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臉色一白,開始狡辯:“不行啊,這我們怎麼敢褻瀆神仙。”
“阿依娜,把銀子給我拿回來。”江白臉一板,寒聲吩咐道。
阿依娜得令這就要上前去搶,那人趕緊將銀子捂住了。
“去,去,明日我去。”
得了這人的應答,江白就帶着阿依娜離開了,路上阿依娜不放心,又問了好些個人,所得皆是認爲傅老是神仙,不肯透露旁的信息半分。
她不禁懷疑自我:“不會這世上真的有神仙吧?”
江白卻很篤定:“不是,若世上真有神仙,便不會有那麼多冤案無處伸張,住在山裏的就一定是神仙嗎?是妖怪也可能啊。”
阿依娜皺了皺眉,嘟囔道:“這妖怪我也不覺得有啊……”
兩人便又重新回了客棧,等待明天再上山。
江白回到門前,伸手欲推門,卻發現裏面有些不對勁。
有人在她房間?
她想到這,推門的動作放緩了些,並且警覺地注意着門內的動靜。
門被打開,裏面確實有人,但是不是陌生人,這人讓江白又驚又喜。
“你怎麼在這裏?”
房內的人是趙毅,他不知道什麼視乎竟然找了過來。
見到江白回來,他第一件事情就是關心她的身體:“你這段時間可有感覺不舒服?”
江白不敢讓他擔心,搖頭回答:“沒有,我很好的,你不用擔心。”
趙毅敲了敲她的腦門:“還敢說不用擔心?出了事也不告訴我,我可是你的夫君,你倒好,什麼都要瞞着我。”
江白摸了摸被敲疼的腦門,心虛道:“不是瞞你,只是不知道怎麼告訴你。”
“哼!”
江白無奈撫額:“哎,那你現在是都知道了?公主告訴你的?”
她中毒的事情除了阿木就只有公主知道,阿木之前一直跟着她,她曾告訴阿木不能讓趙毅知曉,那他便不會告訴趙毅。
趙毅點頭:“是她告訴我的,我知道後將孩子託給人照顧後就趕了過來。”
江白不好意思地低首,還是讓他擔心了啊,她及時將話題轉開:“我已經知道傅老的住處了,那人說傅老住在山上,我們打算明日上一趟山。”
“山上?消息可正確?”趙毅不知那般出名的一個人怎麼會住在不知名的山頭上。
江白便將放在在街上打探到消息都給趙毅說了一遍。
趙毅決定明日要陪她一起去,江白知道他不會讓她自己一個人去,也沒有再拒絕他,轉身去找了阿依娜。
如今有了趙毅,那麼就不需要麻煩阿依娜再跟着她照顧她,阿木想必會同意讓她回去。
江白將自己考慮說給了阿依娜聽,阿依娜也沒有過多遲疑,當即決定了要回邊疆。
現在邊疆局勢變換,阿木在那邊不知會經歷什麼,若是可以,她自然是更想回去幫自己的主子。
江白給她留了一些用靈液特調的藥,然後就回去了。
第二天,阿依娜就啓程回邊疆,江白則和趙毅準備上山。
她來到了昨日和那人越好的地方,果然,那人貪財,膽子卻小得可以,不敢爽約。
三人便啓程向着那說好的山走去,那人到了山腳下就不願意上去了,江白也沒有爲難他。
既然這座山已經找到了他上不上去區別不大了,帶着他一個沒有武功的人上去還費勁。
這邊小兩口就兩人上了山,山上的風景還不錯,積雪早已褪去,一些枝丫抽出了嫩綠的新芽。
約是走到半山腰的時候,江白停住了腳步。
她豎起了耳朵,忽然問道:“你可有聽到什麼聲音?”
趙毅本在注意前邊的路,聽她這麼一問,當即也停下了腳步仔細聆聽。
果然,山風的呼聲中夾着人細微的呼救聲。
“有人在求救。”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便知曉了對方的想法。
兩人沒有做聲,小心翼翼地摸了過去。
藉着草木的遮擋,兩人可以看見前邊的一塊空地上有一箇中年男人被好幾個黑衣人持劍威脅。
被圍着的那人身上已經有了傷,落了下風,如果再耽擱下去怕是難逃一死。
趙毅想了想,壓低了聲音對江白道:“我出去救人,你尋個地方躲起來。”
江白握住了他的手:“我和你一起去。”
“你現在身子不舒服,不必勉強自己,那些人還難不倒我。”趙毅拒絕了她,他現在不會讓她冒險。
說罷,他就彎身鑽了出去。
那些殺手本就折損了一部分,這下看到忽然又冒出來一個不速之客,當即目光不善地看了過來。
“你是何人?”
趙毅彎腰拾起腳邊的一把長劍,拿在手裏掂量了幾下,揚聲道:“爺是來壞你們事的人!”
他說完,劍隨人動,直接化成了一道殘影衝進了人羣。
那些人見他氣勢不凡,不敢隨意應對,將劍頭大半對準了過來。
之前被他們包圍的人這才鬆了口氣,得空看了趙毅一眼,隨即對他的身手驚訝了一番。
他昂頭讚了幾句:“年輕人,好身手!”
趙毅藉着周圍的地形,自身武功也不差,打鬥了一陣之後將那些人折得差不多了,最後兩個人連滾帶爬跑了。
他沒去追,將手中帶血的長劍扔下。
被他所救那人見狀,幾步走了過來,很是感激:“多謝這位俠士出手相救,若是沒有你,在下怕是要折在這山裏了。
趙毅擺了擺手:“不用客氣,舉手之勞。”
那人繼續問道:“鄙人姓徐,不知公子可否透露名諱,來日我尋人登門拜訪,謝答公子救命之恩。”
這時江白從那草木中鑽了出來,趙毅將她牽過來,一起介紹:“我叫趙毅,這是我的夫人江白,我們路過此地碰到有歹人行兇,自然不好見死不救,得了徐先生一句多謝便已知足,其他的也不必。”
他說完,就打算帶着江白離開,周圍卻又傳來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