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聽到動靜的安平郡主回頭只是隨意擺擺手:“你們先做,別客氣奧!”
“再居高一些,還差一點。”
江白和趙毅木訥地點了點頭,有些進退兩難,而趙喜樂卻是很自然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郡主姐姐,你這是在幹什麼呀?”
江白的目光一直落在郡主身上。
“我瞧着有一隻燕子好像受傷了,想要將它取下來瞧瞧。”
終於,郡主忙活了好一陣,纔將那隻燕子取下,果然它的右腳有些化膿,已經奄奄一息。
安平皺了皺眉:“去給本郡主在找個獸醫來。”
侍衛將受傷的燕子待下去,安平郡主簡單清理了一下手才坐了下來:“你們來了,不好意思。”
“郡主您折煞了。”趙毅施禮。
江白卻是覺得這個郡主頗爲有趣,一點架子不說,整個人還帶着一股江湖氣,頗爲瀟灑。
她眉眼含笑:“郡主殿下那日替我家樂兒解圍,又這般賞識樂兒,實乃我趙家之幸,這是一點謝禮,還望郡主不要推辭。”
安平郡主不是小氣扭捏之人,她讓下人將東西收下去,笑着對江白道:“舉手之勞。”
“行了,馬上午膳了,就在府上一起吃了吧,我這府上可是花重金在江南請來了一個廚子,你們都嘗一嘗。”
江白和趙毅見着郡主這般爽朗,也沒有有過多的侷促。
江白看着這一桌子菜,其實在穿越前她原本就是江南人,現在看着這滿桌精緻的喫食,一下子倒也有些感慨。
飯後郡主有留着三人喝茶,這聊着聊着,自然也就聊開了。
郡主欣賞江白的性格,江白也喜歡郡主的待客之道,兩人竟然一時有了相見恨晚之意。
郡主如今也不過纔剛剛及笄,比江白小不了幾歲,但是江白卻覺得郡主瞧着大大咧咧的,但是其實行事還是頗爲穩當,言語之間感覺是經歷過大方大浪之人。
不過轉念一想,身在皇家,自然是如此。
但是在這權利的漩渦中,郡主能將自己養成這樣的性子和人生格局,屬實是不易。
樂兒同這樣的人交往,也是樂兒的好緣分。
三人聊着一下子來了興致,郡主也想起來這幾日趙府門口總是絡繹不絕,自己的人每次去接趙喜樂的時候,都有好多人進出。
“我猜的話,這些人給你帶來不少麻煩吧。”郡主笑道。
江白有些欲哭無淚:“不瞞郡主,的確如此,我趙家不過一屆商賈,想要從中權衡,是一件難事。”
“我明白,京城的這些老狐狸啊,心眼多了去了,樂兒可不能被他們荼毒了去。”
說道這些人,郡主就好像是十分厭惡一般。
江白卻也沒有更好的辦法,畢竟身份地位受掣肘,即使有將軍府相護,但是也不能事事都麻煩雷昀。
“雖說本郡主的名聲在外被那些老狐狸搞臭了,但是要說本事多少還是有一些,其他的不敢保證,只要是我安平郡主的人,自然不能在外受一點祈福。”
“如此,你們也不必手那些人的叨擾也剩去了不少麻煩。”
江白聽了此話,的確是有一些動心。
她看向趙毅,趙毅也沒有否定的意思,但是最好的選擇權還是在哎趙喜樂自己手上。
江白拉着趙喜樂的手,趙喜樂正在喫着蓮花糖藕,弄得嘴角像個小花貓似的,根本沒有再愛意大人們在說什麼。
“樂兒,以後郡主姐姐做你的老師好不好?”
趙喜樂看了看安平又看了看趙毅,最後咧嘴一笑:“好啊!樂兒喜歡郡主姐姐!”
“郡主姐姐的棋下得非常非常好,樂兒想要郡主姐姐當老師。”她這一番話,搞得安平高興極了。
當初她就想要一個妹妹,但是父王和母親都早逝,自己被養在太后名下,在沒有機會,趙喜樂的出現,就好像是要給她圓夢一般。
她第一次將這個小姑娘,就覺得很有眼緣。
在這京城,能讓她有眼緣的人可不多。
於是乎,事情便這麼多定下來了。
是夜,安平進了一趟皇宮,和皇帝說了些什麼,簡單和太后請安之後便離開了宮中,似乎一刻都不想多待。
而與此同時,一輛馬車正往趙府疾馳,馬車裏賀煜有些着急。
那日國子監選文女之後他便被皇帝派到了地方去處理公務,但是心裏面一直記掛着一件事情。
京城的同僚都想到拉攏趙家,將趙喜樂收入門下,他自然也是想要的,另外他總覺得趙喜樂和盛栢太像了。
盛兄的夫人當初的確是身懷六甲,但是死的時候,卻已經是平了肚子,所以這些年,他一直寄希望他們的孩子沒有死。
當他看到趙喜樂的時候,就覺得上天似乎是在給他一個奇蹟。
趙家,趙毅卻對賀煜處處提防着,這個人對趙喜樂太過於關注了,世上只有他一人知道樂兒和平安的祕密。
但是賀煜就像是一個危險,即將會捅破一個驚天的前塵往事。
他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馬車慢慢停在了趙家門口,小廝敲響了門。
管家李四批了披了件外袍起來:“這個點了,怎麼還有人來?”
“請問,您是何人啊,這麼晚了,我家主人已經休息了,您明日再來吧。”
賀煜哪裏還能等得,他三日沒有回京,剛聽說還沒有人將趙喜樂收成門生,便馬不停蹄來了。
“還請你通知一下你家主人,我乃國子監掌事賀煜,前來拜訪,有要事相商。”
一聽說是國子監的人,李四也不敢馬虎,立馬去童子江白和趙毅。
屋內,趙喜樂已經安然睡下,江白和趙毅剛熄燈便聽到敲門聲:“老爺夫人,國子監的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