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這讓他們夫妻二人住兩間房間,也是徐成碧給吩咐的,怕是老早就對趙毅覬覦在心。
徐丞相調查清楚了事情經過,但是卻不敢告訴趙毅和江白兩人。
一是他明白,趙毅和江白定然知道背後徐成碧在搗鬼。二是這些事情都清楚告訴兩人怕是會傷了雙方的體面,讓對方對他生了成見。
於是,他只告訴了兩人對於徐成碧的處理結果,至於那個出現在趙毅牀上的男人,據說是被徐成碧夜裏吩咐人打死了,徐丞相沒來得及組織。
自從上次趙毅房間被徐成碧裏鬧過之後,他就沒有再回自己房間睡了,理由是嫌髒,賴在江白這裏不走了。
江白倒是覺得他搞笑:“要將計就計將人算計在牀上的是你,事後在這裏說七說八嫌棄的人也是你,你說你好不好笑?”
趙毅絲毫不覺有被揭穿的羞澀,反倒是大大咧咧地倒在了牀上,嘆道:“世事難料,這叫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你不心疼我就罷了,還來嘲笑我,你個沒良心的傢伙。”
江白坐在桌邊,搖了搖頭,這人的臉皮是越發的厚了。
房門被敲響,兩人對視了一眼,江白起身去開了門。
門外的人就是徐丞相,他看到江白,先是問道:“趙夫人,趙公子可是在這?”
江白點頭:“在呢,我叫他出來。”
她說完,趙毅就已經到了門邊,他現在對於徐丞相的熱情完全是因爲他想要知道傅老的消息。
這幾日他感覺到江白的精神越發不如從前了,之前還會和他互相逗弄幾番,這幾日便只剩了逗嘴皮子,並且話還越加的少。
但是她還在強撐着,裝模作樣的讓自己看起來還很健康。
“徐丞相。”
徐丞相開門見山,直接將對徐成碧的懲罰說了出來:“那逆女大逆不道,冒犯了兩位,我已請了家法,接下來的一年她都不能出這丞相府惹事了。”
這是直接禁足了一年,江白覺得這丞相倒是挺明理正義,自己的寶貝女兒犯了錯,也捨得罰。
她假意客套:“徐小姐年輕難免會犯錯事,丞相打也打了,罰夠了,倒也不必罰上一年。”
徐丞相擺了擺手:“不罰她她不會長記性,趙夫人大氣,不記怪她便是她的福氣了。”
他說完這些,便帶來了傅老的消息。
“山上有消息稱,傅老已經回來了,兩位若是不急,可明日再上山,今日天色已晚,便在我府上多住一日吧。”
趙毅聽到傅老的消息,當即心中大喜,這人回來了,江白的毒也就有希望了。
“多謝丞相告知,今日便多叨擾,我們明日一早便上山。”
“不客氣,兩位若是不嫌棄,徐某可能邀請二位一起喫個飯。”
“自然。”
晚飯將近,江白和趙毅沒有多耽擱就去了丞相府的飯廳。
今晚一起喫飯的只有他們三人,徐成碧還躺在牀上起不來。
飯間,徐丞相一直對趙毅稱讚不斷,字裏行間都是欣賞,還不時透露了想留住趙毅爲他辦事的想法,可最後話鋒又一轉,沒再提這件事情。
這於他而言,這女兒就是來搗亂的。
一頓飯喫完,趙毅多了個忘年交。
次日,兩人起了個大早,收拾了行李就往山上去。
這次上山沒再遇到意外,兩人一路到了山頂。
山上有一棟小木屋,大門打開着,門口坐了一個白鬍子老頭。
他半眯着眼睛在曬太陽,許是察覺到有人過來,他竟然將眼睛閉得更緊了些。
趙毅幾步上前,敲了敲象徵着大門的殘破籬笆,揚聲問他:“大伯,打擾了,您可是傳說中的那位傅老?”
那老頭聽見聲音,耳尖動了動,卻沒有理兩人,繼續閉着眼睛。
這是明白了不想答兩人的話,不給兩人面子。
江白皺了皺眉頭,她聲音冷靜:“我們有事尋求傅老的幫忙,請您能告知我們他的下落。”
她猜,這老頭就是那傅老,因爲,一座山容不下兩個臭脾氣的人。
那老頭還是不理人,江白眨了眨眼,伸手推開那籬笆門直接邁進了院子裏。
她幾步就走到了那老頭面前,還未開口,那老頭就睜開了眼睛,怒氣衝衝:“好你個不知禮數的女娃娃,竟然直接闖老夫的院子!”
江白聳了聳肩:“我可沒有闖,是傅老邀請了我,我光明正大進來的。”
那老頭拿手指着她:“胡說!傅老根本沒有邀請你。”
“你又不是傅老,你怎知他有沒有邀請我?”江白挑眉反問。
老頭氣得鬍子都翹了起來,結巴道:“你放才都還在問傅老的下落他若是邀請你,怎麼不告訴你他的下落?”
江白震驚的張大嘴巴:“咦?我以爲你放纔沒聽到我們的講話。”
被她這樣戳破,那老頭忽然有些尷尬,隨即垮了臉:“你們走吧,我不會給你治病的!”
他說完就轉身進了屋子,很是決絕,看上去沒有商量對我餘地。
趙毅忽然上前幾步:“傅老請停步!我們真的有要事相商,你若是肯救我夫人,你要什麼都給你。”
那老頭竟然停住了腳步,轉身指了指天上的太陽:“我喜歡那個,你能給嗎?”
趙毅一愣,這他還真沒法給。
“黃口小兒,盡會說大話!哼!”
傅老甩了甩袖子,正要進屋,趙毅忽然叫住他。
“傅老請等等!”
他竟然不知從哪裏搬來一個瓷盆,盆中裝滿了水,還有幾絲青苔落在水底。
那水中約是可以看出一輪朗日,正圓圓整整地躺在水底。
“傅老,這太陽我送你。”
傅老臉黑掉:“你耍我?”
趙毅解釋:“傅老方纔可沒有說要的哪裏的太陽,這水中日,如何又不行了?”
傅老冷哼一聲:“是老夫大意了,可這丫頭的病我治不了,她已是無藥可醫,你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