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他自己就很能明白，爲什麼一直以來爲什麼父親在不管什麼時候，都不會將威廉家交到他的手上，他確實是沒有任何能力可以留住威廉家，就連在威廉家最艱難的時候，他不但沒有能幫到忙就算了，還幫倒忙。
甚至還因爲自己的愚蠢，讓威廉家再次陷入被動之中。
“歐擎，我從來都沒有問過你這句話，對你來說，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瞧得起過我這個當二哥的？”達蒙輕聲開口，語氣裏多了一絲的落寞。
他從很久之前，就已經知道了，科瑞恩和歐擎都沒有看得起過他，在這場權利鬥爭之間，他們也都從來沒有將他當成過對手和威脅。
從來都是他們倆之間鬥得你死我活，而他彷彿就是局外人，根本就從來將他當回事。
越是這樣，他就越是覺得不可原諒，越想要證明什麼。
所以在終於等到他們沒有辦法掌管威廉家的時候，在他得到這個機會的時候，他不假思索的，就告訴自己最親近的人，想要炫耀一下。
可沒想到，最終他識人不清，被人賣得明明白白。
或許，歐擎說得對，他真的什麼都是，如果沒有家庭庇護，他真的什麼都不是，或許還早就被人賣了也不一定。
空氣裏，一陣沉默，歐擎都沒有回答達蒙的話，只是那雙眼睛看着他，倒是多了一分探究。
他低頭，輕聲笑道，“你不用回答了，我知道你和大哥都瞧不起我的，你不說話，我還能自欺欺人的維持現在表面的和諧，覺得自己並沒有那麼差！”
歐擎聽到達蒙的話，神色忽然變得陰鬱起來，思索良久，他纔開口，“達蒙，我並沒有瞧不起你，只是覺得你不適合商場，更不適合管理家族企業，你反而更適合藝術領域，不是嗎？我記得上學那會兒，你一直都很喜歡拉小提琴，拉得很好，以至於後來我都以爲你會成爲一位優秀的音樂家……可越長大，你好像就越偏離了自己原本的初心，不過值得高興的是，你……並沒有爲了家族利益選擇聯姻，而是堅持自己的初心，娶了自己喜歡的女人，這點兒上，我們倆倒是一致的。如果你當年爲了爭奪威廉家族掌權人的位置，選擇去和女人聯姻，放棄了二嫂，或許你就是另一個科瑞恩和大嫂了……”
達蒙猛地擡頭看向歐擎，他想成爲音樂家這件事兒，他總以爲，只有他一個人知道，沒有別人在意，也不會有人在意。
他自小都按照母親的路走下去，並沒有多想什麼。
而唯一反抗母親的事兒，就是非要娶了維多利亞，這是他從沒有後悔過的事兒。
現在被歐擎這樣說出來，他多少還是很詫異的。
“我以爲這些事兒，沒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