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權爺撩寵侯門毒妻 >第197章 接親
    其實赫連縉的人只是讓白起等人看守住赫連鈺,左右已經娶到了心心念唸的人,倘若赫連鈺要在今天出手,那麼白起他們便會正式現身與赫連鈺鬥,赫連縉並不怕在今天暴露實力。

    蘇晏想得顯然比他更多,直接用赫連鈺生母的死因來分散他的注意力。

    他這個人雖然不站隊,但因爲手上有強大的情報網,所以把每個皇子背後的一些不爲人知的祕辛查得清清楚楚,甚至連北燕那邊都有涉及,這是蘇晏給自己留的退路,眼下的他看似安逸享樂,實際上早已成爲帝王的心頭大患,如果有一天他被逼到絕境,那麼這些祕辛或多或少都能起到暫緩的作用成爲保命符,他從來不怕一個人死,就怕牽連了微微以及她肚子裏的寶寶,不過話說回來,假如有辦法既保住他的性命,又能讓微微安然無恙,那他一定會去爭取,比起愚忠,他更願意忠於自己媳婦兒。

    赫連鈺被阻,赫連洵早前才因爲赫連縉“遇刺”一事被捉入宮,這時候躲都躲不及,就更不可能出面了,就算是送禮,也是讓王妃來走個過場。

    這二位沒動作,下頭的那些蝦兵蟹將更不敢有大動靜,全都悄悄咪咪的,於是晉王這場“沖喜婚”接親接得格外順利。

    從早上隨便喝了點清粥到現在都還沒喫什麼東西,許菡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赫連縉倒是讓人準備了不容易沾嘴的喫食放在花轎內,但許菡什麼都沒動,出嫁前就被祖母拉着手各種調教,說什麼新娘子就是這樣的,得從孃家餓着到夫家,等夫君掀了蓋頭才能進食。

    她一直記着,所以就算再餓,也沒伸手去拈一塊點心來喫。

    外面鑼鼓喧天,爆竹陣陣,所到之處熱鬧一片。

    圍觀的百姓不少,但大家都很自覺,誰也沒敢過線半步,只是遠遠地觀望着,臉上表情各異有人純屬來看戲,也有人是來撿好處的,畢竟是皇后的親生兒子,又是沖喜婚,怎麼也得表示表示添添喜氣不是

    事實上,添喜之物還真有,之前過禮用的金銀錁子以及北疆那邊常用的金葉子,全部和着桂圓紅棗等吉祥果,由兩個小童端着一邊走一邊撒,撒一把說一句吉祥話,接到的百姓就紛紛道喜,一時間,整條大街熱鬧非凡,眼睛裏除了吉

    祥果金銀錁子,便只有那頂奢華到炫目的花轎,倒是把主角新郎官給忘到了姥姥家。

    許菡坐在花轎裏,左手拿着蘋果,右手拿着如意,聽了一耳朵百子千孫的吉祥話,心中亦覺得歡喜,雖然知道嫁過去以後王爺一定會待她好,但潛意識裏還是想得到所有人的祝福,而不是每個人都覺得她的夫君是那麼的不堪,沒想到王爺真有法子換來百姓的祝福,她聽得甚是滿意。

    赫連縉對此是有怨念的,若非爲了滿足媳婦兒的小小心願,他何至於幹這種出錢討好人的蠢事兒,不過麼,只要菡兒能高興,丟臉一回就丟臉一回,反正他也沒過臉,習慣就好。

    到達晉王府的時候,除了帝后,早有不少皇親國戚在裏頭等着,想也是,親王的大婚,一般人是進不來的,而最該來的魏王赫連洵和賢王赫連鈺,一個裝病,一個“有事耽擱”,一個讓王妃帶着人來觀禮送禮,一個讓管家來意思意思。

    帝后不可能來,一兄一弟也沒出席,這就有些尷尬了,賓客們面面相覷,難道這裏頭還有什麼內幕卻是敢想不敢問。

    下了花轎,喜媒急急忙忙遞來團花紅綢,許菡牽着一頭,赫連縉牽着另一頭,許菡蓋着蓋頭走不快,赫連縉便放慢步子,沒人看得到,只有在面對她的時候,他纔會露出如水般的柔情。

    跨馬鞍,過火盆,踩着鮮紅錦毯邁向禮堂。

    許菡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站在這樣隆重的婚禮現場享受着重量級官員們的注目嫁給整個南涼最混蛋的人,想想都覺得一切是場夢。

    還記得在京郊曲水流觴宴初遇的時候,她因爲不小心打翻茶水弄髒了他的衣服而忐忑不安,原以爲隨之而來的會是他的滔天之怒,沒想到他竟什麼不良反應都沒有,只是讓她幫他把衣服洗了,後來把衣服送去國公府給他的時候,他直接問她可有心儀的人,又問她介不介意有。

    或許是那個時候,她就已經動心了,只是因爲兩個人之間的差距太大,所以一直藏在心底最深處沒敢發掘出來。

    還記得雲初微跟她說過,假如你喜歡一個人,那麼他不需要有多好,在你眼裏無可替代就行,所以哪怕赫連縉臭名遠揚,哪怕評價他的人都沒一句好話,她也不在乎,因爲她確實覺得這個人無可替代。

    禮堂三拜一氣呵成,許菡被送入洞房,喜娘送來金秤桿,赫連縉緩緩接過,幾乎沒人注意到,拿到金秤桿的那一刻,他的手是抖的。

    走到許菡近前,輕輕挑起紅蓋頭,露出下面嬌羞的一張小臉,赫連縉呼吸頓了頓,對上赫連縉灼熱的視線,許菡心跳也加速了些,縱然不是頭一回見,可這妖孽的容顏還是每次都能讓人不由自主地爲之神魂顛倒。

    “新娘子該喫子孫餃了。”喜媒端來了一盤生餃,還在孃家的時候雲初微就提醒過她,入了洞房掀了蓋頭的頭一件事就是喫子孫餃,那時她還覺得挺新鮮,可真的端到自己跟前了才覺得有些無語,全是生的,雖然沒有平時喫的餃子那麼大,可就這麼喫下去,也會不舒服的吧

    喜媒夾起一個遞過來,許菡閉了閉眼,就着喜媒的手喫下去,窗口處守着的小童笑問:“生不生”

    許菡憋紅了臉,慢慢嚥下後點頭,“生。”只是皮生,裏面的餡兒是熟的,不至於到咽不下去的地步。

    喜媒接連又餵了兩三個,許菡是真喫不下了,直甩腦袋。

    赫連縉示意喜媒端下去,陪嫁丫鬟們又弄來合巹酒,再之後便是結髮。

    除了真正洞房,所有程序都走完了,雖然很想現在就洞房花燭,可外面還有那麼多賓客,更何況重量級的那位來了,赫連縉不得不出去作陪,於是歉意地看着許菡,“一會兒我讓人給你安排喫食,你若是等不及,就先去沐浴,或者看看書讓丫鬟們陪你說說話也行。”

    許菡紅着臉點頭,“殿下且去吧”本想勸他少喝兩杯的,可一想到對方是王爺,更何況是最混不吝的那一個,他想做什麼,誰能勸阻得了,於是到了嘴邊的話堪堪嚥了回去。

    赫連縉來到外院,他眼裏最重量級的那位也在。

    “這次赫連鈺出不來,是國公爺的手筆吧”端起酒杯,赫連縉衝蘇晏高高舉起。按照他的預想,如果赫連鈺要出府,那麼白起和白述那邊一定會有動靜,只要一有動靜,就會有情報傳回來,然而從接親到拜完堂,無論是白起還是白述都不曾帶回一絲絲信息來,那就說明赫連鈺根本是自己不願意出門,能在這麼重要的日子把自己關在房裏,想來他遇到了比晉王娶親更大更棘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