她每次來我都可以不用上課,要跟她說話。”

    傅鄴川的臉色沉冷下去,肉眼可見的凜冽陰沉:

    “說話?你跟她有什麼可說的?是誰允許你可以不用上課的?”

    “姚阿姨的父親偶爾也來,囑咐我要聽她的話,說我們早晚都是一家人,我上課太累了,在她來的時候可以放鬆一下。”

    傅鄴川的眉眼壓着陰戾。

    已經隱隱帶着幾分不滿了。

    “胡言亂語,以後該上課就上課,不該見的人不用見,你以爲你在這裏是偷懶的嗎?”

    傅雲澈怯生生的看了他一眼,有些爲難的咬了咬脣:

    “可是姚阿姨總是來......”

    傅鄴川的臉色陰沉,的確,雙方還有合作,暫時不能翻臉。

    但是他沒想到,姚欣芮的手在他不注意的時候,會伸的這麼長。

    他自己也清楚,姚欣芮是想借着傅雲澈接近他。

    只是他厭惡這種下作的方法。

    尤其是在他們沒有確定關係的時候,她就自作主張的來安排他的計劃。

    包括傅雲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