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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兩千四百四十九章欲擒故縱的把戲

    傅雲澈一下子被點到,嚇得臉色白了白,似乎有些緊張。

    “爹地,我還沒來得及看。”

    傅鄴川擰着眉,目光頓時沉了下來:

    “你不會一直睡到現在吧?我都開完兩個會了,你竟然睡到現在?”

    傅雲澈的臉色又羞又紅,緊張的抿了抿脣:

    “爹地對不起,我昨晚上睡得太晚了。”

    “你這是在怪我給你佈置的功課太多了?讓你晚上睡不了覺嗎?”

    傅鄴川冷聲打算他的話。

    辦公室裏徹底沉默下去。

    有些肅冷和凝重。

    寧月在一旁聽着膽戰心驚。

    她是在心疼傅雲澈,這樣壓抑的環境下長大,傅雲澈不會變成跟傅鄴川那樣的小變態吧?

    真是無法想象。

    等過幾年,長得很想傅鄴川的傅雲澈,冷着臉叫她“阿姨”的樣子。

    真是太可怕了。

    她忍不住的咳嗽了一聲,打斷了這種死寂一樣的凝重。

    “傅鄴川,像他這個年級的小孩子,本來就需要充足的睡眠,你不能因爲你自己不想睡,就讓小孩子也不睡覺跟你學啊?

    這又不是什麼光榮的好毛病!

    他晚上睡得晚了,起得晚也很正常啊,難道你沒睡過懶覺嗎?”

    她語氣有些衝,完全是本着看不慣傅鄴川“虐待”小孩的行爲。

    可不是想要喧賓奪主的多管閒事。

    傅雲澈震驚又感動的看向寧月阿姨。

    心裏面真是一片酸楚。

    他很喜歡寧月阿姨。

    可是爹地跟他說,喜歡會讓一個人的敏銳力貶低,會變得愚蠢粗笨。

    所以哪怕他多玩幾分鐘寧月阿姨送的魔方,傅鄴川都會阻止。

    因此,他不敢說他喜歡寧月阿姨。

    只是眸子裏那種依賴感的存在流露出來,並不是作假的。

    沉默了幾秒。

    傅鄴川冷嗤了一聲:

    “沒有,我從來不會睡懶覺,只有沒錢不上進還對生活沒什麼指望的人,纔會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任由身體支配着精神。”

    他一說完,連寧月都驚呆了。

    這還是人嗎?

    他這一罵,連她都罵進去了。

    寧月氣的都不想說話了。

    心裏面那股消失的氣焰瞬間重燃起來,她咬了咬牙,臉色難看的開口:

    “對,你厲害,你真棒,那你能比我們多活幾年啊?你創造的稅收一部分還養活了我們這種人呢,你累死累活的幹活不就是爲我們打工的嗎?

    傅總,您可千萬別懈怠,我們活着都是仰賴着您這樣勤奮的人,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996都滿足不了你了!”

    傅鄴川的臉色一點點的變得陰沉難看。

    他就知道,自己的奮鬥在她的眼裏,得不到什麼好聽的話。

    呵呵,這個沒有眼力見的女人!

    他深吸了口氣,忍下了巨大的憤怒。

    不能生氣!

    轉頭看着他們。

    他面色僵硬的眯了眯眼,冷笑了一聲:

    “所以,寧小姐,你對當傅雲澈的後媽,還不死心嗎?”

    他玩味的用手指敲打着桌面,似乎有意把話題往這個方面拉扯。

    如果她真的死心了,怎麼還會護着傅雲澈呢?

    不就是想在他的面前,爲傅雲澈刷一波好感嗎?

    這點小把戲他如果看不出來的話,豈不是太垃圾了?

    寧月一聽,恨不得當場跳起來澄清。

    “你是不是瘋了,怎麼能當着孩子說這些?”

    她想去捂住傅雲澈的耳朵,可是傅雲澈難得的反抗,竟然往後退了一步。

    眸子裏專注認真的看向寧月,帶着幾分複雜的情緒。

    寧月的臉上劃過了一抹慌張和無措,最後全化成了無能狂怒,瞪着傅鄴川:

    “放屁吧,誰稀罕你,我上次不過是說着玩的,你還當真了?

    還有啊,你讓陳勉去找我幹嘛?

    你的什麼東西丟了,你報警好了,我可是問心無愧,想往我的身上潑髒水誣陷我嗎?”

    說到這裏,寧月就怒不可遏地從地上撿起來被自己扔掉的衣服,狠狠的扔向了傅鄴川。

    傅鄴川一躲,衣服掉在他旁邊的地上。

    他連看都不看一眼,只是眉眼間帶着幾分輕笑,看上去似乎心情還不錯:

    “哦,說着玩的?都過了這麼久了,你還留着我的衣服,怎麼,想當做紀念啊?”

    他的衣服沒被扔掉。

    似乎就說明了某些原因。

    這種原因,讓他的心情莫名的覺得好了起來。

    寧月真是被氣瘋了。

    她毫不客氣地指着他,幾乎有些咬牙切齒: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你這麼自信?一件破衣服而已,我只是忘記了它的存在,什麼叫做紀念?

    紀念什麼?紀念他髒的不忍直視嗎?沒看到我連洗都沒戲,因爲我覺得浪費乾洗費!”

    她覺得自己又掰回了一局。

    傅鄴川卻只是淡淡的挑了挑眉:

    “誰知道你有沒有什麼癖好,你對我覬覦這麼久了,收藏我的周邊也是說得過去的。”

    真是如同晴天霹靂一樣。

    寧月第一次覺得,那件破襯衣,也成了燙手山芋。

    當初還不如直接讓他帶走得了。

    真是氣的她渾身發抖的說不出話來。

    爲他的厚臉皮,甘拜下風!

    她深吸了好幾口氣,緩解自己的情緒。

    最後。

    她伸手打斷他的話,面無表情的看着他,眼裏帶着幾分冷漠和譏諷:

    “行,你要非這麼想,我也沒辦法,現在就這一件事情,你說你在襯衣裏面丟了一張卡,我問你,什麼卡,值多少錢?”

    她目光冷冽的看着他,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想說了。

    這纔是她來這裏的最終目的。

    她算是明白了,多問一句其他的事情,都會被這個自負的男人以爲自己對他有意思。

    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乾脆不跳好了!

    傅鄴川沉默的看着她沒有說話。

    氣氛再次僵持下來。

    襯衣裏面的卡,不過是他隨口編出來的藉口而已。

    他怕事情變大,還故意的沒說是銀行卡。

    不然鬧到警方那裏,不好收場。

    只是他不明白,這個女人之前說喜歡他,怎麼這段時間也沒見她處心積慮的過來接近自己?

    難道這是欲擒故縱?

    所以他一開始還很有耐心的等了幾天。

    結果一連好幾天過去,都沒什麼消息。

    真是個沒什麼堅持韌勁兒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