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藤,1910年異變,二十餘年的的時間便縱橫苅族界,讓懸師畏懼,苅族膽寒,一時風頭無量。”秦櫟緩緩念着剛纔顏福瑞說的話。
“想不到你還挺厲害的。”秦櫟看着走在前面司藤說道。
“別廢話。”司藤走在前面淡淡的說道。
“明天你跟我去一個地方。”
秦櫟跑上前去問道:“什麼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了。”
“對了,明日記得換一個酒店,最好是租一個環境好一點的院子。”司藤說道。
“怎麼了?是現在的房間不行嗎?”秦櫟如此問道。
他記得他找得是一家五星級酒店,應該不會出現服務上的問題。
“太悶,太小,透不過氣。”
“兩百多平米還小?”
但是誰叫他現在是寄人籬下,秦櫟只能說:“明天我帶着你去看房。”
“嗯。”司藤點了點頭。
“對了,我也想修行,你手裏有沒有正好適合我的功法。”秦櫟又問道。
秦櫟實在是嚮往修煉,得道長生,壽命無限。
“沒有。”司藤簡單的回了一句,然後就順着青石板向山下走去。
“我……”秦櫟看着乾脆到了極點的司藤,一時間傻了眼,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最終,秦櫟沒有再說,而是跟了上去,因爲司藤的性格便是如此,若說了沒有,他就絕對不會再說有。
這幾天,自他那次修煉之後,他感覺自己的身體正在慢慢的變強,這種感覺很是奇妙,握緊拳頭真的能感覺到力氣在一點點的增加。
而且有時候腦袋裏還會出現一些奇怪的片段,都是他在修煉的片段,融合這些片段之後,讓他對“卻穀食氣篇”的理解瞬間提升了好幾個級別,有一股醍醐灌頂的感覺。
他覺得,就算他現在什麼都不會,憑着身體素質,打七八個大漢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昏暗的燈光下,秦櫟與司藤一前一後,在街上壓着馬路。
因爲不是在市中心,加上已經十點多了,所以街道沒什麼人。
兩人走在這偏古風的街道上,也不說話就這麼走着,迎着晚間的風,一路向山下走去。
……………………
翌日。
秦櫟、司藤兩人開着車來到了距離蒼城十數公里外的山區,幾乎跨越了整個城區。
這裏還幾乎是一片沒有經過開發的處女地,大片大片的山區,山下只有幾個古樸的偏少數名族化的村子。
秦櫟看着綠油油的山峯,在路邊停了車,然後向坐在後座的司藤問道:“接下來,我們去哪兒?”
司藤沒有立即回答秦櫟的問題,而是順着車窗好生打量了一下週圍的地勢。
看着蜿蜒曲折的山勢,正午的太陽直直地射下。
“就是這裏,下車。”司藤淡淡說道。
但是絲毫沒有下車的狀態,只是看了秦櫟一眼。
秦櫟秒懂下了車,繞着車頭來到另一邊後座的車門處,打開了車門,然後伸出了自己的手。
因爲他知道,若是他不這樣做,司藤是不會下車的,那該死的民國風情,名媛格調,他爲了不在這種小事上浪費時間所以也就忍着遷就了遷就。
司藤扶着秦櫟的手下了車,然後提了提墨鏡,站在了路邊。
“這邊。”畫着精緻妝容的司藤指着一條山路說道。
“司藤我們這是去哪兒?”秦櫟看了一眼滿是荊棘的山路,然後問道。
他自今天出酒店開始,就是一頭的霧水,現在兩個小時過去,依舊找不到頭腦,不知道司藤到這裏要幹什麼。
“你不知道嗎?”司藤回頭看着秦櫟懷着某種意味說道。
“我……我應該知道嗎?”秦櫟一臉懵。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不是你帶着我來的嗎?”秦櫟在心中如此想道。
司藤看了秦櫟一眼見他不像是在說謊,所以說道:“我們去青牛山。”
“青牛山?”秦櫟唸了念,皺着眉頭,不知道這是哪座山,因爲地圖上沒有顯示。
“或許是什麼隱士的居所!”秦櫟如此想道。
秦櫟跟了上去問道:“那座山有什麼講究嗎?我們爲什麼要來這兒?”
“因爲沒事做,顏福瑞叫人也需要時間,所以來這裏打發一下時間。”司藤輕輕的回道。
司藤的回答,直接乾脆把話給說死了,秦櫟不管說什麼也接不上。
他本來還想問,那山上是不是有什麼高人,但是現在一看,得,她明顯不想和我說話。
秦櫟跟着司藤向山裏走去,順着山路,也就是附近村子村民進山的路,一直往裏面走,一直走了三四里路。
………………
一座高山頂。
秦櫟站在一間破屋前,看了四周一眼,然後回頭看向司藤。
“走,進去看看。”司藤說道。
司藤也是八十餘年沒來這裏了,她一開始決定來這裏,也是想看看秦櫟是否還在這裏。
但是看眼前房屋的腐朽程度,無人的時間不會比她睡的時間短。
這是一座基本倒塌了的草屋,上面爬滿了藤條,若是不仔細看,或許還看不到。
只剩下幾個斷裂的木頭,露在外面。
秦櫟慢慢的揭開草屋上面的藤條,走進了滿是腐爛草木味道的木屋內部。
這草屋的牆是黃土混枯草而成,若不是因爲這,秦櫟都覺得自己可能進不來,因爲若是木牆的話,可能就已經沒了。
房中很暗,滿地的枯葉,潮溼的很,根據遺蹟可以看出這中央當初有一個桌子。
秦櫟在房中逛了一陣,在靠近牆的地方發現了一個幾乎腐爛完了的木劍柄。
秦櫟看着黑色的爬滿了青苔的劍柄,仔細地翻了翻,他發現這竟是一根桃木。
“這是桃木劍!”秦櫟驚呼。
因爲只有道士纔會用桃木劍,這說明這房子地主人可能是一個道士,而這裏是司藤帶着他來的,這說明司藤是知道這裏的,司藤是在八十餘年前死的,說明這屋子起碼是八十餘年前的。
而那個時候,道士或許還不都是騙子,也就是說這裏很有可能會有一些傳承遺留下來。
這麼一想,秦櫟的心再也不能平靜。
“咳咳咳~”
就在這時,司藤走了進來,皺着眉頭,顯然這裏空氣令她很不舒服。
秦櫟只是回頭看了司藤一眼,然後便又仔細找了起來。
一時間,破爛的小屋變成了考古現場,而秦櫟變成了考古人員,小心的用手翻動着屋中一切看起來有價值的物品,生怕碰碎了。
要不是沒有裝備,或許他就要帶上白色手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