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王朝府上寵妾滅妻,他這個兒子紈絝不堪,還有王朝和王賀的勾結,王家的生意多虧看王朝開後門。
若是王賀不說,圈內人也都明白王賀是走了王朝的關係,偏偏他發酒瘋告知天下,這性質便有些不一樣了。
於是半夜已經入睡王朝半夜起來派了關押的人將王賀帶走了,才挽回了一些損失,沒有讓王賀繼續亂說。
翌日,太陽高照,趙府的門尚未打開。
今日剛好是趙家的休息日,孩子沒有起來,趙毅也還抱着自家媳婦睡得正香。
江白知道等她一醒來,整個京城一定會變得十分有趣,最起碼百姓們茶餘飯後有多了一些談資。
直到午飯十分,丫鬟來敲門,江白和趙毅才悠悠轉型。
昨夜兩人都喝了酒,所以這一夜睡得極好。
趙毅和以往一樣替她瞄了眉毛,喫午飯的時候,兩個孩子回屋之後,她纔將府上經常要去採買的小廝過來。
“張三,你給我說說今日城裏面可有什麼新鮮事?”
趙三想了想:“還真有一個新鮮事。”
“我在酒肆歇腳的時候,大家都在說當朝御史家裏面的那些爛事兒,還說昨日王老闆在春月樓發酒瘋,這些事兒都是他說出來的。”
“哦?可是當真?!”江白故意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這個我張三倒是不清楚,不過現在已經傳得沸沸揚揚,只怕是那王御史這幾日都沒個什麼好覺睡了,出門都能給唾沫淹死。”
江白故作可惜的模樣:“老百姓還能唾沫淹死他?”
張三原本就是京城的人,是趙家定居在此之後才招進府上的,對於京城的一些事情他也算是比較清楚。
“老爺夫人您們就有所不知了,王朝的兒子王軒,那可真是紈絝,以前當街騷然民女不說,後來搞大了一家女人的肚子,那女人卻死了,孩子也胎死腹中,不過這事就這麼不了了之。”
說到這裏,張三憤憤道:“所以,城裏面的人都是敢怒不敢言,現下王家出了這樣的醜事,大家都等着看笑話呢。”
“原來如此。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江白回頭看向趙毅:“這一波啊,是他們自作孽不可活。”
趙毅給江白夾了一塊水晶蓮藕:“還是夫人厲害。”
“我說過,我會讓王家付出代價,這纔剛開始呢。”
“再說了,王家要是自己不作孽,哪裏輪得到我來收拾他。”江白冷哼一聲:“對了,今日便是國子監文女選拔報名的日子了,你下去帶着樂兒去報名。”
“我要去一趟鋪子,最近新進了一批藥材我去驗驗貨。”
國子監門口,早早便已經有好多人在此排着隊,等着去報名。
好在趙毅和趙喜樂來得並不算晚,沒有被擠在後頭,因爲報名的人實在太多,加上夏日天天熱,不少人都已經等得中了暑氣。
趙喜樂被趙毅牽着,到了他們的時候,監考的人瞧了他們一眼,看向趙喜樂的時候面色微變。
“父女。”
那人淡淡開口:“父女?我瞧着怎麼一點都不像。”
趙毅握着趙喜樂的手緊了緊:“大人,這可是親生的女兒。”
那人沒有再多說什麼:“叫什麼?”
“我叫趙喜樂。”
“好了,拿着這個牌子,在選拔的那天來便是了。”趙毅同此人道了謝便做了馬車回來趙府。
而那人看着兩人的背影陷入了沉思:“這個小姑娘的這雙眉眼,倒是像極了我一個故人。”
“老賀,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看你是想孩子想瘋了,這惦記氣別人家的來了。”
被嘲諷的這人沒有說話,身旁的人卻是繼續打趣:“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該娶妻了,屆時你也有這麼可愛的女兒。”
賀煜掃了他一眼:“你先登記吧,我先回了。”
“誒,你上哪兒,這還有這麼多人你就給我一人辦?”
賀煜回首:“我看你閒得很。”
那人撇撇嘴,頗爲無奈地對下面的人招手:“下一個。”
而馬車內,趙毅摸了摸趙喜樂的腦袋,眼神有些悠遠,好像是通過她再看另外一人。
而趙喜樂卻是拿着報名成功的腰牌高興極了,把玩了好久。
她一擡頭看到父親的眼神有些溼潤:“爹,你怎麼了?”
趙毅輕咳一聲:“爹爹沒事,爹爹高興,咱們樂兒報名成功了。”
“咱們樂兒真棒。”
趙喜樂起身環住趙毅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又做了回去,笑嘻嘻地看起書來。
賀煜離開國子監之後,便尋着登記名冊上的信息,找到了江白的鋪子。
江白這方剛點完貨,便瞧着一人一直站在門外望着她家的鋪子。
她走上去:“這位公子,可是要買些什麼?”
賀煜禮貌一笑:“我想向你打聽一個事情。”
“何事?”
“那個......你可認識盛栢?”
江白一頭霧水:“盛栢?不好意思,不認識。”
“好的,唐突了。”
說完那人便走了,江白只覺得二仗和尚摸不着頭腦,這人是怎麼回事?
說不認識,他還有失神的樣子。
不過江白也沒有多想,點完藥材便回了府上,聽到喜樂報名成功的消息便高高興興地準備了好些飯菜,一家人高高興興的慶祝了一番。
而王家,此時人人都沒有什麼好臉色。
王賀跪在王朝跟前:“舅兄,此事是我糊塗,我喝酒喝多了,就有些口出狂言!”
王朝陰着臉負手而立,手上青筋直突,王賀話音剛落王朝便轉身抽了他一巴掌:“你這個混賬!本官的名聲都要會在你手上!”
“我給你三天的時間把這件事情給我擺平,要不然你便滾出京城,不要在京城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