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俯首:“太后的病情,我會努力去看一看。”
馬車很快就到了太后宮殿門口,宮外已經圍了許多人,都是來給太后請安的妃子,安平郡主很不喜歡這些人。
她們此時來,無非就是要做做樣子,誰人是真心,反而瞧着讓人不適。
安平拉着江白進了從人羣中走進屋子,妃子們的目光落在兩人身上,看到江白到時候都帶着打量。
江白並沒有理會這些人的目光,一進屋滿屋的藥味直衝鼻尖。
讓她脣間有些犯苦。
皇帝聽到動靜回身,他看到江白的時候微微有些訝異。
安平公主立馬開口:“江白會醫術,太醫院既然沒有辦法,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有一點希望都不能放棄。”
皇帝沉默了片刻,外人來給皇宮裏面的人看病,是從沒有過的。
更何況,沒有人敢接這樣的重擔,對於江白敢來給太后看病,皇帝心裏面倒也對她有了三分另眼相看。
江白同皇帝施禮之後,目光百年落在了牀上的太后身上。
太后的胸口劇烈起伏着,因爲已經沒有力氣,就連哮喘都變得十分微弱。
“江白,你給太后看看,無論什麼結果,朕都不治你的罪,要是將太后治好了,你趙家從此以後便是皇商,賞皇家恩惠。”
“陛下,您多慮了,臣婦並不在意這些,還是太后的身子要緊。”說完了這些江白便走到太后跟前,仔細觀察了一番她的面色。
“民婦又一個不情之請。”江白回身,看向兩人。
皇帝直言:“什麼事?”
“不知可否讓陛下和公主先行在外面等一等?”
皇帝一直溫和的語氣驟然變得冷了幾分:“江白,你可知道你說這句話要承擔多大的風險?”
江白鄭重點頭:“民婦明白,若是太后......民婦到時候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如此你還要讓朕和公主出去?”
江白點頭:“這是民婦唯一的要求,若是不可,贖民婦不能給太后看病。”
皇帝看向了安平公主。
安平好看的眉毛微皺,她因爲趙喜樂的原因一直很喜歡趙家人,上次晚宴過後和江白也是舉得相見恨晚,但是並不代表她完全信任江白。
江白等着皇帝和公主的答覆。
太后的臉色越來越差,安平心中也有些焦急。
她袖中雙手緊握:“江白,你不要讓我失望。”
“民婦已經堵上了所有。”江白語氣認真。
“陛下,我們先出去吧。”
皇帝遲疑了片刻,最後還是和安平公主離開了屋子。
外面的一種嬪妃見着皇帝出來了,立馬啜泣起來,那速度叫一個快。
安平的臉色更差了一下:“陛下,我覺得現在這些人在這裏哭,只怕是不合適。”
皇帝回首:“你們都回去。”
嬪妃們施禮紛紛離開,只有皇后還陪在皇帝身邊。
永安的目光一直盯着那一扇緊閉的屋子,江白的這個做法,實在是膽子太大了。
一旦她沒有能力治好太后,可是株連九族的罪名。
皇帝和她一樣,這個女人他第一次見,雖說欣賞她的才藝,但是現在卻將自己母后的性命交在了她手上。
屋子裏的江白瞧着牀上的太后,她瞧着並不算太老,只算是一箇中年婦人。
而且還長得頗爲漂亮,這樣一個女人從萬千的荊棘中走出來,卻因爲中毒而要喪失了性命。
實在是可惜。
她方纔取了太后一滴血檢查,這明顯不是因爲哮喘而致使的,銀針上的血泛黑,顯然是中毒。
慢性毒,所以從未被發現過。
現如今應該沒有人能在宮裏面對太后下手,所以這個毒,應該是前朝來的。
好狠的心,即使她做了太后,也沒有命當下去。
江白嘆了一口氣,從空間中取出靈泉,將靈泉混着桌邊的藥給太后喝了下去。
不過一會兒,太后便不再哮喘,臉上的神色也好了許多,她再取了一滴血,血已經沒有那麼黑了,但是畢竟毒根深重,想要完全治好,最少還有再服用兩次。
三日一次,不過靈泉的祕密不能告訴任何,這代表未來的一週她都要進宮來給太后瞧病。
屋外的人十分焦急,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情況。
至於江白,一直等到太后慢慢睜開眼睛才舒了一口氣。
“民婦江白見過太后。”
太后眼神微散,她聞聲慢慢側過鬧到:“你是何人?”
“民婦奉皇帝之命,來給太后您治病。”
太后的目光看向江白:“哀家的病已經是老毛病了,太醫都沒有辦法,你卻能治好?”
江北嘴角微彎:“太后這不是醒了嗎?”
太后後知後覺,的確是覺得胸口紓解好多,也沒有那麼難受了。
“你說你叫什麼?”
“江白。”
“江白,哀家記住了。”太后輕咳幾聲,江白繼續道:“太后,您的毒,已經很多年了。”
太后的面色倏然一變,她盯着江白:“你發現了?”
“若是沒有發現,如何給太后娘娘解毒?不過娘娘放心,民婦已經讓所有人都離開了屋子,現在只有您和民婦兩人。”
太后瞧着她,“你是個聰明的女人。”
“你是哪家的女兒?”太后從來沒有聽說過江白這號人物,不過既然有這般的本事,一定來歷不凡。
“不滿太后,民婦只是一個小小的商賈。”
“商賈?”太后失笑:“當真是高人隱於市。”
“我這毒,你可完全解之?”
江白點頭:“可以,不過太后所有的藥膳,都必須經過民婦一人的手。”
太后點了點頭:“讓皇帝進來吧。”
“是。”
吱呀一聲,門被打開,三人上前:“母后如何了?!”
“姑母怎麼樣了?!”
江白含笑:“陛下,太后讓您進去。”
陛下臉上放鬆下來,笑了笑:“江白,賞!”
說完,他便大步進了屋子,安平郡主拍了拍她的肩膀:“不愧是你!江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