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公主看到江白:“江白,事情已經問出來了,這個宮女是王朝的人。”
江白的臉色微變,但是又覺得並不驚訝:“看來王朝對我們趙家還沒有私心。”
“還好你及時發現了她手上的東西,要不然到時候事情可有一發不可收拾了。”
江白也嘆了一口氣:“確實,不過還是要多謝公主告知此事。”
安平笑了笑:“其實告不告訴你也沒有關係,因爲王朝已經沒有機會再進京城,也沒有機會再來找你們趙家的麻煩了。”
江白並不用多想,她明白是什麼意思,這些都是王朝自找的。
皇帝沒有在京城之內做掉他已經算是給了王御史最後的體面。
“我覺得你肯定還是會憂心此事,所以還是打算告訴你一下實情。”
江白拉着安平的手,在她手背上拍了拍:“公主待我趙家和我江白,屬實太好了。”
安平聳聳肩:“說實話,我已經將你當做了朋友。”
“朋友?”江白有些驚訝,她從來沒有想過,當朝的公主竟然會成爲自己的朋友。
“乃是當然,你這麼有本事,還有膽魄和決心,爲人還頗爲有趣,這樣的朋友可不好找。”
江白笑了笑:“公主也的確是不像是宮裏面的人。”
安平的笑意更濃:“懂我者,江白也。”
“現在姑母的身子已經越來越好了,今日皇帝還在問我,該怎麼賞賜你們趙家。”
江白沒有搭話,她認爲皇帝是不會虧待她的。
又過了既然,江白給太后服下最後一味藥,太后的面色十分紅潤,一改這些年身體孱弱的模樣,更散發出一股中年女人的沉穩和魅力來。
太后看着鏡子裏面的自己,一時間有些恍惚,她回手瞧着江白,將人喚到自己跟前:“江白,多謝你。”
她本以爲自己還是失敗了,即使成爲了太后,卻沒有命去享受,但是江白的出現卻重新給了她生計。
江白淺淺一笑:“太后不必客氣。”
此時,一個太監從門外進來:“太后娘娘,陛下那邊傳喚趙家夫人。”
太后眼中欣慰:“江白,去吧。”
去拿應該屬於你的東西。
江白和安平公主往皇帝宮殿去了,路上的人瞧見江白都十分恭敬,一改當初第一次進宮時候的情景。
不過江白也發現,這個皇宮的確不像是外人想象的那一般,就比如安平公主和皇帝的關係一般,和外界看到的並不一樣。
江白雖然心中有些好奇,但是她並未詢問此事。
背後議論皇帝,她可沒有這麼多條命。
兩人進了大殿,皇帝笑着親自迎接:“江白,你來了。”
江白施禮:“民婦江白,見過陛下。”
“快快請起。”皇帝虛擡手。
“江白,你給太后治病有功,朕思來想去,給你什麼賞賜,朕決定,從今以後,趙家的藥膳生意,與皇家來往,你江白的藥膳受皇家庇護。”
這正是江白想要的!
江白半跪施禮:“多謝陛下!”
皇帝繼續道:“你有兩個孩子,日後女兒可以與我皇家爲親,兒子可是入朝爲官,朕定然厚待之!”
說到這裏,江白沒有答應。
皇帝有些不解,瞧着江白的樣子,好像是有些不喜歡一般。
江白慢慢開口:“陛下,這種事情,民婦想要問問孩子的意見,未來如何,還是掌握在他們自己手上。”
皇帝沉默片刻,方纔出聲:“你說得是,江白你是個好母親。”
不知道爲什麼,說到這裏,皇帝的眼神中有一瞬間的暗淡。
江白好似看見了,又好似沒有看見。
直到出了宮,那抹眼神還是在江白的腦中閃過。
安平瞧着江白有些出神,在她背上輕輕一拍:“你怎麼了?”
“無事,公主這是要出宮?”江白笑道。
“對啊,我平日不經常進宮,這段日子是爲了照顧姑母。”
“原來如初。”江白恍然大悟。
她瞧着安平,有些欲言又止。
江白卻是先她一步開口:“你是不是想要問我,爲什麼皇帝與我的關係並不像是外面所說的那樣。”
“這......”江白有些尷尬,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公主有些無奈道:“其實我與陛下是一同長大的,我們的關係一直很好。”
“之所以外面的人那般傳,自然是有一定不得已的緣由。”
江白打住了安平的話:“我明白,公主不必再多說了。”
知道得太多,並不是一件好事。
安平的目光有些悠遠:“那就不說了,反正也沒什麼好說的。”
兩人一路離開皇宮,江白心裏高興,在芙蓉樓帶了許多點心回家。
趙毅和往常一樣,在巷口等着夫人回家。
夕陽西下,兩人在巷尾牽着手走在回家的路上。
“從今日起,我們趙家的藥膳鋪子,就是皇商了。”
“趙毅,我們就要是皇商了!”
江白還是沒忍住激動,抱住了趙毅。
趙毅摸了摸她的腦袋:“這都是我家夫人的功勞!”
“夫人,要不日後我在家洗手作羹湯,你主外如何?”
江白聞言失笑:“你有打趣我?”
“不瞞夫人說,夫人要是男子,早就是宰輔之相。”
江白不理會他:“可是,我覺得這樣的日子很好。”
話音剛落,她便看見兩個還在在家門口等着他們,趙喜樂撒着小腿兒跑過來:“孃親!孃親!”
“孃親這是給樂兒帶好喫的了嘛?”
江白將點心提得高高的,逗着趙喜樂:“今日啊,芙蓉樓出的點心,哪叫一個酥香軟糯——”
趙喜樂聽得兩眼直冒光,拼命拽着她的衣角:“孃親孃親,我們快回家。”
回家喫點心!
趙毅將人提着抱起來,捏了捏她的臉:“你這個小花貓。”
趙平安笑着走過來,江白在他腦袋上揉了揉肉:“小平安是不是又長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