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權爺撩寵侯門毒妻 >第218章 密謀
    “哥。”

    看到易白醒來,易舟有些激動,忙過來噓寒問暖,餓不餓,渴不渴,想喫什麼,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一連串的問題聽得易白直皺眉。

    “你怎麼來了”他的聲音有些嘶啞,被烈酒燒壞了嗓子。

    易舟幽怨地道:“我若是不來,你便準備醉死在酒窖裏嗎”

    易白揉了揉疼得快要爆炸的頭,這纔想起來自己最後的記憶是在酒窖裏。

    想不到從來不喝酒的他也會有破例的一天,再思及喝酒的根本原因,眼神霎時黯然下去,都說一醉解千愁,原來全是騙人的,喝了酒,他非但沒有覺得哪裏解脫,還越來越難過。

    “哥,你先躺着別動,我讓人給你送喫食。”見他要撐坐起來,易舟忙阻止,“你現在太虛弱了,能躺着就儘量躺着吧”

    易白搖頭,“我腦袋暈乎,你扶我起來。”

    他懂醫,想也知是喝了太多酒又躺得時間過長的緣故,所以渾身無力。

    易舟小心地將他扶起來,又仔細往他腰下墊了個靠枕。

    易白輕輕喘了一口氣,自嘲道:“喝了這麼多酒竟然都沒能要了我的命。”看來老天是有意要讓他活着受這份罪了。

    “哥,你說什麼胡話呢”易舟一臉不悅,瞪着他,“你很想死嗎”

    易白不言。

    易舟輕哼,“不管爹跟你說了什麼,你就當他是在放屁,何苦把那些不中聽的放在心上,沒的傷了自己,這次得虧我發現得早,否則要這時候還沒找到,你這條命可就真沒了。”

    易白將腦袋偏往一邊,他倒寧願就那樣醉死在酒窖裏,往後還有什麼不堪的事和恥辱的身份,都不必他再去承受,也不用他去操心。

    易舟轉過身,走出去吩咐金鷗去廚房把喫食端來。

    易白這一醉,比大病一場還厲害,不能喫過分刺激的東西,金鷗端來的,都是些清淡的流質食物,先把醒酒湯給易白喝了才讓動筷。

    易白其實沒什麼胃口,但因爲飢餓,胃有些疼,不得不應付着喫幾口。

    易舟見他那味同嚼蠟的樣子,不由蹙眉,看向金鷗,“你們家廚娘都死光了”做了不討兄長喜歡的菜,可不就是該死麼

    金鷗有些無語,“二公子,這是相府的府醫吩咐做的。”

    易舟噎了噎,跟着又不高興地道:“換換換,趕快換了,讓她們做兄長喜歡的來。”

    易白擡起頭來,幽幽地道:“不必了,我已經喫飽。”

    易舟掃了掃桌上那看着就沒胃口的清粥,“這玩意兒能填飽肚子”

    易白頷首,“大病初醒,本就不能喫過硬的食物,清軟些爲妙。”

    易舟還是覺得兄長根本就沒喫飽,正待開口,易白像是先一步洞察了他的心思,“我已經無事了,你先回去吧”

    “哥”易舟跳起來,“你這都還不上不下的呢,就急着趕我走,我又不會胡亂動你的東西,至於嗎”

    易白無奈扶額,“我想一個人靜靜。”奸生子的身份,始終是他心裏過不去的一道坎,哪怕知情者甚少,他也沒法欺騙自己,今後再不會把自己當成丞相府的大公子,易卓明的長子。

    易舟本想厚顏留下來的,奈何這個時候丞相府來綁易舟的那幫婆子剛好來了,國師府的小廝進來稟報,那幾個婆子手裏拿了繩子,開口就說奉了夫人的命令要來將二公子給綁回去。

    其實那幾個夾在中間的婆子會這麼說,也是想提前給易舟提個醒兒,他能主動回去那最好了,否則真要鬧到綁人的地步,她們這些做下人的必然兩頭得罪人。

    易舟一聽他娘讓人來綁他,怒得險些掀翻了桌子,蹬蹬蹬跑出去對着那幫大氣不敢出的婆子吼道:“老子一天不在府上,你們這幾個老玩意兒就長本事了是吧,來呀,不怕死就來把我綁回去”

    他張開雙臂,一副“任君處置”的樣子,卻把婆子們嚇得不輕,早說什麼來着,一旦奉命來綁人,勢必會得罪這小霸王,瞧瞧,這都還沒綁到,只開了個頭,小霸王就怒成這樣,要真綁了,回去還能有好果子喫

    一個個面面相覷,不知作何反應。

    易舟冷下臉來,“滾”

    那大嗓門配上滿腔的怒意,讓婆子們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緊跟着不要命地往回跑。

    易舟再回到易白房裏,他已經讓人把桌上的喫食都撤了下去。

    “哥,你要不要緊”瞧着易白仍是不大好的臉色,易舟放心不下。

    易白甩甩腦袋,“無礙。”他從出生就是病體,從沒有哪一天是康健的,像現在這個樣子,無非是不舒服的感覺多了些罷了,對他來說,沒什麼不能習慣的。

    “既然夫人讓你回去,你也別在我府上待着了。”易白虛弱地望向易舟,“早些回去吧”

    易舟不贊同,“你又不是不清楚我孃的性子,她能有什麼事兒”

    易白沒什麼精神,也不想再多說話,便不管易舟了,輕輕往後一靠,閉上眼睛假寐。

    金鷗上前道:“二公子,你還是先回去吧主子要休息了。”

    易舟癟癟嘴,“那你可得把我哥照顧好了,否則要出了什麼差池,看我不弄死你”

    金鷗頷首,“二公子放心,屬下會盡力照顧好主子的。”

    易舟又轉頭對着易白囑咐了一番才放心離去。

    丞相府。

    易舟一隻腳才踏進自個的院門,後面就傳來謝氏帶着怒意的聲音,“你又去國師府了”

    易舟轉頭,挑眉看着謝氏,“娘不是知道的麼”

    謝氏臉陰下來,“都快大婚的人了,你什麼時候能靜得下來好好學學本事,整天往國師府跑,有癮了還是怎麼地”

    “娘,我不都說了嘛,兄長病重,得有人照顧。”

    謝氏一聽,氣不打一處來,“怎麼,沒了你,易白就得死啊那國師府多的是人,再不濟,也還有宮裏的太醫能治,你留在那裏除了瞎攪和還能做什麼”

    易舟捏緊拳頭,“娘,兄長從小就沒有母親疼愛,怎麼說他也算你半個兒子,你怎麼就不知道心疼心疼他”

    謝氏冷笑,“奇了怪了,他又不是從我肚子裏爬出來的,算我哪門子的兒子我這操心一個都操心不過來了,哪有那精力去操心一個病秧子易舟我警告你,從今天開始,你給我好好待在家裏哪兒也不準去,否則休怪我打斷你的腿”

    “娘”易舟算是被觸及底線了,在他心裏,兄長很可憐,從小沒母親,又是天生的病體,那些“孤傲高冷”不過是用來保護自己的屏障罷了,只有自己這個與兄長一起長大的弟弟才曉得他這些年能活下來有多艱難,又付出了多少的努力。